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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之一怔,原來梨妃在他心中留下了影子,那隻能證明你的狠毒,自己愛的人你都下得了手,婉之清楚的記得那日走時皇帝隨手拿出化骨水灑在梨妃身上,當梨妃化為一灘濃血時,他轉身對婉之說,“你好好看著,這便是不聽話的下場。”
皇帝忽而又閉上眼,眉間帶了絲倦意,“你覺得朕真的會在乎一個吏部侍郎?”
原來梨妃時吏部侍郎的女兒,婉之繼續道,“有些小人物會在關鍵時刻起關鍵作用,在朝堂上君離央和顧相分為兩大派的時候,像六部的人物,像楚殤那樣征戰在外的將軍,自然是不可或缺,自然要一心一意是皇上的人!”
皇帝慵懶的睜開雙眸,眸子一細,向婉之望過來,燈影斑駁的灑落在那輕紗上,那澄澈的剪水秋瞳,眉目間卻有著冰雪的清冷淡定,青絲靜垂在後,真難以相信這樣的話從這個靜雅女子的口中說出。
皇帝收回了眸光,“你幸虧在朕這裡,不在君離央那裡。”頓了下又道,“人太聰明不一定是什麼好事,梨兒生前也很聰明。”
婉之不能完全摸透他的心思,此刻只覺得徹骨的恨意,其實當年殘害蘇家定然是他的主意,即使顧家不下手,皇帝照樣會讓蘇家敗的很慘,絲緞柔軟內的五指竟然下意識的收起,若是此刻殺了他,也算是為蘇家報了仇。
然而手指握緊碰到傷處,片刻間清醒,自己現在身體乏力,都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力氣,難道還不吸取一時衝動落入虎穴的教訓嗎?
婉之心中暗罵自己,也瞬間清楚也許他給自己下毒就是防著自己這一手暗殺,讓我誤以為自己武功依舊,來試探我的忠心,若是貿然動手,那他必然不再留下自己,哪怕有再大的用處,因為這個人不允許身邊存在危險人物。
☆、太子也就不必憂心了
婉之笑笑,“皇上好好休息,臣——我到外面。”
皇帝眸光微闔,似是點了點頭,看著婉之從他身邊繞過,婉之愰作不見她經過時他眼底那瞬間的陰鷙冷冽,只是小心著下了床。
披了件外衣坐在軟椅上,輕輕閉了眼,身後薄汗溼透,掌心冷汗涔涔。
羅帳內的皇帝淡淡抬眼,朦朧中看見那單薄的身形,眸光深邃下去,真是聰明,乾脆用這種方式打消疑慮。
這日婉之正坐在梨花園裡喝茶,看著亂紅飄飛,這宮裡悽清,除了前幾日皇帝偶爾來做做樣子,婉之倒也樂得清靜,一個染病的妃子是不容許出這宮的,婉之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自然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宮裡。
皇帝給的藥照樣每日都喝,皇帝來照樣上演夫妻恩愛,甚或她將臉塗得蒼白,以免皇帝起疑,然而每日皇帝不在,婉之都會趁欣賞月色,掠上牆頭觀察一番,發現這皇帝還真是看的起她,附近竟然有好多衛兵。
這幾天,婉之已經差不多將那侍衛們換班調查的差不多,她知道那次衝動後,再也不能衝動行事了,來了天都終是沒有斂了鋒芒,所做的一切都被有心人看在了眼底,很多時候,她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然而前生時時因為無情無慾,無愁無恨,所以強大,所以無敵,所以叱吒風雲,所以這幾日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養精蓄銳,一舉成功,當然目前是論逃出這皇宮而言。
雖然後方地形瞭解了些,但是自從進入梨花宮,從未踏出一步,前方地形她一點兒也不瞭解,為了不引起皇帝懷疑,自然不會出這宮門。
“殿下,小心點兒,殿下——便亂跑——殿下,那裡去不得——”
婉之抬眼望去,門砰的被撞開,一個六七歲的粉雕玉琢似的娃娃闖進來。
婉之將他打量一番,發現這小傢伙雖然穿的錦衣玉帶的,眼神兒卻是很不善,脾氣也不甚好,“滾開,你再不走,我踢死你!”
後面追來的宮女一下子被他踢在了地上,婉之身邊的兩個宮女也跪了下來,“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婉之端起桌上的茶,淡淡看著這個飛揚跋扈的太子,你父皇沒有跟你說梨花宮不能亂闖嗎,會得病的。”
太子將小臉兒一揚,恨恨的看著婉之,瞳仁裡恨不能冒出火來,慢慢走近婉之,突然笑起來,“你這個壞女人,你也有今天,要不是你勾引父皇,額娘才不會被氣死——”
婉之聞語心裡明白了幾分,“如今我也病了,而且還變得非常醜,太子也就不必憂心了。”
太子臉上的笑頓了頓,質問道,“那你應該很傷心,你為什麼不哭,我是來看你哭得。”
婉之柳眉微痕,甚是有些哭笑不得,“我整天以淚洗面,哭得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