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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這人,她能說什麼?原本的娜木鐘那時已經被廢了好麼?
隨口說了幾句今天天氣好晴朗,十一福晉好興致之類的,娜木鐘就準備走人了,哪知今兒個著實熱鬧,對面矮橋上迎面走來的可不就是襄親王?
襄親王捧著一手荷葉,也是瞧見了娜木鐘,加緊腳步走上前請了安。
嘿,小夫妻還挺有情調的呢!
娜木鐘淺笑了聲,免了禮,恍然道,“原來襄親王也是來採擷嫩荷葉片兒的,倒和本宮一樣的由頭。”
博果爾直起身子,訝道,“難道皇后也是想摘些荷葉送到皇上房裡頭去?”
這下子又換到娜木鐘驚奇了,這荷葉竟是想往順治房裡送去的?她眸色掃過一側安靜的襄親王福晉,回看博果爾道,“先頭皇上在狩獵場上還多虧了襄親王,不過襄親王可真是細緻心腸,還想著給皇上送去些荷葉清爽一些呢!”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連連道這本就是臣子該做的事兒,說了兩句後,明顯溫柔的瞅了一眼立在旁側的福晉,眸色繾綣語氣溫和道,“福晉與本王說,這皇上養著傷難免喝藥,摘些葉子用水養著,一來去味兒,二來看著心靜更利於養傷。”
果然還真是襄親王福晉的主意?娜木鐘瞭然的點點頭,複雜不明的再瞅了眼垂頭的福晉,她身子立得很端直本分,長睫覆蓋住了眸子裡的神色,細細瞧過去真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娜木鐘託詞了幾句客套話,便邁著步子離開,一路更是心不在焉,她是在想著董鄂妃那岔子事兒,可看在蓮娟兒眼裡,完全就不是一檔事。
蓮娟兒心裡急死了,這不她剛想著主子可能還沒忘了襄親王,轉眼就遇著了襄親王和福晉。況且那兩口子瞧著過得甜蜜蜜的,咱主子臉上可不就活生生寫著“不開心”三字兒。
越想越暗無天日,七月初的天兒她愣是驚了一身冷汗,走路雙腿都打著幌子,哎喲喂,這事兒若讓萬歲爺曉得了那還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六章 冷戰(二)
蓮娟兒重新尋了一隻和原先差不多大的青花瓷花瓶兒,娜木鐘往裡頭倒了些清水,把新摘的大大小小荷葉插~進去,她有些心不在焉,折騰了許久才把葉片整得錯落有致,瞧著還算不錯。
踱到視窗邊兒去,她隱隱有些煩躁,順治如今受了傷,狩獵那事兒自然擱淺,估計他臥床休息個幾日,就得返回宮中去。想了想,娜木鐘看了眼日頭,叫蓮娟兒去廚房熬點滋補的大骨頭湯,道是待會兒去瞅瞅萬歲爺,順便打聽下日程。
蓮娟兒一聽主子這話就歡喜,她真是生怕主子還想著那些不著邊的事兒,應了聲“嗻”,她積極地拂開珠簾行了出去。
太陽快落山時,主僕兩人一道兒提著湯食去順治寢房,待行到園子裡,遠遠就瞅著來順兒守在外頭,正靠在假石上打瞌睡,頭往下一墜一墜的,蓮娟兒好笑得很,上前一個大力推了他一把。
來順兒嚇了一跳,猛地驚起來,眼睛一睜就標準的打千兒,“奴才參見皇上。”
這下娜木鐘和蓮娟兒都樂了,來順慢半拍的醒了神兒,見是蓮娟兒那丫頭使詐,成心逗他呢,他再一瞅著皇后娘娘也立在一旁,自不好埋汰那丫頭兩句,只得尷尬笑了兩聲,正好瞅見她們手裡拎著的食盒,眼神一頓,再看著皇后主子臉上的笑意,心微微沉了沉,得,人寧愨妃還在裡頭伺候著萬歲爺呢!
他訕訕觸了觸鼻頭,昨兒夜裡萬歲爺喝了點兒烈酒,鬧小孩兒脾氣的不讓他跟著,自己甩著胳膊就走,他怎的也有做奴才的本分,自是悄悄跟著萬歲爺腳跟一前一後到了荷沁園。這人去時還顯著醉意的左右搖晃,待出來走路就十足穩當了,臉上的表情算不上陰鷙,就木木的,丁點情緒都顯不出端倪。
當時他就暗暗喊糟,果不其然,這結果可真是極其糟心的。
來順兒又暗暗覷了皇后主子一眼,心道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是她咎由自取,方才萬歲爺的那兩字兒可真是沒留情面的,好比當眾給皇后娘娘給了一耳刮子。
但是吧,萬歲爺的心思他來順兒可瞅得一清二楚,只是如今他也琢磨不定萬歲爺的想法了,他跟在主子身邊多年,自是知曉主子不大喜愛狩獵這茬子活動,不過是祖上留下的規矩,馬虎不得。但不喜愛不代表騎術不好,可偏生今天就出了問題,差點命都沒了,叫他能不跟昨兒的事扯上關聯麼?
斟酌了片刻,來順兒心一橫,抬眸與皇后娘娘道,“主子,跟您說實話,萬歲爺這麼多年騎射就沒出過事端兒,今兒您不在場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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