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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如詩如畫、風月無邊的大弦朝,她真個的是已經習慣這裡了。
發了會兒呆,就又想起來馬氏那件事兒來,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魯見周究竟是怎麼處理的,希望別鬧的太大,又想著是不是該要往家瞧瞧,可又覺得厭煩鬧心,便也不再顧了,起來洗漱了一番,便拎著繪畫的工具和那摞子手繪稿,又叫了個鋪裡的夥計,跟著她往大悲庵那兒去了。
☆、搬家遇閻羅
而計軟所想不差,馬家這兒還真個的鬧翻了天,你道趙大賴結的那幫兄弟都是什麼人,可嘆計軟跟他處了一年還真個的不知情,自娶了計軟,趙大賴一次都沒讓這幫兄弟來家過。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思。
咱們現今就說道說道這幫人,宦老大,軍犯出身。黃大胡,是個流徒。馬二,人叫雪裡刀。起三,人稱他草頭神。張四,人稱毒瘤子。餘五,人叫黑妒蜂。王六,乃是青竹蛇。卞八,江湖稱黑夜叉。白九,那叫鬼不搭。一個個不是土匪就是強盜,不是混混就是流氓。這青州府街上人人見著這幾個都是繞道走,開門做個生意見著他們更是叫爹喊娘,巴巴的送上東西只求他們趕緊發善心拿了東西就離開了罷了,千萬別找麻煩。沒一個敢惹的。
如今這幾個人竟聚在一塊氣勢洶洶的,可憐那大清早開門做生意的,但見這幾個,以為是要來家找麻煩的,一個個腳邁不動步,都是頭開八片頂陽骨,傾下一桶冰雪水,嚇得發抖,直到這夥子人路過了,見不是來自家的,那魂兒才給慢慢的緩回來。
但一個個又都好奇,這些人是上哪兒去,但沒有一個敢跟上去去瞅的。
卻說這九、十個人分了兩撥,一撥早早的埋伏到了趙大賴家,一撥那就去了馬國嚭家。
馬氏一家子生怕搬家這事兒生了什麼意外,比如趙大賴突然回來了,雖然不大可能,但幹這事,還是越快越好,大早上的就叫了挑夫搬箱子櫃子、拿包袱,一家子喜滋滋的往東大街這裡搬家。他們也不怕到時趙大賴回來時被趕出來,他們就不信了,這街坊四舍都瞧著呢,他趙大賴做得出把他爹孃趕到門外去的沒良心事兒?至於計軟,畢竟是個女人,沒什麼見識,也只能在她丈夫跟前吹吹枕頭風了,能怎麼著他們?只要他們住進來,這枕頭風她也就別想吹了!
這一家子正喜滋滋的幻想呢,得意洋洋,各人想著各人的美事,以後住在一個屋簷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那就徹底擺脫以往的苦日子了!但走出門,人也尊重你三分了。
要說從古至今,什麼害人?那錢就是個厲害之物,你道在咱這泱泱大國,人緣何有貴賤之分?事實是,有錢了你就貴了,沒錢了你就賤了,罔說什麼詩書禮儀,仁義道德,更罔說西方那人格獨立,人人平等,教化人教化了千百年,一旦到了東方乃至到了這俗世之中,你再有德再有仁,你再尊敬別人再善待別人,乃至你再大公無私,做到我為人人,只要你窮苦,親朋對你白眼,陌生人笑你寒酸,乃至一個國家都給你冠名加號,有了群體之分,有了上下之分,便是凌雲志氣,分外消磨,還怎能夠與人爭氣!
而你那有錢時節,揮金買笑,一擲鉅萬。飲酒是瓊漿玉液,吃食是山珍海味,揮揮手就是一島嶼,動動口就有一遊艇,任你人品再差,那趨炎附勢的也都排山倒海的跟著你奉承著你,舔你,把你說上天去。
因此這馬家一想,日後一住這裡就有錢了,雖說趙家錢也沒多少,但那鋪子的生意越做越紅火,每天賺的錢就夠人眼紅了,趙大賴但出去個半年,跟著高家投些錢進去,那出去一趟不消說賠,大多都是賺的,一回少說也能落個一千八百的銀子。這麼樣的好日子,只要他們住進來,殷勤相待,慢慢圖謀,還怕圖謀不到手?一到手,那好日子不就來了。
幾人已來到趙家門前,只聽咔嚓一聲機括扭動聲,那鑰匙就開了鎖,馬國嚭把鑰匙收好,推開了門,就吵吵嚷嚷的指揮著那幾個漢子開始往裡搬東西。
雖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些櫃子箱子才使了一年多,都是趙大賴置辦的,離壞還差的遠呢,還能用著哩,總不能扔了便宜了別人。
馬氏一邊叫喚著“小心點!注意些!”,那臉上的神情樂滋滋的,巴著頭往屋裡瞅,心裡冷哼,這兒媳婦不在家裡住著,跑到那外邊的鋪子入住,誰知道她在外邊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哩!這事兒等大賴回來她定告於他知!
要說最興奮的還是馬大苗了,嘰嘰喳喳的,一路上嘴都沒個停。說來她也不小了,她月前才相了一個人,是西小衚衕那兒開茶鋪的,家裡有三兄弟,相的是二兄弟,馬大苗看不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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