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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說我所中何毒?”我接著問。
斯兒皺眉想了一下,搖搖頭:“他們盡往您身上扎針,還放血什麼的,嚇死人了,不過好像也沒個結果,笨死了,連將軍都罵他們‘廢物’呢。”
我垂下眼:這幫庸醫果然不知道“噬蟲蠱”,今日陸君涵必是給我服了裴湛藍調配的解藥,才得以無恙。如此看來,我的謊言還可以再維持一陣子。
耳邊聽得斯兒道:“姑娘,將軍真的很緊張您,他看到您受苦可心疼呢,發了好大脾氣…”
“去準備點飯菜,我洗完吃。”我截住她的話,淡淡吩咐道。
見這聒噪的小丫頭出去了,我閉上眼睛,放鬆身子靠在桶邊,腦海裡浮現的卻是那日毒發後他擁我入浴的情景。水猶溫,身畔卻已是空無。
我將臉埋入水中,將自己的脆弱深深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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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孽花情海幾沉浮(三) 。。。
靳國,杜康茶舍。
“想不到此人與玉兒竟是舊識。如此說來,這次玉兒被擄與墨邑帝被刺皆是他一手謀劃?”雖是問句,語氣卻已透著肯定。
“不錯。墨邑先帝猝逝,不滿週歲的幼子登基,他便可順理成章接手大權,作幕後皇帝。”一個清淡的聲音道。
“他既知玉兒身份,本可以此作挾,但至今尚未聽到有風聲漏出,可是另有所圖?”
“正如將軍所料,他的確另有意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指輕叩桌面,“近日蒼兄告知我一個訊息,我推測這才是他帶走瓷兒的真正用意!”
………
這天我作了大半日的繡活,只覺腰肢酸硬,放下針線伸了個懶腰,決定出去走走。
才走出院子沒十分鐘,殘月鬼魅般地出現在我身後,在我側頭賞花時成功地把我嚇得一個踉蹌,畢竟一張有刀疤的臉不是每個人都能馬上看慣的。
她和我的視線一對即飄開,我心中一動:這種目光好熟悉,以前在裴湛藍身邊時便經常能“享受”到。又想起那日玫瑰園中她看我的眼神,心中已有了數。
我找了塊大石坐下,狀似無意地問:“殘月,你跟了陸。。。將軍多久了?”
沒人理我。
我耐著性子又道:“我和君涵小時侯相識,此次重逢,感到他似乎變了很多。你一直跟在他身邊,可知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依舊沉默。
看來我想從她身上找突破口的想法是無法實施了。我隨手摺下一枝玉蘭,聞著花香,緩緩地自言自語道:“我和君涵14歲時認識,一分開就是六年。這六年裡我經歷了生死離別,擁有過人世間最寶貴的親情、友情,還遇到了一個值得生死相隨的人。”
殘月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我凝視著手裡的花,道:“當年我也曾喜歡過君涵,直到後來遇到了他,我才知道什麼是愛。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得到他,只要他快樂,只要他能每天健康、平安地活著,就已足夠,哪怕,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不是我。”
殘月依舊沉默,我微低下頭,看到她垂在腰側的手在微微發抖。
“不是每一段緣分都能有美好的結局。我很幸運,愛的人也愛我。擁有的時候我會用我的一切好好去愛,但若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我會把他藏在心裡,默默守護著他,祝福他。愛不是禁錮更不是擁有,而是理解和付出。”
“同樣是女人,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感受。”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回走去。
“靳國發兵了。”低沉而簡短的幾個字,宛若春雷驚炸。我猛地停住腳,殘月目不斜視地從我身邊越過,走在了我前頭。
我腦子裡不停翻轉:靳國與墨邑素來不甚和,此次對墨邑先帝在靳被刺一事不作解釋,直接開戰,是示威還是武力征服?發兵的理由又是什麼?我曾跟裴湛藍講過我和陸君涵的事,他定是已推測出我人在墨邑,只是如此一來,陸君涵可會以我作要挾?
我搖了下頭:我應該還沒那麼大本領,引起兩國戰爭。裴湛藍也絕不會拿我的性命冒險。只不過靳墨兩國間的爭戰好不容易平息了幾年,此刻又要開戰,老百姓定是怨聲載道。
一邊是幼齡登基的小皇帝,另一邊是尚在襁褓中的小小皇帝,這兩個國家做主的皆是幕後人,裴湛藍和燕銘九發兵自是公私兼備,一方面雪恥嫁禍之辱,順帶著救我脫困。然而陸君涵會如何應對,留著我又作何目的?我卻揣測不出。
………
金殿。
陸君涵冷眼看著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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