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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梨妃沒有死。只是患了傳染的疾病,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如此皇上用的著的時候便可以抓出來用,不用的時候鎖進深宮當成死人便可。”
她知道,此刻對自己殘忍,只為了一條仁慈的生路。
……
桃花染了風,點點紅碧,吹開御花園暮春挽留的風情。
一夕之間,寧太妃瘋了,梨妃染疾,皇宮內本起了□□,卻因皇帝淡定坐陣,龍顏從容,幾日之內便一切如故。
梨花宮,宮燈娉婷裡輕紗微動,宮女撩開簾子,上前施禮,“請娘娘用藥。”
長睫一低遮住眸底那瞬間的凜冽,伸手接過那冒著熱氣的“藥”,在宮女睥睨中,一仰首,絲毫不遲疑的喝下去,那宮女見碗底一滴不剩,眼底漾起一種任務完成的欣慰,“請娘娘安寢,奴婢告退。”
說完便過來伺候,婉之任她擺弄一番,便著中衣躺在了□□,輕羅帳外,那宮女的身影消失後,婉之閉著的雙眸才緩緩睜開,那眼底清輝中折射出燈影惶惶。
從枕下摸出銀針,開始扎入自己的指尖,一滴滴黑色的血緩緩滴下,這蝕骨之痛已經使得婉之的額角沁出豆大的冷汗,咬緊了牙關不肯出一聲,直至那毒血顏色變得很淺,婉之才收了手,身體乏力,一下子仰臥在了床幃上。
輕紗下唇也變得蒼白,眸子卻是清明的很,如她此刻的心,五天了,原本以為那日的毒解了,她便可以設法出了這皇宮,但是沒想到皇帝此人陰險至此,他每日遣宮女送藥,然而曾經作為特工的婉之自然認得那所謂的“補藥”其實便是軟禁散,又叫女兒柔,它並非普通的軟禁散,這種女兒柔若每日少量攝入,本看不出什麼,只是身體乏力,手足痠軟,但是長期服用便會筋骨柔軟,最後直至癱瘓,甚至死亡。
☆、你可真是個聰明的人兒
為了不引起皇帝懷疑,婉之只作不知道,乖乖喝藥,卻在喝入時強壓內息,直到那宮女走後,便將塗了一種藥引的針刺入指尖,將那毒藥引出,這是一種極殘忍的方法,近乎自殘,但也並不能徹底將那毒逼出,依然有少部分留在體內。
婉之靜靜躺下,看著那微微動盪的紅紗帳,怎麼也睡不著,頭腦中倒也不害怕,只是覺得空蕩蕩的,仇無法報,彷彿一切便將體內靈魂抽空了似的,這五天倒是清淨的很,彷彿與世隔絕了。
這樣靜的只能聽見自己呼吸的時刻,婉之突如此真切的感到自己一個人,在這偌大的世界裡,莫名的恐懼□□,閉上眼睡覺,唯一想要想想的便是殤那深情刻骨的眼神,可是黑暗中他愈漸走遠,越來越模糊,他越來越遠。
不要——心底呼喊,卻再也看不清,那是心底唯一的擁有啊。
驀然睜開眼,滿頭冷汗,她這是在幹什麼,天哪!難道不殺人,沒有事做,竟是這樣的感覺,她的生命裡究竟缺了什麼。
乏力,空洞,一切無色,如這惶惶燈影,寂寂深宮,這一刻,甚至希望皇帝出現,和他玩兒笑裡藏刀,和他玩兒絕處逢生,和他玩兒置之死地而後生——
“皇上駕到!”一聲高亢的聲音響徹整個梨花宮。
整個宮裡重新掌燈,婉之瞬間斂了思緒,慌忙起身,未及下榻,卻見紅紗外明黃身形一閃,一隻手便掀開了羅帳。
兩行宮女提宮燈而立,那瞬間進入的光令婉之不適的微眯。
婉之扶著床榻,低眉道,“臣妾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卻避也不避的上前擁住了愈施禮的婉之,“愛妃在病中,不用多禮。”
身旁一個長官女史,突然上前跪倒,“皇上,娘娘的病有傳染性,還請皇上顧念龍體。”
皇帝不悅的看了那宮女一眼,只是溫柔的擁緊了婉之,“梨兒,你受苦了,朕早該來看你的,只是——”
婉之不著痕跡的一瞥那些人,如此虛張聲勢,這麼多人進入寢殿,心底明白了幾分。
忙輕輕的推著皇帝,“皇上放開臣妾,臣妾這病不詳——”
“梨兒。”他叫的柔情萬般,眸光裡深情繾綣,婉之亦柔情似水的看著他,心底卻冷笑到了極點,沒想到這場戲裡,皇帝是最佳男主角,她當然得配合著成為最佳女主。
“梨兒,太醫說已經無礙了,傳染性也已經小了很多,只要好好休養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皇上——”宮女們看見梨妃“喜極而泣”,撲到皇帝懷中,“皇上待臣妾的心,臣妾——”
宮女們垂手而立,看著這夫妻情深,想著自從皇后去年去世後,這後宮之中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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