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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奇怪道:“可是,這是最流行的啊。”
霍長樂扶額,認為很有必要給她們普及一下流行觀:“流行的不一定是最適合自己的。你們覺得我平時好看呢?還是這樣好看呢?”
楚楚脫口而出:“自然是平時。”
“那就對了,化了妝後居然還比不上素面朝天時,這就證明了妝容沒有起到修飾作用啊。”霍長樂笑道,心裡補充道:再說,一者,現在也沒大必要在壽宴上出風頭的,畢竟她準備要隨霍瑜離開,而是否能在這個家站穩腳跟這個問題,已經不在她考慮範圍內了,只不過既然一開始答應了出席壽宴,便不好拒絕了。再者,她是一個很懶的人,前世也是素面朝天慣了,不喜歡在臉上塗塗抹抹。
好不容易讓她們把那可怕的妝容卸了,霍長樂舒了一口氣,才感覺舒服了一點。在她的堅持之下,楚楚和冰兒只給她點了紅唇,畫了眉,其餘的並未再多加修飾。
入夜。
相比起前廳的熱鬧非凡,霍長樂的院子反而很靜。霍長樂坐在雕花木窗前,出神地看著遠處。遠處走廊兩邊的懸樑上掛著一串一串紅燈籠,紅得熱烈,紅得妖豔。入夜後天氣很冷,空氣中帶著一種冰冷而潮溼的感覺。天空漆黑如幕,漫天的星光就像是神撒上的晶亮鑽石,璀璨迷人,讓人有了一種身處浩瀚的銀河系的感覺。其實,人要了解自己的渺小,並不一定要建造多麼宏偉壯觀的文明,只需要站在天空下面,仰望著那亙古存在的漫天星辰,就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力了。
每看一眼,都似乎在提醒她,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她了。這種奇妙的倒錯感,她現在還未完全適應過來,但隨遇而安的性格,讓她的內心變得格外寧靜而不彷徨。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霍萱的聲音。
“三姐三姐!”盛裝打扮的霍萱踏進門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頭如瀑的青絲,烏黑亮麗,直直垂落在背部,只在上端用一根木簪綰起了一個簡單的髻。
霍長樂聽見腳步聲,轉頭驚訝道:“小萱?”
霍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霍長樂被盯得有點發毛,心中暗道:難道說這樣穿很奇怪?不對啊,她明明是按照正常的審美標準給自己打扮的,把髮髻簡化了,把衣裳過於累贅的部分去掉,到最後站在鏡子面前,也著實讓她感嘆一句“人靠衣裝”。她一早就知道這具身體與霍瑜有六七分相似,霍瑜長得十分好看,這位娘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不過打扮起來,竟然又是一種不一樣的好看。不過,這也只是她的審美。難道說東晉的人眼中的正常打扮……是今日早晨楚楚和冰兒給她畫的那個美人痣的妝容嗎?
思及此,霍長樂囧囧地沒話找話說:“我自己設計的……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才不是!”霍萱大力地搖了幾下頭,臉迅速變紅了,脫口而出:“三姐,你真的好美!”
霍長樂失笑,心裡卻也微微一定:看來不是自己的問題。霍長樂伸手輕輕一點霍萱額頭,有點好笑地說:“再搖下去髮髻就散了。”
霍萱嘻嘻一笑,轉了轉眼珠,輕快道:“瑜哥哥說他一早就得隨著爹爹去接待賓客,所以讓我來看看你。這麼一想,我真是來對了呢。”
“來對了?怎麼說?”霍長樂揚眉。
“三姐,我學過一句話叫近朱者赤。”霍萱一本正經答道。
霍長樂輕笑,側著身子斜睨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無奈道:“應該說你來得及時,若再晚一步,我便已經出門了。”
兩人步出房間,皓雪在身後鎖好了門。
還未走近壽宴的廳堂,便已經聽到了內裡傳出的熱鬧聲。霍長樂閉上眼睛,覺得一瞬間似乎回到了現代的飯店酒家,一樣的熱鬧非凡。
她和霍萱透過正門步入大廳,便發現大廳中間有一張紅毯,而紅毯盡頭有一塊高出來的地,上面擺著主人席,走道兩旁各擺四十五席,湊成九十。而霍家現任的主人,霍長樂的“爹”,霍郯便正站在上面,與幾名官員祝酒。
霍萱今晚打扮得如同仙童一樣可愛,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目光。可是,人們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霍長樂身上。
同時,霍長樂也慢慢把目光轉向客人,心中不禁冒出一句話:美男薈萃。
她知道,在中國古代,“魏晉風度”不可謂不赫赫有名。從審美觀上說,魏晉以男子陰柔為美,所以魏晉時期也是中國歷史上一個很有名的美男輩出的時代,像傅粉何郎的何晏,貌柔心壯的蘭陵王高長恭,風流側帽的獨孤信,更有面如冠玉的潘郎潘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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