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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夫人,怎能描繪的幾乎與真人無二呢?”
那麼,現在順治又是再向她證明什麼麼?亦或是隻是單純的想炫耀一下他作畫的功力。
但,無論怎麼說,她自己看著這幅畫也是覺著挺像董鄂烏蘭的。可是,她究竟是誰呢?並不是真正的董鄂烏蘭不是麼?
笑容漸漸凝固,她將目光從畫卷上移開,盯著雕花木櫃上跳躍的燭火,閉上眼。
她不要再被迷惑,她不是董鄂烏蘭也不是娜木鐘!一切的偽裝到最後都是為了做回她真正的自己。
書雁收拾好了畫卷,抱著放回書房去,她合上門扉時,從門縫裡瞧見董鄂夫人呆呆的坐著,目光看著前方,卻渾然無神……她不知為何竟也覺得心裡泛起了淺淺的哀傷,分明最先董鄂夫人看到畫像時挺開心的不是麼?
搖了搖頭,書雁不再多想,踱步急急往書房行去。
廊道上的紅色燈籠輕微晃悠,夜空上無數星點閃爍,看來明天又是個好天氣呢?
相對於這裡的平靜,襄親王府更似暗湧起伏。
亥時都快過了,水琤佇立在長廊,遠遠眺望著書房裡的那點光亮。
想必王爺還在借酒消愁吧?她抓扶著一旁的紅柱,不由得想起今日在臥佛寺見到福晉時的場景,為什麼這個世道會這般不公平?為何福晉那般不守婦道的女子卻能得到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的愛?為何王爺被她害成如今的模樣她卻能笑靨如花的陪在皇上身側?
水琤沿著長廊緩緩朝著書房那方走,她行得極慢,王爺不允許下人接近,可她一路看著王爺的掙扎,王爺對福晉的體貼溫柔與遷就,有時候簡直令她發自肺腑的嫉妒與羨慕。
她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不過是個下人,是個卑賤的丫鬟,可是王爺的目光太過溫暖,有時候她站在一旁伺候福晉,都會被他的餘光暖得心口一窒。
其實,她是愛上了他的愛情。所以才會幻想,如果,只是如果王爺的目光只停留在她身上的話,她頃刻之間就沉醉了罷……
但是,終究不過是幻想。
水琤頓下腳步,佇足在門前。裡頭偶爾能傳來酒水倒在碗裡的清流聲,窗紙上那抹影子一碗接一碗,動作毫不停留,她看著看著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劃過臉頰,冰涼涼的。
默默閉上眼,水琤側身正欲離去,不料書房裡“嘭”一聲大響,她驚了一跳,驀地喚了聲“王爺”,去推門熟知卻已被反鎖,她慌亂至極的喚了數聲,始終不聞回應,她急得連連旋身欲叫人來檢視。熟知身後門扉倏地大開,她扭回頭,就見王爺歪斜的靠在門邊兒,醉眼朦朧,不過幾日,他的臉色卻比當日暈迷中的福晉更是憔悴……
他“呵呵”兩聲,口齒不清的咕噥了幾句,水琤未聽清,見王爺身子搖搖晃晃都快摔倒,連連上前一把把他給扶住。
“王爺……”
水琤輕輕喚了一聲,他把頭靠在她肩上,濃濃的酒味兒瀰漫開來,水琤連連把他扶著坐下,欲去倒杯涼水給王爺醒神,然手臂卻被他拽住用力一拉,水琤驚呼一聲,整個人就瞬間滾入了他的懷裡。
她心跳“砰砰”,很快很快。就著燭光,她能清清楚楚不需要掩飾的看清王爺的眉與目!
這就是機會是不是?
鼓起畢生的勇氣,她極度顫抖的傾身摟住他的脖子,猛地將唇貼在他的臉頰。
“烏蘭……”
低喃一聲,博果爾猛地一怔,下意識摟住懷裡的女人,開始回應她主動的吻。
水琤幾乎要淪陷在這個吻裡,唇舌傳過來的酒味兒讓她也覺著自己好像醉了,這倘若是個永不會甦醒的美夢那該多好?她微微眯開眸子,腦海裡突然晃開那日的畫面,磅礴的大雨在地面濺開了一朵朵碩大的水花,懿靖太妃彎腰扶起跪在地上的她,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道,“真是個貌美的丫頭,只做個丫頭未免太過可惜不是?”
她彼時瞄了眼窗外,心裡卻十分掛念獨身站在殿外的福晉,那麼大的雨,福晉身子還未痊癒,能熬得住麼?
懿靖太妃卻輕笑一聲,淡淡道,“給哀家梳頭罷!”
她縱然擔憂,卻不敢違抗太妃的命令,持著象牙梳魂不守舍的替懿靖太妃捋髮絲,卻聽太妃似乎漫不經心的和陳嬤嬤聊著天兒。她沒有聽與不聽的選擇權利,太妃無非是在埋怨襄親王福晉是個不知事兒的,累著了王爺名聲,她當初便不大同意這門親事,誰知那董鄂烏蘭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兒,竟敢勾引萬歲爺……
手裡的象牙梳“砰”得墜落在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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