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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這條路有多麼殘酷而血腥。從流落異鄉的前臣之後,到太子伴讀,又到今日獨攬大權的幕後國君,他付出的代價恐怕遠遠不止身上這些傷疤而已。
“看夠了麼?”我猛然醒轉,迅速垂下眼:玉瓷呀玉瓷,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空溜號想這些!
“嚇著你了?”陸君涵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正視他。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身上的傷疤還是剛才的春戲,但這些皆不是我來的目的。我吸了一口氣,目光已恢復坦然:“你心情不好?”
“嗯。。。”他未回答也未否定,手指輕捻著我胸前垂下的烏絲。
“可是為靳國發兵一事?”我開門見地問。
他並未驚訝我已知曉,淡淡道:“你想為我解憂?”手指鬆開髮絲,勾上了胸前的盤扣。
我沒留意他的動作,道:“先帝猝逝,新帝年幼,墨邑此刻並不適合大戰。況且你剛接手朝政,朝中尚存反阻之力,若此時帶兵出征,外憂內擾,恐難兩兼顧。”
陸君涵目光尋味,盯著我:“你可知此次靳國發兵的理由?”
“洗雪誣陷之恥。”我微一遲疑,還是直說了。
陸君涵嘴角勾出一抹嗤笑:“不僅如此,還要替我墨邑‘除奸定國’。”
你刺殺墨邑先帝,嫁禍於靳,後又以強腕壓制悠悠眾口,這點伎倆也僅在墨邑行得通罷了。裴湛藍心思縝密,自是早已明曉前因後果。我心裡暗暗思量。
“你以為如何,冠玉夫人?”陸君涵語帶譏諷,灼灼地凝視著我。
我輕道:“玉瓷只是一介女流,不敢妄議國事。只不過我以為,古往今來備受民眾頌讚的帝王領袖,無一不是品質高尚、愛民若子之人。對於老百姓來說,皇帝姓竺或姓陸並不重要,能為他們謀福祉的統治者便能獲得他們的敬仰。只要掌權者能夠秉持仁民愛物、行善為國的宗旨,將權政與人性相合,以揚善為本,則必能廣攬人心,安保君位。”我吁了一口氣,“君涵,我相信你絕對有做帝王的能力和才智。若你肯放棄私怨,為民謀福,假以時日,必能贏獲民心,到時即有反阻之力也無法構成威脅。”
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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