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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鳴斟了一盞溫酒,遞在宛娘唇邊道:“今兒天冷,你雖禁不住酒力,且吃些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宛娘待要不吃,無奈梅鶴鳴這廝笑眯眯看著她,當逗趣兒耍樂一般,只得張嘴吃下一口,只覺熱辣辣一股酒氣直灌下去,半晌兒,身子卻有些暖上來。
梅鶴鳴不禁吃吃笑了幾聲,低頭瞧她,只見酒氣上湧,一張粉面,透紅雙頰,眼兒微眯,眸光似水,倒彷彿含著萬千春意,勾的梅鶴鳴yin心頓起,直覺身上火燒火燎的難過。
想梅鶴鳴這半個月來,可真真做了到底的和尚,那日一怒從莊子上出來,進了青州城,剛回了府裡,就遇上孫元善幾個來尋他道:“明月樓的老鴇子昨兒便送了信兒來,說新得了幾個身段軟模樣嬌兒的女孩兒,讓咱們幾個給她過過眼去,這老貨如今倒是越發會使這拐腸子的手段,打量誰不知道,這是要勾著咱們幾個常去她哪裡走動,她好得錢財,昨兒個原說去走一趟,無奈周存守這廝戀著在家裡胡混,推脫了個乾淨,今兒一聽說哥進了城來,才吐了口說哥若去,他便也去湊湊趣……”說這話兒,死拉活拽的把梅鶴鳴扯去了明月樓。
剛進明月樓,老鴇子便堆著滿臉笑的迎出來,讓著幾人上了裡頭,置辦齊整酒席,讓幾個姿色出挑的粉頭在席間陪著斟酒遞菜兒取樂。
孫元善卻道:“你這老貨莫不是誆我們幾個,哪有什麼身段兒軟模樣嬌兒的女孩兒,還不叫出來,陪爺吃酒,難道在裡頭孵蛋下小的不成。”幾個人停了均哈哈大笑起來。
那媽媽忙道:“新來沒多少時候,年歲都不大,認生臉皮薄兒,怕言語不妨,衝撞了幾位貴人。”
周存守道:“你莫弄鬼,麻利的,把人叫出來,今兒梅公子好容易被我幾個拉拽來,你若再不叫個勾住腿兒的來,抬腳走了,莫埋怨我們幾個的不是。”
那媽媽這才從後面叫出四個不上十四五的女孩兒出來,打頭一個正是上回那個伴香兒,這媽媽心裡可沒斷了念想,這幾位雖都是貴人,可若論銀錢大手,還得說梅鶴鳴,手裡的買賣大,金山銀山都有,月卿沒了指望,卻還要變著法兒的勾住他這個錢袋子才好。
掂量自己手裡這幾個女孩兒,還得說是伴香出挑,生的好,身段輕軟,若能讓梅鶴鳴梳攏了,說不準就是一樁好買賣,思想起上回,越發讓伴香打扮的與旁個不同。
大冷的天兒,卻只讓穿了一件素白紗衫兒,大紅綾子裙兒,紗衫薄透,難遮難擋,卻露出裡頭雪白香,肌,一截子銀紅抹胸,更顯鼓囊囊胸兒,細柔柔腰兒,臉兒白如玉,眉目含情,滿頭青絲秀髮挽了個一窩絲兒,更顯出十分嫵媚,立在那裡,搖晃晃嫋婷婷的道了個萬福,鶯聲嬌嚦嚦,怎生一個好聽,真能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梅鶴鳴瞧著這伴香,卻越發想起家裡的宛娘來,想自己對宛娘可算是盡心疼寵,事事恨不得替她打算個周到,卻不想她不領情還罷了,把自己一番好意當成個驢肝肺,一時氣惱上來,衝伴香兒招招手,讓她過到自己身邊兒來,將自己手裡的酒盞兒遞給她。
幾個人一瞅這意思,紛紛起鬨道:“且先吃一盞交杯酒,今兒晚上就入洞房。”伴香剛要吃下,卻被周存守攔住促狹的道:“這交杯的酒,今兒可要吃個新鮮的式樣來,就著嘴兒吃一盞才算個有情兒的。”
那伴香雖是個清官人,卻早已被□多時,含羞帶怯的瞥了梅鶴鳴一眼,起紅唇,吃了一口酒噙住,羞答答的就來跟梅鶴鳴親嘴,眼見就親上了,梅鶴鳴扇兒一隔,擋了開去道:“今兒爺心燥,改日再說。”
那伴香被他拒了,一雙明眸閃爍爍瞧著梅鶴鳴,眸光含淚,真是好不委屈,陳子豐一見,憐惜之意大起,一把摟在懷裡道:“瞧這小摸樣兒,真個是臉兒嬌兒身兒軟可人疼,叔叔若不愛她,侄兒可情受了。”
梅鶴鳴笑道:“你不總埋怨說,身邊沒個知情著意的人兒,這丫頭我瞧著過的去眼兒,你梳攏了她倒正恰好。”
眾人一聽都起鬨說好,那老鴇雖心裡雖不大如意,卻也不敢悖逆了幾人,白等晚間,陳子豐梳攏了那伴香,包了她些日子,待進京述職,升任去了南邊,因不捨伴香,也便帶了去,才引出過後一番事來,且容後再表。
卻回過頭來接著說梅鶴鳴,雖惱了宛娘,卻也無心調弄旁的侍妾女子,不知怎的,宛娘越如此冷待他,他這心裡越發割捨不下。
在明月樓吃了一停酒,至掌燈時分便先辭了出來,回府裡胡亂睡下了,次日便去應酬買賣事,趕上事多,便在青州很忙了幾日,落後得了王家巷的宅子,收拾起來,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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