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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瞧著,他比絕塵將軍還是差些。”雷瓊英臉一紅,嬌嗔道:“三嬸您可是做長輩的,這麼當著人取笑晚輩合適嗎?”
眾人取笑的功夫,喜婆已然拿過剪刀,乾脆利落地將方采蘩和陸驥的頭髮各自剪了一小縷,然後打個結連在一起用紅綢捆了裝進一個雕花檀木匣子裡。結髮好了,整個婚禮儀式就算完成。
然後連氏招呼大家出去吃席,留下婆子丫頭照顧新娘子,陸騏卻不肯走,說自己要陪著大嫂。於氏知道她素來喜歡黏著方采蘩,吩咐她不準瞎鬧方采蘩之後,就隨她了。
陸驥磨磨蹭蹭的捱到最後,板著臉叮囑自家的婆子丫頭,好生伺候好新娘子,不可有絲毫怠慢。又讓張婆子和自家的一個婆子去廚房拿熱乎的飯菜給方采蘩吃,說她大清早的起來折騰,這會子肯定餓了。
陸驥在家裡大多是冷著一張臉,下人們都有些怕他,對他的交代自然是唯唯諾諾地應承。
陸驥轉身面對方采蘩的時候立馬換了一張臉,柔聲道:“趕緊將頭上這勞什子取下來,我瞧著都替你累得慌。還有你這臉,若是不舒服,就叫她們打水來洗掉吧。我要去席上敬酒去了,要一陣才能回來。你要是悶得慌,那邊有我這陣子新給你買的遊記和話本,你翻看著解解悶。”
羅裡吧嗦地連陸騏都看不下去了,小姑娘推著自家大哥:“走走走,大哥,外頭宴席上可是在等著你去敬酒呢,你再磨蹭回頭爹爹要生氣了。你放心,我會陪著大嫂,不會叫她覺著悶的。”
陸驥走後,方采蘩立馬讓阿巧給自己卸下頭上那些繁瑣的首飾,頭髮也從新梳了個簡單清爽的,斜斜地插了兩隻當初定親時候陸家送的玉簪子了事。
陸家的婆子和張婆子一道端來了熱飯熱菜,方采蘩拉著陸騏一道吃,姑嫂兩個吃完又歪在炕上說著悄悄話。陸騏撿起原先被陸驥挑落在炕上的紅蓋頭,指著上面的鴛鴦道:“這眼睛都像是繡活了一般,瞧著應該不是大嫂的手藝,恐怕是採菱姐姐幫你繡的吧。”
方采蘩一指頭戳在小姑子的腦門上:“這人精子,居然瞧出來了。哎呀,連你都瞞不過,別說婆婆了。”陸騏嘻嘻笑道:“大嫂大可不必擔心,我娘自己那手稀爛的針線女紅,哪裡好意思挑你的刺。”
方采蘩又問陸騏,上次方採菱交代給她的針線任務可完成了。陸騏縮了縮脖子:“還沒,我連荷包都不能讓採菱姐姐滿意,更何況枕套。修了一朵牡丹花兒,連我自己都不大滿意,叫採菱姐姐看到了肯定又要說我笨。”
方采蘩笑:“菱姐兒慣愛吹毛求疵,你別按她的高標準要求自己,不是每個人都有她那種天分的。其實我覺著你上次做那年年有餘的荷包就已然不錯了。”
陸騏驚道:“大嫂怎麼知道我做了這個荷包?”方采蘩笑:“我上個月去遠哥兒院子,在他書桌上瞧見了,問他,他告訴我說是你過年時候送給他的。”
“呃,這不娘之前我都給她做了兩個了,大哥又有你給他做。爹爹莫叔叔和二哥都不愛佩戴這東西,我練手做的總不能就這麼放著,就給了方誌遠一個,橫豎他不會嫌棄。因為怕採菱姐姐再次笑話我這麼醜的東西也好意思送人,就讓方誌遠在家裡別戴,去了學裡才掛上。”陸騏神色忸怩地解釋。
方采蘩笑著表示理解,告誡小姑子像她這種官宦人家的姑娘,不用靠著針線女紅掙錢,不必要過高地要求自己,有那時間還不如看看書,陸騏覺著深得我心,連連點頭贊同。姑嫂兩個相談甚歡,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天黑了,估摸著那邊的喜宴很快就要散了,陸騏知機地告辭走了。方采蘩洗漱完畢,換下了外頭的吉服,然後在書架上找了一本遊記邊翻看著邊等著陸驥回來。
宴席散了,送走了賓客,陸驥回了新房。方采蘩見他臉色有些紅,擔心他喝多了,打算喊人去給他準備醒酒湯。陸驥卻擺手說不用,說自己根本沒醉。方采蘩見他眼神清亮說話思路清晰,確實是沒喝醉就罷了,只是喊人打來熱水。
陸驥從小就沒下人伺候,此後去了軍營更是什麼都靠自己,養成了不喜歡不相干的人在身邊的習慣。婆子將熱水準備好後,陸驥一揮手讓大家都下去,說新房不用人伺候,外頭也不要人值夜,大家只管安心去歇著。陸家的下人是知道自家少主子脾性的,頃刻間都退了出去。
阿巧阿喜也低頭往外走,張婆子猶豫了一下,走到方采蘩身邊,貼在她耳朵邊說了句話,又指了指衣櫃。方采蘩臉色僵硬著點了點頭,張婆子才放心地走了出去,並隨手關上了新房的門。
聽著外面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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