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真……是氣死我了。”
董鄂烏蘭“噗”一聲就給笑了出來,圍觀眾人先是莫名,後來也不知怎麼的樂呵起來,紛紛附和道,“這位公子對夫人疼寵的緊吶!”
如此耽擱寒暄一陣,未時都快過了,因著順治還要趕回到宮裡頭去,兩人便告別了眾人,按原路返回。
馬車軲轆聲不絕於耳,順治翻著一本兒書冊打發時間,一抬頭,見董鄂烏蘭坐著正打著瞌睡,腦袋一點一點著實挺可愛的,他搖頭輕笑兩聲,乾脆挪過去偎在她身側,讓她的頭靠在他肩上。
此時他們還行在郊外,外邊兒除了偶爾的鳥鳴聲,十分安靜。順治垂眸,看著肩上的那副面容,一時有些恍惚和陌生。
他伸出左手想碰碰她的臉頰,可又有些情怯。他知道他心裡還有一道坎兒,他正努力地跨過去,可每每抬起了腳,前方卻似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那是他的心魔,縱然心裡頭已經接受她就是娜木鐘的事實,可這張臉太過陌生。陌生得以至於她上次問他是否愛她,他只能恍惚的回答不知,是真的不知道。
再有就是博果爾……
再近一毫就可以觸到她的臉,順治無力垂下手,清淺一嘆,他不願在她面前提及博果爾,也是因為心底存有深深的愧疚。偶爾他會遲疑,自己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一己之私幾乎可以毀掉他的弟弟,可是,她並不僅僅只是董鄂烏蘭是麼?
娜木鐘雖已時過境遷,但卻是他心中解不開的結,無論當初所有的事情到底哪件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再去計較。
順治將腦袋靠近她的頭,輕輕碰在一起,她呼吸微暖,一陣陣掃過他的臉側。他閉上眸,在心底告訴自己,再久一點,他就能習慣了,習慣他的娜木鐘現在長得是這般模樣……
馬車帷幔往上捲了一半,清新的風透了進來,太陽慢慢落山,瞬間晚霞絢爛,天際都像是燃起了火似的。
董鄂烏蘭這一覺睡得太熟,熟到她在床榻上醒來時才發覺屋裡都亮起了好多盞燭火,她一睜眼,正在繡錦囊的書雁就瞬間察覺。
書雁在她頸下墊了個軟枕,才攙著她半躺著。董鄂烏蘭揉了揉太陽穴,後知後覺道,“天兒都黑了麼?”
“可不是?”書雁“噗呲”一笑,繼續道,“萬歲爺可親自從馬車裡將您給抱到軟榻上呢,偏生您睡得踏實,一番兒動靜都沒把您給鬧騰醒。”
原來是這般麼?董鄂烏蘭納罕的皺了皺眉,她這個人一向十分驚醒,甚少睡得這般嚴實,可她這幾日分明覺得身子好了許多,此前的那股心絞滋味兒亦不曾再有過,所以大約是今日舟車勞頓,整個人太累了?
趁她愣神片刻,書雁就從桌上端了盤精緻糕點過來,又給她斟了杯熱茶。
董鄂烏蘭就著吃了兩塊兒,書雁服侍她好一會子才拍手訝道,“壞了,差點忘記萬歲爺給奴婢交待的大事兒。”說著提著裙襬就往外跑,拉開門臨走之際又回頭衝董鄂烏蘭解釋,“回夫人,是這樣的,萬歲爺給奴婢千叮嚀萬囑咐了,待您醒來就把它送過來給您瞧,奴婢現在就去取……”
瞧著書雁急急的樣兒,董鄂烏蘭不由得抬了抬眼皮兒,順治又耍什麼花樣?
不過片刻,書雁就火急火燎抱著卷好的畫軸進來,在榻前笑著道,“萬歲爺說這是送您的禮物,奴婢幫您展開?”
一幅畫兒至於這般大驚小怪?就算是名畫兒她也不能拿回現代賣了是不?董鄂烏蘭左右看了那畫軸數眼,不以為意的微微朝書雁頷首。
書雁得了首肯,解開紅繩兒,徐徐展開。
董鄂烏蘭觸目一望,不由一愣,呆怔半晌,她撐著床榻坐起來,細細看了兩眼,輕聲一笑。
“萬歲爺還讓奴婢給您留了句話呢!”書雁學著順治頗為得瑟的腔調道,“怎樣?不比那小白臉兒畫得遜色吧?”
那畫卷上是位女子,白色披風隨微風向後撩開,露出了深綠色的百褶裙,桃花紛紛攘攘飄落在她腳邊,還有一瓣正好落在她發上,但那女子卻渾然不知,正扭頭不知看向哪裡……
董鄂烏蘭聽得順治帶給她的話,忍俊不禁的再笑了幾聲,他口中的小白臉兒自然是指的桃林那位作畫公子。彼時她與順治離開時她似乎隨意說了句“想必那公子深愛他家夫人吧”,順治自是要與她作對的,哼哼兩聲表示指不定人小白臉兒就是裝模作樣呢,“深愛”這兩字兒又不是寫在臉上的,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
她當時回的很認真,道,“那位公子把夫人的神態抓的很準,連頸間的一顆小痣都未遺漏,若不是愛得深又常常凝視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