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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追問。
“老爺沾惹上她了,她跟老爺說她已經懷孕了,夫人知道後,氣急了,跟老爺一頓鬧,吵得沸反盈天。老爺情急之下竟然說要休了夫人,明媒正娶雲裳。夫人一聽尋死覓活,哀嚎慟哭說自己沒有生個兒子,到老了,沒個為她做主的人,你看這事鬧的。”成叔邊說邊嘆氣,整張臉溝溝壑壑,憂愁著擠成了一疙瘩。
“還有這事。父親糊塗了不成,他怎麼能這樣對待母親。雲裳這人,打的竟是這個心思。當真是白白糟踐了我當初收留她的好心了。”欣然聽了很是氣惱,悔不當初。
“怪只怪雲裳那丫頭,太有心機,她沒事就向老爺套近乎,獻殷勤。梅姨死後,老爺身邊也沒有一個可心的人侍候,雲裳就趁虛而入。”
怪道,父親這兩年在咸陽流連忘返,連衛國野王也懶得回,回去一趟也是急匆匆的,母親一個人落單不說,每次母親說來咸陽,他都推三阻四。原來,他竟然跟雲裳,老夫少妻,過得愜意!
“世子,我說得還不止這事,雲裳聽說老爺觸犯天威被驅逐出境,前天竟然攜帶老爺厚賜的金帛,獨自走了。老爺還一心念著她肚裡的孩子,希望它是個男丁,可以傳宗接代。雲裳走後,老爺怨憤夫人,硬是說夫人逼走雲裳,夫妻倆就這麼一直齷齪。老爺臨走時千叮萬囑,讓我找到雲裳,可是咸陽這麼大,我上哪兒找去?”
成叔說起話來呶呶不休,總歸是家醜,欣然實在不願意再多渲染,這些話,聽著也實在鬧心,就制止道:“成叔,這事交給我就是了!你別管了,父親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替他操心著!”
“這?”成叔有些愣忡,“這妥當嗎?”
“你交給我就是了!”欣然煩悶,急著去追父母親,不想再磨蹭了。
“那也成!”成叔無奈點頭,說完就快步衝小路穿過去,洞開北側門,那門不設門檻,專門讓馬車出入。
欣然過來拉起馬的韁繩。
政習慣性蹙眉,表情有些不耐,冷不丁道:“嘀咕半天,陰謀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家長裡短。”欣然訕笑,輕描淡寫道。說著,就欲飛身上馬,政一把拽住她的衣袖,白了她一眼,“你單槍匹馬想幹嘛?寡人改天應該也給你套個籠頭!省得你動不動就像野馬一樣躥騰。”
“是嗎?做一匹千里駒多好,長空飛揚,自由!”欣然噙著笑道。
“你這匹千里駒,還沒馴服,君要拉回去好好料理料理。”政的嘴角突然牽拉起魅惑的弧線,目光裡似乎有某種東西將傾瀉而出,但轉瞬間,就被夕陽的流光遮蔽。
“該說的欣然已經說了,君何苦為難?”欣然不敢觸碰政的眼眸,低低地嘟囔道。
“真的非去不可。”政肅色,輕噓道。
“非去不可!”欣然的回答鄭重其事。
“若寡人不允呢?”
“君於心何忍?”欣然輕噬櫻唇,淚在眼簾裡洶湧。
“你又於心何忍?”政低啞的嗓音反問道。
“君有大秦天下,有一統六國的宏圖大業,有佳麗萬千。欣然只有父母。”
“你?”政氣惱,徘徊幾步,低吼道:“你得寸進尺。”
“是君沒有成人之美。”欣然秋水般的眼眸,迎向他灼灼的目光。
風吹過,木犀花飄零,濃香漫溢。一道斜陽穿過楸樹的樹縫,灑在欣然的臉上,她絕美的面容流光溢彩,眸光裡的淚,悄然滑落臉頰,如梨花帶雨,海棠凝露。
政感到莫名心痛,如松濤陣陣,如紈扇輕撫,向周身漫溢,上前輕柔為她拭去淚水,果決吐出一個字:“走!”,他飛身上馬,伸手衝欣然。
“君這又何苦?”
“陪你一道策馬揚鞭!”
“君何等金貴,欣然不能讓你犯險。”
“君獵殺過獸王,莫非你父親,比大蟲還兇猛。”
“一邊是君,一邊是父親,君何苦讓欣然陷於如羝羊觸藩,進退兩難的境地。”
“你這話何解,說好只是送別,莫非你別有居心?”
“哪有?”欣然無力地辯解道。
“上來。”政一把把欣然拽上馬背,回頭調侃道:“君不知道;哪一天你一時興起,要撕繒裂帛①,點烽火戲諸侯②,君會不會也一口應承了。”
“哼!君大可放心,君有大胸懷,大韜略,大氣度,大智慧,唯獨沒有嬌縱女人的溫柔迤邐的小情懷?”欣然忍不住噗嗤笑道。
政揚起右手,曲起手指,狠狠地敲了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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