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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嫌人家窮,就那麼一個茶鋪,分家產時候叫這三兄弟一分,還落得多少?於是這親事就黃了。這馬大苗正想著,她搬到了東大街,趕明兒相一個住東大街的有錢人,可比西小衚衕那破地兒好多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只聽到搬動聲,草木的踩踏聲。殊不知一隻只跟虎狼一般的眼正冷冰冰的盯著發生的一切。
一個個箱子,一個個盆罐都搬進來。
高高興興的。一切都很正常。
院牆上爬的牽牛花、薔薇花閃著露珠,地上的草也支楞楞的,突被一踩,踩的慵懶無力。再又被箱子一壓,被蓋著了,神姿全無。
直到那最後一個拿包袱提瓶瓶罐罐的漢子進了門去,馬國嚭正指揮著要看看分別搬到哪個屋,幾個人都住哪兒,剛吩咐把東西都放下來,卻只聽平地一聲喝聲:“關門!”跟平地一道雷一般,眾人都嚇得一個腿抖,還沒反應過來,那藏在門後的起三已砰通一聲把門關上了。嚴嚴實實。
接著那宦老大、黃大胡、馬二、起三、張四、餘五幾人並著魯見周分別從四面八方圍過來,長得各有特色,有個矮的個高的,有胖的瘦的,有長的英俊的長得醜的,還有那奇形怪狀的,偏偏那凶煞不好惹之氣是一致的。一雙爆滿戾氣的兇眼,先把你瞪的魂抖上三抖。
馬氏一家倒罷,還不大識得這幾個,但那幾個幫閒的漢子哪個不識得這幾個?見來了就來了罷,往東西一瞅,還差點全都來了,心道一聲苦也,碰上這群閻王了!他們壓根就不該做這生意!他們一聽是搬東西到趙大賴家,要不是知道趙大賴出遠門去了哪個敢做他家的生意!誰道今兒這麼倒黴沒碰上趙大賴碰上這群災星了!
一個個嚇得東西也不抬了,砰通一聲落了地,腿不住發抖,乃至還有一個,還沒動靜呢,登時就尿了褲子。那黃的滴滴瀝瀝往下流。
幾人越往前走,越往他們這個方向圍過來,這幾個挑夫越是害怕,嚇得身子都軟了八分。
可嘆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你遇著這土匪人物,怎就怕了?還不是你心上先就矮了弱了?
正哆嗦呢,孰知魯見周往他們幾個身上一指,喝道:“你們幾個快走了罷休,不走把你們的頭都割了!”
寒風一陣抖,這幾個漢子都似得了赦令般,千爺爺告奶奶的就往後倒著跑了,那腿軟的,真個是跑一跤跌一跤。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跑完了。門砰通一聲跟雷一般的關上。
這馬氏猶還不自知,見著屋子大白天的平白鑽了好幾個男人,也不看他們圍的越來越近,渾身都是凶煞,倒是有捉姦捉在床的高興,好不得意:“哎呦呦,我這兒媳婦,平日裡裝正經,可讓我給逮著了,這青天白日的竟在這屋子裡養漢子,怪不到不讓我們往這兒住呢,怕不是擋了你幹那下流事兒了!等大賴回來,我看她還怎麼說!”
別人聽了此話猶可,叫魯見週一聽,登時無明業火高了三千丈,衝破了青天,他道呢,他嫂嫂那千百賢萬般賢的人,昨日哀哀切切的來求他,他哥都疼不過來原來受這個賤婦的鳥氣,二話不說衝上前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著馬氏的頭,一個鐵巴掌扇了過去,只把馬氏扇的摸不著東南西北。
“你個潑婦!誰你都敢罵誰你都敢欺負!俺哥不好治你今就讓俺兄弟們把你治個明白!”
說著又給了一巴掌,其他人一見魯見周動手,那也不消停的,一轟隆都上來了,管你男人女人,上來抓著就打,把那搬過來的東西更是砸的粉碎。
眾人都驚呆了,也被打得懵了。那馬氏頭髮散亂,髮髻歪斜,直哭叫道:“我哩個娘啊!你們都是什麼人,來我家裡!這青天白日的,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你別動那東西!別碰!”
那馬國羆也叫道:“來人啊!家裡來賊了!……救命!”想跑一腳被踹了個狗啃泥。
那馬大苗只緊緊護著自己的首飾盒子,卻被張四照著那肚子踹了一腳,餘五劈手就奪過那首飾盒子,將蓋子一開,嘿嘿一笑,將裡邊的東西一股腦掏了出來塞到自己的懷裡,再惡狠狠斜了她一眼,拽著她頭髮把馬大苗給撩倒了在地上,哭的好不嬌花嫩蕊雨中抖,真個是閻羅場地。喜劇道場。
那馬氏大喊大叫:“救命啊!定讓官府抓了你們這幫盜賊!……”
“我兒!你別打我兒!你來打我!你打死我罷!”
幾人被打的真個是哭天搶地,鬼哭狼嚎,求爺爺告奶奶,叫救命也。可惜叫天不應,呼地不靈,便如甕中捉鱉,關門打狗,管你叫天王老子也沒用,這街坊四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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