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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堅決地搖了搖頭,拉著她的手示意她躺下,“娘躺著,躺著就好了。”上一回,沈芸諾額頭受傷,也是好幾日才慢慢好了的,小洛想讓她繼續躺著。
沈芸諾試著摸了摸額頭上的口子,疼的同時微微犯癢,該是在癒合了,緩緩向小洛解釋道,“娘已經好了,小洛想吃什麼,將給你做。”家裡還有細面,裴徵手勁大,活的面死板,蒸出來的饃硬邦邦的,哪怕簡單的雞蛋羹,裴徵每日做出來的味道也不一樣,他估計沒做飯的天分吧。
灶房,裴徵背對著他,手邊擱著一碗水,低頭,認真的揉著面,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寂寥,沈芸諾牽著小洛上前,該是揉了一會兒了,盆周圍乾乾淨淨的,修長的手指上粘了不少麵粉,沈芸諾低眉斂目,舀水洗了手,“我來吧。”
裴徵轉過身,看她將袖子撩到手肘,蹙眉地看向結疤的傷口,“你回去躺著,很快就好了。”說著,加快了手裡的動作,看一團面被他越揉越死板,沈芸諾無奈,微微一笑,“再揉下去,蒸出來的饃又該咬不動了。”
看她嘴角噙著笑,裴徵也笑了起來,侷促地伸手想牽她,這幾日,兩人都沒說話,他心裡不好過,尤其,小洛隨時跟看仇人似的看他,裴徵心裡更不是滋味,伸出手,又驚覺不妥,手僵硬地垂在半空,清冷的臉徐徐綻放出笑意,“阿諾。”
“在呢,鍋裡燉了什麼?”解開鍋蓋,濃濃的一鍋雞肉,想象著這幾日嘴邊縈繞的味道,她拿起勺子,緩緩在鍋裡攪拌了兩下,“燉多久了?”
“剛燉上,你是不是餓了?屋裡有糕點。”沈聰忙得脫不開身,然而每天都會有人送野雞,兔子,肉來,糕點也是沈聰拖人帶過來的。
雞肉切得一大塊一大塊,光是看著,嘴裡都沒味,“今晚,咱吃餃子吧。”她不知曉是不是自己味覺不對,這幾日,吃什麼嘴裡都感覺不到味道,哪怕是肉,也提不起胃口來,看著鍋裡大塊大塊的肉,她琢磨著弄點雞肉餡兒的餃子,雖然,她也沒吃過。
難得她想吃餃子,裴徵自然是依她的,“行,我去拿擀麵杖,想吃什麼餡兒的?我去弄。”菜地裡種著菜,他思索著要不要去上水村問問韓大夫,哪些菜她能吃,哪些不能吃,遐思間,沈芸諾打斷了他的思路,“我記著地裡還有蔥苗,你去摘些回來,順便,把地裡的南瓜摘了。”之前她就見著地裡有南瓜,估摸著日子,早就熟了。
南瓜不易壞,放到冬天都是可以的。
裴徵怔了會,抬腳走了兩步,又聽身後的沈芸諾道,“小洛,和你爹一塊去,抱著南瓜回來,下次娘給你做南瓜餅吃。”她將小洛對裴徵的仇視看在眼裡,夫子間哪有隔夜仇的,想讓兩人重歸於好。
小洛身子一顫,緊緊抱著她大腿,眼裡有了淚花,“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守著娘。”上回,他就是和爹出門,回來,娘就暈過去了。
裴徵不想沈芸諾說起這個,看小洛哭得厲害,擺手道,“天兒不早了,我很快就回來,讓小洛陪著你吧。”沈芸諾身子還未痊癒,家裡留她一人他也不放心,不等沈芸諾說話,大步走了出去。
灶房裡,沈芸諾又加了點麵粉,慢慢開導小洛,“那是爹爹,和小洛是一家人,小洛不和爹親近,爹心裡該多難過,就和娘不搭理小洛,小洛是不是也會難受?”
她站在灶臺邊忙活,小洛抱著她腿不肯撒手,堅持道,“我守著娘。”
“娘不是在家等小洛和爹爹回來嗎?”猜著他可能被當日的情形嚇著了,沈芸諾慢慢和他解釋,“那天,娘也是不小心傷著自己了,以後就不會了,小洛不知道娘睡著了,耳邊總聽著小洛叫娘呢,可是娘太困了,怎麼都睜不開眼,好在小洛一直叫娘,娘這才醒了。”
小洛畢竟兩歲,聽沈芸諾說是他叫醒她的,緊蹙的眉頭舒緩不少,緊了緊手裡的力道,“我守著娘。”
“娘捨不得離開小洛,睡過去了,沒搭理你,你就哭了好幾日,你想想,你不理爹,爹心裡多難受?”沈芸諾說得慢,和好面,轉而牽著小洛,坐在灶邊凳子上,抱著小洛,慢慢和他講道理。
沈芸諾摘了一大把蔥苗,剛進院子,就聽灶房傳來稚嫩的童聲,“爹……”
裴徵頓了頓,高興地應道,“哎。”
從沈芸諾傷了後,還是父子兩第一回心平氣和的說話,他洗了蔥苗,切碎,不時和沈芸諾說上兩句,炊煙裊裊升起,一家人又恢復了以往的氣氛。
雞肉燉得差不多了,裴徵舀起肉多的部分,依著沈芸諾的意思將其切碎,和切碎的蔥花擱在一個大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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