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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舞者,在水榭那一端翩然起舞,每一個都盤著高高的發,畫著斜飛的眉眼,三重玄領青衣之下,透著嬌俏和優雅。
我正看的津津有味,忽然舞者們的動作一變,脫掉假髮,滑下重重青衣,曉慧擊節:“竟然這麼奔放,流行脫衣舞?”
青衣下的肌膚白且嫩,尚未長開的骨架,□的酥胸……平的?
咦~~~~男男男男男男男,男的!?剛入口的葡萄差點滑錯了管道,我連連咳嗽,令夏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早有識眼色的女婢趨前解釋:“殿下,這是僮人舞,由十八個童子之身的少年著青衣而舞,舞必卸衣以示更新。”
驚喘未定,就聽到曉慧在一旁說:“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十八僮人’,很好很強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不知何人提議:“聽聞太子妃殿下在晉國時多才多藝,可否展示一二?”
我猛的抬頭,你是打哪裡聽來這般不實的傳聞?莫非我阿爹鞭子已經長到將周國普羅大眾統統收買了麼?
天知道此刻我的心情有多複雜,若說在晉地時,除了吃喝玩樂,我還會點其他才藝,那我就不姓元。但到底不是在自家地盤上,眼瞅著父皇母后都一臉期許的看過來,為了不駁了他們的顏面,也不掃了席間眾人的雅興,我還是提著裙襬,攜著曉慧,施施然出列。
曉慧很快抱琴坐定,我亦選好了一管漂亮的白玉
笛,二人眼神一交匯,接下來可想而知,在曉慧的亂彈琴中,我的魔音破空而出,直掃眾人面門,一時間,席上鴉雀無聲,唯有那一琴一笛帶著詭異的殺伐之氣,鏗然作響,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奔走獸逃飛禽。
音止,我和曉慧站定行禮,施施然回到席位。大概是震驚太過,還來不及反應,席上半晌無語。基本上,我和曉慧聯手都是一擊必殺的,同一範圍絕對不用再重複第二次。
父皇咳了三咳,才用飄渺的聲音徐徐道:“伏苓的笛音,真是……特別。”
我點頭,是很特別,你看連對面一直忽視我的太子夫君也忍不住多看了我好幾眼,眉峰打著擰。太子夫君這個稱呼是我想了半天才想到的,光叫太子,生疏了些,只叫夫君,又不夠莊重,索性連起來叫。
不過,我最為好奇的是,那位秉筆直書的史官,為何剛才握筆的手一直抖啊抖啊,始終沒有落下一滴墨汁。
☆、比心
我和齊昭毅隔著黃梨木的桌案就那麼默默的坐著,他的目光放在宮室內陳設上,我的眼神就更不敢亂瞟了,老老實實看著自己的鼻尖。
應該說,太子夫君自開始就不待見我,而我也搞不清楚我和親的職責是什麼。要說女人,他身邊已經有一打了,比我當初知道的任何一個人都多(再後來看到父皇上百口的後宮,我覺得我的常識被重新整理了)。我甚至偷偷問曉慧:“他忙得過來麼?”曉慧回答說:“他們有一夜七次郎的本事,所以不用擔心。”我又問曉慧:“為何是一夜七次郎,不是一夜七次女?”曉慧說:“郎,既指郎兒,也可指女郎,通用的。”
總之,那時我十分的欽佩父皇,每日工作繁忙之餘,還要服務這麼多女人。
扯遠了,我要說的是,太子夫君就算再不待見我,依祖制,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要來我的璇璣宮坐一坐,吃上一頓飯,然後相對無言。我阿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日日寫信問詢,信不是寄給我的,都是直接寄給母后的,信中無非是問我重了幾斤,高了幾分,晚上安眠幾何,有沒有傷風感冒出痘麻疹之類繁蕪細碎的小事,末了,總是來一句:假使汝女在晉,亦當牽腸掛肚云云。父皇和母后將心比心,非常感同身受,於是專門派了一個年長的姑姑記錄我的坐臥起行,事無鉅細一一彙報給遠在晉土的阿爹阿孃。
也因為這樣,太子夫君就算裝樣子也要掛心一下我。其實我一點兒也不覺的他的掛心有什麼好,你看我才11歲多12歲不到,他已經23歲了,雖然同屬一個生肖,但是中間卻隔了四個代溝,我們玩不到一塊去。每月初一十五,他往我這一坐,我就忍不住想到隔著鵲橋準備和離的牛郎織女。曉慧說,遠距離思念太痛苦了,所以牛郎已經放棄織女和他的牛在一起了。
遠距離思念的確痛苦,我現在就老想著我的阿爹、阿孃、兄長們還有阿嬌。但在滎陽城門口,我答應了大兄會好好照顧自己,我不會食言。阿孃總說:“想的簡單,活的簡單,才會長肉。”長肉就是我現階段的生活目標。
撇開那個玩不到一塊兒的太子夫君,父皇和母后待我挺好的,被指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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