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是再狠狠灌下半瓢藥井水,喝得肚子滾圓,才用左手揪著火團的尾巴,便閃身出來了。她可不敢在裡頭呆的久了,若是皇帝突然駕到,而她沒了影。可怎麼說得清呢?
出來之後。嚶鳴便把火團狠狠撩在地上了,然後警告道:“少給老孃哼哼唧唧的,一邊涼快去!”
火團大約也曉得嚶鳴現在火氣衝。立刻二話不說,便竄走了。
嚶鳴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就這麼等著皇帝來,不是看看自己那被半夏包裹得很粽子一樣的右手。尼瑪接下來幾天,她可怎麼吃飯啊?!這隻手指稍稍一動。便疼得厲害,如何還能抓得起筷子?她可不是左撇子啊!
唉,長長嘆了一口氣。便倒頭歪在了榻上,如此躺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皇帝來。嚶鳴思忖著只怕是皇帝被慧妃被纏住留在瓊鸞殿了,便喚了半夏進來替她更衣,便鑽進被窩裡歇息了。
折騰了這麼一通。嚶鳴著實乏了,可是手背上時不時傳來的錐心的疼。叫她久久無法入睡。圓明園夜晚,可以聽得到鳥蟲窸窣的叫聲,在寧靜的夜晚此起彼伏。半夏大約察覺她沒有入睡,便默默去點了安息香。
嚶鳴聞著那溫暖的叫人周身放鬆的氣息,終於淺淺入睡了。
而嚶鳴並不知道,皇帝也才剛剛哄睡了哭了半個晚上的慧妃高氏,也氣沖沖擺駕朝長春仙館過來了。
今日傍晚的事兒,根本不需要眼線回報,圓明園中打理花木的宮女太監早已遠遠的一個個看了個清晰,故而很快就回奏到了御前。慧妃落水,皇帝自然急忙去瞧了,畢竟皇帝對慧妃頗有憐惜餘情,又想著慧妃身子本來就不好,若是因此而染了風寒,只怕又要纏綿病榻了。
皇帝去了瓊鸞殿,只穿著寢衣、頭髮還溼漉漉的慧妃高氏當即便撲進皇帝懷裡,一通嚶嚶啜泣。不訴苦也不告狀,先來一通楚楚可憐的梨花帶雨,把皇帝的心給哭軟了再說——不得不說,慧妃的策略也相當成功。傍晚的事兒,哪裡需要多描述?皇帝自然是知道大概的。
被皇帝好生軟語安慰了半晌,慧妃這才略略止了哭聲,只是那眼角扔帶著晶瑩的淚珠,那嬌滴滴的臉蛋也帶著無限的委屈與苦楚,慧妃嚶嚶道:“水那樣深,明意只當此生再不能見皇上了!”
皇帝心頭又是一軟,便道:“舒嬪年輕不懂事,朕回頭會訓斥她的。”
慧妃高明意一聽皇帝這話,登時腹內酸妒之水攢湧,她吃了這般苦頭,若只為叫皇帝訓斥一下舒嬪,叫她如何甘心呢?!
慧妃那嬌滴滴的臉蛋上頓時浮起了濃濃的哀怨絕望之色,她悽婉地道:“臣妾年老色衰,自知不可與舒嬪相比。待回了宮,臣妾願緊閉宮門,不再出承乾宮一步,再也不敢與舒嬪爭寵了!”
皇帝眉心一皺,瞧著慧妃那悽美的面龐,只得再度柔聲道:“明意,你又何必如此,朕自會責罰舒嬪的。”
此刻“訓斥”已經升級成了“責罰”,可慧妃如何會滿意?
慧妃眼中再度凝結了淚水,一圈圈打著轉,卻不掉下來,維持著慧妃那悽美絕倫的神情,她起身便伏跪了下來,道:“舒嬪說得對,臣妾出身包衣,這等身份,如何還配服侍聖駕?還請皇上不要再來臣妾宮中了。”
皇帝眉頭皺出幾分不悅之色:“舒嬪真的諷刺了你的出身?!”
慧妃垂淚道:“之前在宮中臣妾推到了舒嬪一次,如今她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臣妾亦無話可說。可臣妾——”慧妃已然泣不成聲,“臣妾自問盡心服侍皇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臣妾,到底是皇上的妃子,舒嬪只是嬪位,她怎能如此、如此對臣妾啊!!她把臣妾推落下水,便拂袖而去!不管不顧!難道、難道是她想要臣妾去死嗎?!”說吧,慧妃已經軟在地上,嬌軀顫抖。
皇帝心下已然憤怒,他一把將慧妃抱了起來,眼底暗藏著慍怒,慧妃看在眼中,心中有一股報復成功的快意瀰漫。
長春仙館的寢殿內,裡頭的拔步床上,嚶鳴已經呼吸均勻了。
皇帝帶著怒火直接衝入寢殿,半夏見狀,急忙伏跪在地哀求道:“皇上,娘娘好不容易才睡著,求您千萬別……”
皇帝如何會聽進半夏的哀求?他瞧著嚶鳴那張靜靜睡去的嬌俏的臉蛋,腦海裡不斷閃現的卻是慧妃無助地顫抖的身軀以及那滿臉的難以傾訴的委屈,他不斷想著慧妃最後說的那句話,鳴兒把慧妃推落水中,更不顧她的死活,拂袖而去。
他從前所熟識的鳴兒,雖然脾氣不好也任性些,但絕非如此狠毒之人啊!
皇帝心下惱火,只狠狠一把推在了嚶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