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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在一起。”
“誰說我就會死,你先走,我隨後就來。公子我門路廣,朋友多,找個地方躲幾天,晉也搜查不到,不就作罷了。再說前方戰事吃緊,保不準,他明天就被調到前線打仗,我不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出城了。”魏公子故意輕描淡寫地撫慰若然道。
“你不用寬慰我,雖然我久在深閨,可是我知道新君容不下你,忌憚你。即便晉也不在大梁,大梁城現在人丁稀落,隨便派出上千號人,就能找出你,到時你必死無疑。”
“好了!我意已決,就這麼辦!你們趕緊出城,越是耽擱越危險,一旦官兵搜城,將我等一網打盡,付出這樣的代價,太不值得了。”魏公子避開若然熱切的眼神,走到眾人中間,果決地說。
“欣然奔走列國時,魏公子的聲名如雷貫耳,今日才知道,公子不過空有美名,其實是一個懦夫!”欣然冷不丁地說道。
“你!不許詆譭公子!”魏公子的門客一聽,不幹了,個個霍地站起來,刷刷地亮兵器。欣然的隨從也不示弱,上前一步,手握劍柄,瞠目而視。
“好了!大家都是危難時刻同登一條船的人,何必為了一句話就劍拔弩張。”魏公子上前喝止,“無忌,請問妹子,我怎麼是懦夫了。”魏公子對欣然拱手,語氣謙和。
“臨陣畏縮,不敢擔當,不是懦夫嗎?魏國已經是秦國嘴邊的一塊肉,魏王不顧社稷黎民一味享樂,你若能奔赴戰場,為保家衛國奮勇殺敵,自然死得慷慨忠烈。可是現在魏王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你下獄,等待你的可能是油烹,鼎鑊,梟獸,到時你死的不明不白不說,保不定還落下一個叛國謀逆的罪名,身敗名裂,你這是為國殉忠嗎?這是大義凜然嗎?若有朝一日魏國宗廟傾覆,你逃離魏國,為畢氏①留下一支血脈,不比你在這裡糊里糊塗喪命,更值得嗎?”欣然語氣鏘然。
“欣然,公子他是好意,不想因為他,牽累大家。現在關鍵是我們怎麼出城?”若然替他解圍道。
“大姐,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欣然平心靜氣道。
【二】
夷門是大梁城的門戶,城牆用夯土砌成,望樓巍峨。它是魏國鼎盛時代修築的,那宏偉的氣勢,彰顯了那個時代魏國的巍巍霸氣,一百多年過後,古老的城牆,沒有維修,已經斑駁陸離,像垂暮的英雄,留下的只是可以追憶的豐功。
幾百名重灌鎧甲的守城士兵,分列在大門兩邊,戈戟森森,殺氣騰騰,虎勢威威。
想要出城的民眾一見這個陣勢,都紛紛避之唯恐不及,誰敢觸黴頭,沒事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就在這時,
幾十個人簇擁著兩輛駟馬青銅軺車轔轔衝城門而來。
“站住,上頭有令!今天所有人等不許出城!”幾個士兵轟地圍了過來,刷拉拔出長劍,為首的那人是受晉也特別囑咐的城令,他大聲呼喝道。
“咦?不許出城,我怎麼沒見城牆上有國府的詔命呀?”欣然站在馬車上,擺著十足的架勢,張望一下,故作傲慢地答話,連馬車都不下,居高臨下,先聲奪人。
“哼哼,馬上就會有了,將軍已經進宮請示王命了!”城令不陰不陽地笑道。
“這麼說,你們現在還沒有詔命,你們就敢擅自截留過往車輛!”欣然凝視著城令,那張溝壑縱橫的臉,不示弱地責問道。
幾個兵士面面相覷,城令冷笑一聲,說道:“公子這是要跟我們論理嗎?我們只聽軍命,上頭怎麼吩咐,我們就怎麼執行。公子要想出城,改日再說!”語氣滿是不耐煩,看來仰起頭跟欣然說話,讓他心裡很是不爽,要不是沒有詔命,心虛,他早就叫人,把馬車上的人掀下來了。
“哼哼,改日?你要耽誤了軍國大事,你付的起責任嗎?”欣然站在軺車上,憑軾而立,抬起下頜,半低眼眸,字字鏗鏘地冷聲道。
“什麼軍國大事?”城令瞥眼,冷然道。
“軍國大事,豈是爾等可以隨意詢問,只告訴你我是秦國特使,你們連我的車列也敢刁難嗎?”欣然冷嗤道。
鄴城戰事吃緊,國君難道又要割地稱臣求和?城令皺眉,這幾年列國除了趙國敢跟秦國硬戰,其他各國戰事一開,君王就私下派使節,求和,情勢這樣,真容不得別人不信,難怪這人如此不可一世。
“口說無憑,可有信物?”城令例行公事地說。
欣然從懷中摸出符節,遞給守軍:“可看仔細了,這可是秦王的信璽。”
這符節是當年她貿然去雍地找二姐,政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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