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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屋裡泣聲高低起伏。娜木鐘往一邊挪了挪,準備給她們騰出點兒位置,結果人幾個直往萬歲爺床榻旁撲的,沒想佔皇后娘娘的坑兒。
娜木鐘:“……”順帶摸了摸鼻子,小老婆們都哭的那般賣力,她這個正主卻如斯冷靜的立在一側,看著倒有些另類,可要讓她撲上前去嚎,娜木鐘只能想到一句話,臣妾做不到啊……
好在御醫體恤的來了句,“皇上傷勢已無大礙,不過要臥床幾日,此後也要靜養半年左右。所以諸位娘娘莫擔憂!”
哭聲漸息,順治微微睜了眼,似乎非常疲倦,檢視了一下週遭的人,啞聲道,“寧愨妃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男子皆打千兒退下,娜木鐘和幾個妃嬪也都福身離開。
從頭至尾,人順治真一個餘角都沒掃過她,娜木鐘帶著蓮娟兒回去,心裡想著,若她這會兒心裡要是不舒服就兩字兒,犯賤!先前人巴巴上趕著蹭著你,你把人推開,結果人長志氣了,正眼兒瞧都不瞧你。
娜木鐘晃了晃手裡的帕子,嘿,這下好,兩人都實打實不待見對方最好了,咱們好聚好散!
蓮娟兒見自家主子把帕子甩得虎虎生風的,眼觀鼻鼻觀心,爾後訕訕道,“主子心裡頭是不是不大舒坦。”
娜木鐘斜眼瞅著蓮娟兒,鄭重解釋,“這你可看岔了,本宮很少心情不對頭,咱們回去路上繞過那靜湖湖畔,再採擷一些嫩荷葉回頭用水養著,先前……”猛地噤聲,娜木鐘憶起昨晚發生的那一連串事兒,還有順治臨走前的神情和笑聲,微微沉了臉,沒了再說下去的興致。
其實昨兒晚上蓮娟隱約著也聽清了小半部分,但也就萬歲爺臨走前的一些聲響,先頭是完全沒整明白,但她腦子還算聰明,整合了下也能猜個七七八八,看著主子走在前頭的背影,她嘆了聲氣,因為她實在不懂主子心裡頭都在想著什麼,莫不是心裡還念著那剛封了襄親王的十一阿哥?
越想越心驚,蓮娟兒都被自己的猜測嚇得白了臉,她趕緊跟上主子的步伐,拼命把腦子裡的念頭給驅趕出去。
靜湖水面上壓了高高低低一滿片荷葉,青翠翠的,而且荷花花苞子也開始立著枝幹冒尖兒了,不過花苞很小,花瓣包得緊緊的,還沒到盛開的氣候。
娜木鐘領著蓮娟兒上了橫橋,穿過涼亭下兩階臺坎的橋面離水面比較低,觸手採一些葉片是沒甚問題的。娜木鐘心裡頭想著事兒,就垂眸沿著蜿蜒的小橋走,卻聽到蓮娟兒在喚“主子”,她隨口回了句怎的了?
蓮娟兒抬了抬下巴,指著涼亭那處道,“您看那可是十一福晉?”
娜木鐘隨之抬眼瞧了瞧,果真見著一女子立在涼亭裡,著一身粉色袍子,遠瞧過去倒是纖纖倩影。
未來的董鄂妃?現任襄親王福晉?
原本怏怏的娜木鐘瞬間精神了,按正兒八經的歷史來說,她這皇后已經接近要被廢的時間了,而董鄂妃貌似是再過個兩年才進宮的吧?不過不是都說這兩人早就暗度陳倉好了許久麼?
想到此她不禁的一身惡寒,順治那小樣兒實在怎麼想都不是那種奪人之妻的小人吶?更何況是自己兄弟的福晉?娜木鐘擰著眉,出神的盯著那抹窈窕的粉色身影,心裡頭有些不舒坦,她無論如何都不想相信有朝一日順治真的會如此不顧倫理,著實太損形象了。
她直直往前走了過去,蓮娟兒一時鬧不清主子要做甚,只好矮著身子跟上前去。
近了才發現未來的董鄂妃穿的十分素淡,頭上就配了朵絹花,和衣裳同色。身子也高挑,臉頰側面十分美好。
兩相對比之下,娜木鐘就一孩子似的,跟順治站在一頭就隱隱夠得著他的下顎,而這位董鄂妃瞧著要比她高半個頭的模樣兒。
所謂的董鄂妃,現在還只能稱襄親王福晉,她本扶著涼亭木欄眺望遠景,忽而意識到近前來了兩人,愣了一下,轉身點頭微微一笑。
因著娜木鐘今日特地叫蓮娟兒梳了一般的髮式,又著了一身便服,倒還真看不出是個皇后,往常襄親王福晉月初月中進宮請安也沒碰過面,自是不認得。而蓮娟兒則是認得,她平日領了些差事,經常東奔西走的,便少不得認識進宮請安的福晉夫人們。她瞅著十一福晉沒認出主子,往前邁了一步,福了禮,一板一眼道,“咱們主子是皇后娘娘。”
襄親王福晉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連連請安作禮。
娜木鐘抬手虛扶了下,算是免禮。兩人也沒甚話好講的,娜木鐘也不過是對這個人久仰大名,就想近距離瞅瞅面目,旁的也懶得思考,若順治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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