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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緩點了,淚水卻從眼角滑了出來。
“你跟他說什麼了?”幽月咬了口菜問。
屋子裡很靜,只剩下幽月的咀嚼聲,她不好意思的停下,安靜的挺凌羽說,凌羽頓了一下,說,“……我忘了……”
幽月:“……”你確定你不是在玩我?
就在幽月握緊筷子,恨不得戳死她的時候,她又說話了,“我真的記不清當時說的是什麼了,可能人對於痛苦的事情,本能的忘記了吧,我只知道,他絕望的離開了。”
幽月握緊筷子的手,突地就鬆開了,面對凌羽的悲傷,她感到了深深的無力,為凌羽,為安竺,也為她自己。
很多時候,我們無法掌控,只能任由其自然發展。
她不相信安竺是沒有信用的人,她覺得就憑安竺為凌羽擋那一掌,他的心裡是有安竺的,而且他愛的極深,只是他們之間隔了一條叫做不溝通的鴻溝,凌羽不願意跨過去,他往前走一步,凌羽就撤一丈,他們從來就沒有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過。
其實,談過又怎樣?
她跟宣芩還不是個例子,有時候感覺倆人很近,近的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的意思,有時候又感覺倆人很遠,明明抱在一起,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唉,不想了,喝酒!
天漸漸的黑了,桌子上的酒壺越來越多。
一開始幽月還吃菜,最後喝的眼冒金星,什麼都不知道了。
凌羽自始至終就沒吃過菜,一個勁兒的喝酒,最後喝的什麼都不知道了,趴在桌子上一個勁兒的哭。
安竺和宣芩在竹林裡碰到,兩個失意的男子也喝了點酒,他們比幽月和凌羽懂的節制,天黑了,就沒再喝。
一天沒見她倆,安竺和宣芩還是有點擔心的。
走到幽月的門口,看到門大開著,倆人喝的趴在桌子上,凌羽在哭,幽月在笑,地上凌亂的擺了一堆酒壺。
他們倆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
“將你的人帶回去。”宣芩皺眉看著安竺,安竺顫巍巍的扶起凌羽,她竟安靜的滑到了他的懷裡,引得他一陣過電般悸動。
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沒能這麼近的靠著她了。
安竺貪戀的目光滑上凌羽的臉,掃過那熟悉的眉眼唇角,他的視線痴纏起來。
“咳……”宣芩不悅的咳嗽一聲。
安竺斂神,抱起凌羽快步的走了出去。
到了凌羽的房間,安竺輕輕的將凌羽放在床上,脫了鞋子,又沾溼了帕子,給她擦了把臉,剛哭過的眼睛,微微發紅,看的安竺心底一痛,她的眼淚跟自己有關嗎?
安竺的手輕輕的撫上凌羽的眼,心一點點的沉淪,小羽,小羽……
那個如花的女子,一開口就帶笑的女子,是他親手毀了,無數個不眠的深夜裡,他流著淚一遍遍的跟她道歉,可是,他卻連她的影子也見不到。
她做了影衛,絕望的做了影衛,讓他一點念想都沒了。
可是,小羽,你為何不肯聽我解釋?
見不到的時候,他無數次給自己打氣,見到了心裡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是他負她在先,再多的解釋也會被她當做藉口了吧?
小羽……小羽……
安竺撫著凌羽眼睛的手顫抖起來。
凌羽皺了皺眉,像是做夢了,安竺一驚,忙抽回手,發現她沒有醒,手再次撫上她的眉心,輕輕的揉著,想要撫平她眉心的傷痛,凌羽卻在這時迷濛的睜開了眼,沒有清醒時的冷漠,這時候的凌羽柔弱的像沒長大的孩子,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阿竺?”凌羽輕輕喚了一聲。
安竺的心猛地一顫,手一頓,想要抽回卻被凌羽握住,“我又夢到你了……呵呵……真好……能夢到你真好……”
安竺的心巨顫,“小羽……”
淚大顆的從凌羽的臉上落下,打溼了他的手心,“你終於肯叫我了……我以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安竺壓抑著湧上眼眶的酸澀,不敢出聲,怕將她驚醒,他再沒了機會。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你為什麼不來……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你為什麼不來……”
凌羽低低的抽泣,斷斷續續的指責,安竺心如刀絞,心疼的將她抱緊,“小羽……我知道……我都知道……”
當時他去過了,在凌羽還不知道的時候。
可是,凌父卻不同意,他先跟他談了,並且亮出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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