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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問題還不大。”謝無憂道,月娘本就指望著自己這一胎,聽了無憂的話後再不敢將那磷石玉鐲戴在手腕上,慌忙脫下後就要往地上砸去。
“不可,綠磷石毒性非常強大,砸碎了毒磷一旦擴散怕是會傷及無辜。”謝無憂制止道,周圍觀望的僕婦丫鬟一聽全都害怕地退得遠遠的,生怕沾染了毒性,月娘拿著那毒玉鐲,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謝無憂開口道:“還是把它交給我處理吧。”
月娘像扔炸彈似的轉手丟給了謝無憂,一邊還埋怨道:“將軍怎麼會給奴這麼個玩意兒?”
“將軍久經沙場,向來不在金石上用心,只當了個極好的東西,才賜給了你。”謝無憂一邊用帕子包好一邊解釋道,接著對著心疼不已地月娘道,“將軍不知這玉有蹊蹺,本宮就做主替他重新給二夫人換一塊好的。”說完她對著身邊的丫鬟道:“香穗,去把本宮那兩隻漢白玉的玉鐲拿來給二夫人寬寬心。”
“啊?”香穗的嘴巴驚訝地能塞下一隻鴨蛋,憑什麼月娘得了塊次貨要拿我們公主的賠啊?漢白玉可是貢品啊!還兩隻都送!
“你啊什麼啊?”謝無憂怒道。
“是,公主!”香穗雖不願意卻也只好從命,轉身朝著謝無憂的廂房走去。
在旁所有丫鬟僕婦這才鬆了一口氣,月娘身邊一個老嬤嬤笑嘻嘻對著謝無憂叩謝道:“多虧了公主見多識廣,才免去我們夫人一場災厄啊。”
月娘也跟著不好意思起來道:“多謝公主了,還讓公主這麼破費,真是過意不去。”
“不客氣,都是一家人。”謝無憂笑道。
姜彩心好玉沒有欣賞到,還跟著經歷了一場砸玉風波,感覺雲裡霧裡的,謝無憂轉身拉著她的手醒過她的神兒道:“你今兒個來有什麼事兒?”
“哦!”姜彩心這才想起要緊的事情,回過神道,“公主姐姐成日裡悶在這將軍府裡頭,給人家安胎保胎,竟連宮裡的貴妃娘娘誕下了小皇子的喜事都沒聽聞麼?”
“貴妃,哪個貴妃?”謝無憂把宮裡所有有位分的妃嬪都在腦海過了一遍都沒想出來。
“就是原來的公孫夫人呀,她這下一舉得男後,終於母憑子貴,被晉升了貴妃了,位分僅次於皇后呢!”姜彩心解釋道,“皇上更是高興得不用說,宮裡人人都得了賞賜,我姐姐也因安胎用功,位分也從長史晉升到了婕妤,僅次於靜妃娘娘呢。這不明兒個就是小皇子的滿月酒,宮裡會舉行滿月宴,我想邀了公主姐姐跟我同去!”
“原來如此。”謝無憂明白道,算起來,公孫華陽的確應該早就生產了,她卻一點訊息都沒得到。
“本宮不知去不去得,這府裡還有人需要本宮照應。”謝無憂面露難色道,既然他皇兄沒有給她一點訊息,想來是不想要她插手後面的事情了。
“公主您就去吧,奴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的。”月娘大方道,“老讓公主陪著奴,奴真是過意不去。”
“公主姐姐您就去嘛,貴妃娘娘如今的恩寵可是宮裡的頭一份,您是當今聖上嫡親的妹妹,又是小皇子嫡親的姑姑,不去的話……”下面的話姜彩心在謝無憂耳邊悄悄道,“公孫華可就難過死了。”
“這,這從何說去?”謝無憂有些尷尬道。
“我知道你們的事情,可我也知道沒有公主姐姐,我們的婚事就黃了,所以我不介意的。”姜彩心倒是落落大方。
“那本宮就去吧。”謝無憂再不好推辭,只好答應,姜彩心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
到了晚上,府上都沉靜下來後,謝無憂對著燭火將那被自己稱作綠磷石的玉鐲拿出來仔細打量著。
“公主小心些,這東西可是有毒的。”香穗正在收拾就寢的床鋪,見到後,慌忙提醒道。
“不礙事,本宮就瞧瞧而已,它不經佩戴不沾面板,毒素就無從沉澱。”謝無憂解釋道。
“公主真是的,她平日裡那麼張狂地對咱們,您還好心地提醒她,更是把咱們屋裡頂好的那漢白玉送了出去。”春梨想來是一百個不服氣。
“你們不懂,你們不懂啊。”謝無憂將那塊玉鐲重新用帕子包好,幽幽道。
那根本不是什麼綠磷石打磨的毒玉鐲,而是上好的藍田玉,藍田玉世間少有,多分佈崑崙山腹地,而如此渾然天成的色澤,不含一絲的雜質,怕是百年也難得出一兩件來。玉石匠們開採出這麼一件獨一無二的籽玉後,是絕對不敢私藏或是任其流落民間的,唯有皇親貴胄可使得。崑崙山的玉石開採歸西琅國皇室宗親所有,這上面還鐫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