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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那聲音穿透帷幔冷冷呼嘯而至。
這低沉的聲音猶如晨鐘暮鼓般敲打在韓修無力的心上,韓修依然死死屏住氣息不動,任後背冷汗沾了單薄衣衫。
皇帝凌厲的眼神兒忽而漸漸浮起玩味,“屏息只會加速毒沁入內息。”
韓修額上沁出冷汗,果然感覺體力愈發不支,氣息一鬆,身子一軟,從那帷幔後直直跌了出來………………
☆、你在求饒?
韓修額上沁出冷汗,果然感覺體力愈發不支,氣息一鬆,身子一軟,從那帷幔後直直跌了出來。
皇帝眼底掠過驚雲,俯下身,伸手托起韓修的嬌小的下頜,眼中意味晦澀濃重裡偏有幾分玩味,“是你來了,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偏偏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韓修想要伸手偷襲,可是手一抬便無力的垂下來,冷道,“你知道我要來。”
皇帝深深逼視著韓修那澄澈明眸盡處的輝芒,唇畔勾起一抹笑意,“你倒真是不簡單,不過一個月,便將天涯居和風雅閣打理成這樣,收購蘇家產業,是不是還想控制天都一脈的經濟?天都最近許多不明的案子怕是和你也脫離不了關係。”
冷汗被涼風風吹透,韓修只覺得到處粘膩的溼潤,難受的若即若離的沾染著她的胸,窒息的喘不過氣來,這個人太可怕了,他竟然什麼都知道,不禁苦笑,難怪會有人花那麼多銀子來買一個太監的命,圈套,陷阱,那麼明顯,仇恨使她義無反顧的跳了進來,甚至拿帷幔上有毒她都沒有感覺到。
皇帝的手輕輕下滑,指腹輕輕摩挲著那柔白頸子處的動脈,投進的月色灑落那纖細的玉頸上,白,月輝下的無暇,有著冰雪的味道,皇帝一邊細細摩挲,一邊喃喃道,“可惜了。其實朕知道你是誰,你當年死的太過蹊蹺,朕還以為是三弟為了維護你,把你藏起來——後來知道你是真的墜崖了,但是墜崖無屍的人往往會起死回生,朕一早猜到你是誰,都沒有派人殺你,你偏偏自己這個時候來,看來上天註定不能留你。”
他緩緩將那面具取下,因為長久不見光,玉容慘淡,帶絲蒼白的憔悴,精緻婉約如白玉雕刻,只那雙眸子便似將這夜色中一切晦暗落盡,熠熠生輝,冰雪凜冽中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長睫輕輕顫動,將眼底驚瀾掩下,這片刻間,動輒如靈弦,千翻百轉,她知道今日最重要的是如何活下來。
他嘆息著將手又移至那頸子上,感受到那血液的跳動,柔聲道,“怕嗎?”指間卻加大了力道。
韓修心中一切浮沉翻轉,突然抬眸,“皇上,既然不殺我,將我引入宮中,想必我還有皇上用的著的地方,如此殺了我,皇上甘心嗎?”
皇帝指間微微一停,唇畔漾起笑意,“你很聰明,你對朕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記得兩年前樹下朕要你合作嗎?看君離央聽雪這兩年的樣子,本來你還有機會再來與朕合作的,可是你來的不是時候。”
那指下突然又加大了力道,韓修胸口一陣窒息,強忍著說出一句話,“我恨顧家,恨君離央,現在一樣可以和你合作。”
皇帝突然又鬆了手,看著那指痕,“你在求饒?”
皇帝溫和眼底那陰鷙連那月色清輝都壓了下去,只有晦澀濃重的味道,這個人,總給人喘不過氣來的窒息。
☆、一個死過一次的人
韓修低咳了兩聲,蒼白的小臉兒上映著月色斑駁,那水唇單薄欲碎,看的皇帝忽而微微動容,他嘆息一聲,“朕從你眼中並沒有看到害怕,看到的是談判的意味,你是個有意思的人,不妨說個讓朕放過你的理由再來聽聽。”
韓修知道她僅有這一次機會了,強撐起身子,一字一頓道,“皇上剛才徘徊著不肯離去,想必這位娘娘不是普通的身份,皇上不好向她家裡交代——”
皇帝眼角兒一凜,凌厲的逼過來,又收回眸光,“你很聰明,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活著。”
韓修斂了思緒,知道今天要活著難如登天,但是隻要現在活著,毒解了,體力恢復,一切都好說。
韓修狠下心,“皇上,該知道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靈魂沒有了,現在活著只是為了報仇,只要皇上替我蘇家報仇,我將是皇上的一顆棋子,一個木偶,一個沒有靈魂完全聽命於皇上的死人。”
皇帝眼眸微闔,眸光犀利的盯著那剪水秋瞳,探進深處,卻探不到虛假,“怎麼個死人法?”
韓修心裡很明白,只有令這個皇帝徹底放心,今天才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此後,蘇婉之死了,韓修也死了,但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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