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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她房內的那個男人。難道說……他就是刺客的其中之一?
“據說為首的刺客那位劍法極其狠辣,一擊致命,但是在撤退的時候,卻被另一位殺手用匕首劃了一刀。”
霍長樂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掀起大浪:和霍瑜所說的特徵一比對,房內的男子想比就是那名受傷的刺客了……難怪,難怪他身上帶有這麼大的煞氣和冷冽氣息啊。
在霍瑜房內呆到差不多晚飯時間,霍長樂才匆匆告辭,回到自己房間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她推開門,先小心地鎖上了門,再點起燈,卻意外發現——床上空空如也。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摸了摸床鋪,發現已經冷了下去,看了這個人已經走了一段時間,連床鋪也收拾得乾乾淨淨,彷彿從未有人睡過。這時,霍長樂想起了武俠片裡面那些蹲在房樑上的大俠,連忙抬頭,目光巡視了一圈房頂,發現並沒有人,不由有點好笑:武俠片什麼的果然不可信。
她慢慢收回手,忽然微微一頓,三兩步走到衣櫃,一開啟,發現那套染血的黑色衣服也一併消失不見了。看來,那個人應該是很早就走了。也是,以他這樣多疑的性格,想必也不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停留太久,甚至安心養傷。忽然,她眼尖地發現,她放那件黑衣的地方,有一根碧綠色的玉簪夾在了她的衣服之間。
她拿起來一看,才發現這玉簪比平時的要更為輕,整體簡潔流暢,沒有多餘的裝飾,通體碧綠通透,透過它竟可以隱隱看見自己的指尖,忽然,她眼尖地看見髮簪的末端刻有一字:刑。如果不是仔細辨認,便很容易會以為這是玉簪上的流紋。她忽然憶起這是昨天那人綰髮用的,看來這似乎是他遺留下來的。
霍長樂拿起髮簪,坐在床邊若有所思。昨晚的事情,若不是這根意外留下的髮簪,或許她會以為它只是一場夢。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有機會告訴霍瑜這件事,但她終究沒有說出這件事情。
只是,莫名其妙地,她竟然覺得有點可惜。畢竟,對這個翩若驚鴻地走入她視野,又以一種狼狽的方式與她相遇,短暫相處後便消失的男子,她終究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可是,冥冥中,她卻有一種預感,儘管那個男子沒有跟自己說再見,但他們終有一天會再見到對方。
霍長樂把那根玉簪放在了小心地收進了首飾盒中,對它默唸一聲: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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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就到了第二天。
因為是壽宴,霍府也比平時多了幾分喜慶的氣氛。從早上開始,一些下人已經開始佈置燈飾,在葉子全部落光光的樹上掛上一串串的紅燈籠,傍晚時分一盞盞地亮起它們。同時,他們又在走廊兩旁擺上了各種名貴的花卉。而霍府正中央的大廳裡,佈置、酒席早已準備妥當,只待入夜。
霍家本是江州名門,從前朝便開始顯貴,一直延續了兩百多年。然而從霍長樂的爺爺那一代開始,便已經開始慢慢衰落。但即便如此,門第血統上的高貴依然不容小覷。再加上今日是霍家老爺的五十大壽,自然會有不少貴賓出席。從傍晚開始,賓客便開始絡繹不絕地到來,宴會大廳裡的人越來越多,到處是祝賀聲,寒暄聲,笑聲。
另一邊廂。
一大早,霍長樂便被從楚楚和冰兒從被窩中拽起來,並被請到了一個浴桶中。霍長樂浸著熱水,迷迷糊糊地問道:“怎麼這麼早就要洗澡?”
楚楚一邊往浴桶中撒花瓣,一邊笑容滿面道:“三娘子,因為您平時沒有在水中撒入花瓣的習慣,所以今天你需要浸泡兩個時辰,才能讓花瓣的幽香滲入肌膚。”
兩個時辰……?!皮都會掉下來的好嗎?
反抗不得的霍長樂在兩個時辰後,又被挪到了鏡子前,楚楚和冰兒開始在她臉上塗塗抹抹。過了許久,霍長樂才聽冰兒道:“娘子,請看看鏡子。”
霍長樂隨意地一掃,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差點蹦出一句“鬼啊!”。
這這這……臉上搓了一層白花花的粉,眼眉被黑色的筆勾勒上挑,平添了幾分妖媚濃豔之氣。更要命的是,她的額頭中央竟然還貼了一顆黑乎乎的——美、人、痣!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7霍家有佳人
“這是什麼?”霍長樂指著那顆平白多出來的黑痣,嘴角抽搐著道。
看見她臉色僵硬,嘴角抽搐,楚楚開口解釋道:“娘子,這是建康最為流行的妝容。”
霍長樂嘴角抽搐著道:“不需要了,給我化個淡妝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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