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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冷家莊已經是傍晚,幸好最近事多人亂,她不過消失了一天沒有人在意,去看過風無忌露露面,見他似乎有些發燒,照顧了一會兒,便可以繼續自己的行動。
這一晚絲絲便有了足夠的藉口,擔心風無忌的傷口痛會影響休息而在他屋裡燃了安神的香,雖然這香是被她加過“佐料”的,但是她有自信就算查也查不出任何異樣。一切都順利成章,將來青龍劍被盜,她最多不過是好心辦壞事,何況就風無忌的傷勢,沒有發覺有人盜劍也是正常。就是發現了,也未必攔得住。
她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只待月上梢頭,搖身一變,又做回她的新月。
輕車熟路的進了西祠院,正要向那假山下手,突然一種莫名的感覺牽住了她,她轉頭看向風無忌的房間,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平添事端,然而心裡忐忑,突突的跳個不停。
為什麼,就是放心不下。
咬了咬牙,她只是去看看,屋內有香,風無忌又還在發燒,應該不會有所警覺。她只是去看看……絲絲轉身從窗戶溜進風無忌的房間,床上的人雙目緊閉,月光下面色顯出些許不正常,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滴落。
絲絲微驚,悄悄走過去,輕輕探了探他的額頭和脈象——這是怎麼回事?傍晚時他明明只是傷口引起了一點發燒,她看過,不會有問題的。但是這會兒他的高熱卻令人驚心,脈象卻亂得異常,好似無數暗流無規則的湧動,從他緊緊咬住的牙關便能夠感覺到他此刻承受的痛苦。
絲絲顧不得會不會暴露,立刻俯下身來細細察看,突然他手腕的一處面板下有什麼東西浮起,又迅速消失。絲絲頓住,輕輕的揭開了他的衣袖,推到上臂……
面板之下,一條條青色血管中彷彿有無數條蟲起起伏伏,不斷湧動……絲絲嚇得向後一仰跌在地上,險些碰倒了床邊的凳子。風無忌似被聲音吵到,緊蹙的劍眉扭得更緊,呻吟一聲。
——蟲,蟲……絲絲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尖叫出來,慢慢摸索著靠近。
她竟然一時忘記了,風無忌是服過蟲眼的,從中蟲眼之毒的屍體上收集來的液體,都含有幼蟲……因為風無忌顯得太無畏,之前又沒有任何異常,她竟然忽略了。那蟲是會隨溫度升高而活動頻繁的,她雖然不知道風無忌之前使用什麼方法壓制住體內的蟲,但是一旦高燒起來,蟲也會隨體溫升高而不受約束。
她該怎麼辦?她不知道該如何壓制蟲眼,僅僅知道蟲眼的藥丸有使蟲休眠的作用,卻不知道配方……休眠……鎮定劑?她眼睛一亮,迅速站起來提起一口氣飛身離去。她雖身在冷家莊身邊不敢擱置太多東西,卻從不肯讓自己防身應急之物離得太遠的,早已經在附近防置好。她拿回一個小包裹,裡面有她以這裡的藥材能夠製作出的最完美的仿鎮定劑,還有請精工巧匠製作的簡易注射器。
她原本冰涼發顫的手立刻敏捷利落,將藥末溶解灌入注射器,找準血管緩緩推入。古代的工匠再巧,所制也比不得現代的針頭,她請的已經是製造暗器的高手,留下的針孔仍舊汩汩冒血,她用手壓住,不得不留在床邊。
風無忌睡得極不安穩,迷迷糊糊中微睜雙眸,看到眼前模糊的白影,嘴唇動了動。
絲絲此刻未戴面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慌忙想要退,卻發覺風無忌只是眼神渙散,神志並不清晰,眼睛望著她,唇間吐出微弱的一個字:娘……
絲絲怔了怔,這廝睡糊塗了。
看著風無忌漸漸平靜下來,她鬆了口氣,知道鎮定劑果然已經奏效,便替風無忌掖好被角,戴上銀面具悄悄離去直奔假山。
奇門遁甲,暗器機關,這些都是銀勾老頭精通的,自然難不倒絲絲,只要讓她找到了地點,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一切都很順利,風無忌還在床上被傷痛折磨著,這傢伙雖然是個練武人,但是很不注意養生,飲食睡眠都不規律,身體算不得好,一旦倒下了也能被折騰得夠嗆,而且傍晚她離開時特意關了窗戶,估計這會兒安神香也該起了作用。絲絲如願拿到寶劍,沒來得及仔細把玩這把傳說上古遺留下來的神器,後來還被前朝一位天才巧匠重新鍛造過,一拿到手便匆匆想要離開。
就在她滿心以為大功告成之時,冷遇一身淺碧長衫,在她的去路緩緩現身……
“新月姑娘。”他的神情全然不似前次,帶了幾分凝重。
絲絲知道,經過風殘月這兩天這麼一鬧,殺了冷家莊多條人命,他不會對滄冥水榭有什麼好印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