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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之抬手抹去額頭汗珠,“這種病又叫杜鵑紅,血液裡生來便比別人多了一種物質,這種物質在潛伏期並無害,可是一旦病發,便會蔓延在血液裡,致使血液變成紫紅色,說到底這種物質其實是一種毒——”
老太醫恍然大悟,“老臣愚笨,單是想到怎樣延長髮病期,卻從來沒有想到可以把它當做一種毒來解,娘娘之博學令老臣佩服的五體投地。”
婉之微微抬眼道,“如此老太醫是明白了,剛才只是將人體內軟穴的毒引出,但體內仍有,所以這種毒必須找到解藥,如今這種物質已經提取出來,這應該難不倒老太醫的。”
老太醫眼底毫不保留的讚賞,看著這個輕紗覆面的年輕的梨妃,“娘娘一語點醒夢中人,老臣已經看過這種血,解藥是可以配出來的。”
婉之突然覺得眼前微暈,突然意識到,難道是沾了毒藥,這毒並不烈,況且只是沾染,無甚大礙,眼前發暈,心裡卻明白,也許這是個讓皇帝對她放鬆的好機會,強撐著對太醫說,“我只是略微知道,卻並不通醫術,只是覺得研究解藥的這幾天,太子年紀小,不能再用這種方法,倒可以多喝水來降低毒的密度,減小毒性。”
密度?太醫略微思忖,差不多明白其中意思,這些他是知道的,但是這樣一個深宮後院的人能想到這些真的是令人費解,太醫一邊將太子最後的拇指包紮好,一邊對婉之道,“今日和娘娘言談,真是令老臣大開眼界,娘娘今日之舉非但是太子之福,也許是造福黎民之舉。”
☆、三哥那麼愛她,怎麼可能不認他
婉之淺淺一笑,微微起身,眼前一黑,倒進了一個人的臂彎裡。
幽幽轉醒時,聽見旁邊一個熟識的聲音嘰嘰喳喳,心裡一驚,忙伸手去摸臉上輕紗,還在,心裡舒一口氣,抬眉道,“太子可是好了,殿下不去看太子,在這裡幹什麼?”
君臨風歡快的說,“好了好了,墨兒又哭又鬧的,非讓皇兄抱著,所以我就偷偷溜出來看看你。”
看看?婉之心底無語,估計是心有愧疚吧。
“嘿嘿,那個——”君臨風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你要不要喝水?”
婉之微微點頭,待君臨風回過頭去時,眼底笑意泛起,剛才夢中似乎還有個聲音在問,救了皇帝的兒子,你是不是甘心,是對還是錯。可是看著君臨風這樣歡顏,心裡那掙扎瞬間寂滅了,覺得值了。
君臨風端水轉身時,瞬間斂了眼底柔情笑意,接過那茶,微微掀起輕紗,慢慢飲著。
“嘿嘿,你——你在宮裡還住的慣吧?”
婉之強忍著沒噴出那茶,這都哪跟哪兒,真不知道君臨風這樣孩子性情的怎麼會生在皇家。
婉之點點頭,繼續喝茶。
“你餓不餓?”
“要不要再喝一杯?”
婉之看著才喝了一口的茶,心道不就是道個歉嗎,你緊張個屁啊。
“你——我——”抓抓頭,“哎呀,對不起——”
婉之強忍著喝下那口茶,放下茶杯,“對不起什麼?”
“我誤會你了——”
婉之低眉一笑,卻知道不能這麼調笑下去,萬一皇帝來了,定會起疑心,剛要把這小屁孩兒支走。
君臨風卻突然湊過來,盯著婉之看了半天,婉之已經將氣力貫注在手上,以防這傢伙再偷襲摘她面紗。
“像——真像——”君臨風眸光中全是探尋。
婉之輕咳一聲,低了眉去,提醒他這是極不禮貌的。
卻聽君臨風道,“那個,你以前認不認識我嫂子?”
婉之眼底一顫,繼而詫異道,“你嫂子?”
“就是離王妃。”
“離王妃不是兩年前墜崖死掉了嗎?”婉之不動聲色道。
君臨風明亮的眸子在觸及這個話題是總是瞬間黯淡無光,“可是我為什麼覺得她沒死呢。尤其是最近,就連三哥也很異常,這兩年三哥一直過的不快樂,雖然他不說,但是我卻看得出來,最近他很不正常——特別不正常,兩年來總是淡泊到近乎空洞的眼神,最近似乎隱藏了什麼秘密,卻不再那麼讓人看了心疼,像是在希望著什麼——哎呀,我說不明白了,那日我看見一個人的眼睛像嫂子,今日看見你的也像,難道冥冥之中——”
君臨風一拍腦袋,“總之怪怪的。”
婉之漸漸鬆開那已經收緊的五指,輕聲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想是殿下和離王妃感情好的很,心裡總是念著她,才會這樣,想一個人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