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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子嗣。
這孩子,未來一個侯的爵位是逃不了的。
果然召見後不久,又給加封了兩百戶。
春華也是沒什麼多的想法,一來郭奕失了父親,又是獨苗,竟然教養不壞,二來也是對於他父親的敬重,對於孤兒寡母的同情。
故而對陸氏說,“令郎我看著是會有出息的,他年紀大我兒些歲數,倒也不妨孩子們玩耍。”
魏王王宮裡的年輕公子們大多是曹家子弟,郭奕是被曹操優容的故人之子,以前是被接回曹家照顧的。這樣的故人家人,被曹操接回家優待的也很多,陳宮家人都屬於此。
然而等曹操稱王,鄴城宮裡這些故人家人們就住的有些尷尬了。
郭奕不過就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少年,他的這個小少年,和家境優渥、父母俱在的小少年又是不同的。
難為他有擔當,早早地就報備,帶著母親出了宮置了宅子。也便是這樣,郭奕才重新被魏王記了起來。
小的時候,他也是被曹家收養,和一群曹姓子弟一同長大,他並不耀眼,但日子過得很穩當,既沒得欺負,又沒卑躬屈膝。
許多人覺得這孩子沒什麼靈氣,至少比不上他父親,但這就是春華覺得他是個聰明人的地方了。
他是個孤兒,和一群曹家子弟在一起,他又要怎麼出眾佔盡曹家公子們的風頭?不聲不響,安安靜靜的對他來說才是好事。
又覺得他可憐,難為他一個孤兒,幼兒就在別人手下討生活。
*
疫病之患遠遠沒這麼快終止。
建安七子最後一人,王粲在這年底也死了。
王粲是名門世家之士,死後悼唁由曹丕主持。
曹丕對著來弔喪的人說道,“咱們也別廢話了,王仲宣生前喜歡聽驢叫,咱們一人一聲給他學驢叫,也就是悼唁他了。”
弔喪的人都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王粲生前有這麼個怪癖。
然而曹丕是王子,大家只好聽從命令,王粲的墳前傳來一陣陣的驢叫。
由人說給阿督聽,阿督氣得摔了團扇,“王公生前好歹也是個士,太羞辱人了。”
阿督的乳母唐氏勸道,“三娘你可別大聲。”
阿督今年已經十歲了,對於世事亦有了初步的瞭解。
“這是士大夫,哪能這麼羞辱的?”阿督道,“我就從沒聽說過王公生前還喜歡聽驢叫。”
她畢竟是女孩,也不過是聽說。
阿師接觸的更多,有了疑問便去問父親,“仲宣公果喜聽驢聲嗎?”
司馬懿當然知道這事的更細緻的情形。
“喜歡又如何,不喜又如何?”他想到了昔日的學生,今日上司的曹丕,對此行為也沒什麼好感,“上面的人定下了的基調,難道他還能不喜歡了?”
曹丕這麼突然發難,就連累上王粲在史書上永遠的成為了個喜歡聽驢叫的“變態”。
司馬懿忽然警惕起來,他的學生是個這樣的人。
他可不願意死後也被史書翻來覆去地變成個“好聽驢鳴”的荒唐人。
*
王粲是犯了什麼事,讓曹丕要這麼惦記他的,春華從仲達哪兒知道的很清楚。
起初曹丕是得勢的,那時候曹丕附庸風雅和文士們開party,王粲也很樂意討好這位形勢大好的繼承人。
於是曹丕就將他當作了摯友,一次次地在《與吳質書》中寫的“仲宣如何如何好”就是明證。
他們有過一段蜜月時間。
然後壞事來了。
曹丕他自己太鬧騰,失勢了,曹操看上了小兒子曹植,重點培養子建去了。
王粲就是根牆頭草,更兼他是在楊修楊主薄西曹下做事的,就轉而討好曹植去了。
兩人都是才子,自然比和曹丕,這麼個偽·文學青年要來得更有話題。
曹丕於是記恨上王粲了。
然而再記恨,他可以在往後當政後用職務之便公報私仇的。但是士畢竟是士,這樣侮辱人身後的名聲實在是過分了。
士可殺不可辱,說的就是這個了。
政治失利使人結局悽慘什麼的,歷來不是什麼稀罕事。成王敗寇,這些政客都是投機分子的多,也誰怨不了誰,誰比不上誰更“正義”,更“高貴”。
失敗便失敗了,但作踐人便不對了,有這樣一個氣量狹小的上司,春華一面為所有得罪過曹丕的人捏了把汗,又對著自家未來開始有了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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