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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靜好從床上下來收拾了下衣冠,出門揮手叫了負責去端藥的寺人,“去問下太醫,陛下那味藥裡再加些黃連有否妨礙,就說今上胃口不好,需要些口味重的嚐嚐味,讓他將藥配得越苦越好。”
寺人低著頭蓋住臉上難言的神色,半個時辰後端回來一碗又苦又濃稠,隱隱還帶了股腥味的深褐色藥汁。
靜好按著慣例嚐了一口,難吃得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李榭接過後找準了位置蓋上去,邊淡定地喝著還邊看了她一眼,“靜兒想和我同甘共苦,著實用不著這般含蓄的法子。”
被灌了三碗苦藥,夜間又被捂著被子發了汗,李榭再起來時已是能神采奕奕地上朝了。
而往常都是從後殿上朝的靖武帝今日卻是從前殿走過,放慢了步伐踱在眾臣屬中,引得好奇的臣屬疑惑著半抬頭就看見了他脖子上分明的牙印。
驚疑的神色一時間還真收斂不住。
卻是往常喜怒無常的靖武帝掛了笑臉,認真細緻地解釋了下,“中宮甚是在意朕,昨日只是聽聞了眾愛卿的奏請就忍不住拿朕磨了磨牙,為了江山社稷和朕的龍體思慮,之後不該提的事,眾卿還是別再提了。”
他說得痛心疾首,臉上卻滿是得意,“朕和中宮之間,此生不容第三人。”
。
靜平四年五月,哇哇大哭的李狗剩就啪啪啪地打了他父皇的臉。
第188章 市長篇
最近溫淅朝在和一個詞較勁,七年之癢。
從他和靜好徹底確定下來關係時算起,到如今正好是第七年。
七年,兒女雙全,仕途得意,琴瑟和鳴。他用未至不惑的年紀就坐上了別人望塵莫及的位置,在外誰提到溫淅朝三字不是點著頭稱讚,且難得的是溫裴兩家聯姻,夫妻倆的關係還稱得上是神仙眷侶,一雙小兒女也養得懂事可愛。
對比起周圍七零八碎地存在著諸多問題的同級人,他應該感到滿足。
可時間一久,相處之間就或多或少得都能發現些難以圓滿之處。
譬如說,從前三年較為灼熱的愛戀中平靜下來之後,溫淅朝發現靜好太多時候都表現得有些理智與平靜,除了些微表現出來的某些無傷大雅的小脾氣之外,她甚至從未和他吵過架,也從未像別人偶爾抱怨的那樣,時刻關注著他的行蹤。
她有自己的工作,雖然會為了家庭和孩子適當地減少工作量,但除了兩個孩子出生前後的幾個月的產假,便是他們舉家搬到帝都,她也沒有放棄工作。
而快七年的朝夕相對的時間,有時候彼此間的一個眼神就能明白所表達出來的意思,曾經被多巴胺主導著的激情褪去之後,生活難免就有些寡淡。
七年,難道真的會癢一癢?
溫淅朝捏了下長期伏案工作而有些脹痛的眉心,看了眼窗外難得還有些敞亮的天色,敲了下前面溫蘄的靠背,“去律所。”
他說得律所只會是靜好現在工作著的那個。
溫蘄熟門熟路地將車開了過去,剛停下時就看見他們七八步外的一輛車也停了下來,正對著門口的位置,從車型到標誌,自然而然就吸引了男人的眼光。
但凡是有點存餘的男人,他們挑選座駕時會拿出和挑選老婆一樣的謹慎眼光,有時候甚至比挑老婆還要更挑剔些。
而面前的這輛車,大概屬於白富美級的世界小姐,在全球都是限量版出售。
溫淅朝的目光都在這輛車上停駐了下,但很快,他就發現了從車上下來的更熟悉的人。
他的溫太太站在車邊和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說話,可能是剛從法庭上下來,她一身職業化的套裝還沒有換下,畫著淡妝的臉看上去也不過就是二十五六,和那個西裝革履,看著才三十出頭的男人居然礙眼地匹配。
那個男人神色焦急地說了句什麼,伸手就要去拽靜好的手。
他正對著溫淅朝的方向,隔著玻璃注意不到車裡盯著這邊看的人,而溫淅朝卻能把他臉上的神情看得分明。
而那個眼神很熟悉,和之前拍到的許多他注視著靜好的照片裡的一模一樣。
珍視的,喜愛的,寵溺的,想和麵前這個人走完一輩子的眼神。
靜好說了句什麼,那個男人挫敗地收回了手,站在原地就像是被風霜打過的茄子,又像是被拋棄在原地的柴犬,多看一眼都有可能為他心軟。
這個溫淅朝也心知肚明,每次他醉酒後賣萌裝可憐,靜好簡直好說話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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