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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包的一個歌妓,被爺包下幾月,不想前頭的恩客正巧來了,那歌妓便揹著爺也只陪著吃了回酒,被爺知道,讓幾個小廝過去把歌妓的院子砸了個稀爛,歌姬嚇的跪在爺馬前磕頭,不知道磕了多少,額頭的血順著腮邊流下來,一捧青絲蓬亂的像個瘋婆子,狼狽不堪,最末了,爺也沒饒了她,趕出青州府,過後連粉頭都當不成,也不知落的如何下場。
那還是個爺不怎樣上心的女人,哪比得宛娘,爺是用了百般心思手段才弄到手裡,便是宛娘惹惱了爺,也沒見爺真怎樣,不過氣了一場,仍軟語的哄她歡喜,又不讓用避子湯,這會兒人在京裡,還巴巴的讓人送了這些好東西來,給宛娘做生日上壽。
宛娘卻弄了個王青在家裡,這麼聽著,兩人這是想正兒八經的成親過日子,爺要是回來知道了此事……
想到此,吳婆子不禁打了個寒戰,她都不大敢想,宛娘跟王青的下場,怎的宛娘就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心裡卻又有些憐惜宛娘。
吳婆子瞧得出宛娘跟爺那些女人不同,是個正經婦人,正經人誰不想過安生日子,跟著爺如今一個外室,日後頂了天,也不過一個妾,雖榮華富貴吃穿不愁,依吳婆子看,宛娘卻不是那等貪富貴榮華的人,故此,宛孃的想法,吳婆子也能猜出一二來,只是他們爺哪是個能吃虧的主兒。
就算宛娘跟王青真成了夫妻,以爺的手段,弄的兩人生不生死不死還不容易,宛娘這事兒做出來害了她自己還罷了,豈不生生把旁個老實人也害了。
這事兒瞞自然瞞不過去,滿清河縣都知道的事,不過也不是沒法兒收拾,如今八月初,想著爺這一來去,最快也要八月中才能趕回來,宛娘便是想再嫁,怎麼也要等到她婆婆過了百日,王婆子五月底死的,算著也要九月初。
自己這會兒好生去勸勸宛娘,把其中厲害關係跟她一一道來,讓她跟那王青儘早撇清干係,等爺家來,好著言語性子哄爺歡喜,便說跟王青不過親戚,是旁人亂嚼的舌根,雖保不齊爺要惱,可如今爺正在興頭上,哪捨得了宛娘,便是惱的很了,也不過關上門打罰一陣,這事沒準就過去了。
打了主意,八月初二一早,便把爺讓隨喜兒捎來的匣子用個包袱皮裹了,來了宛孃的成衣鋪子。
宛娘一見吳婆子,臉色不禁白了白,吳婆子暗道:還知道個怕字就好辦,宛娘知道吳婆子既然來了必然有話,吳婆子來的時候早,也沒什麼客人登門,便把前頭的鋪子先關了,把吳婆子讓到裡面自己屋裡說話兒。
進了屋,吳婆子略掃了一眼四下,瞧見那邊針線簸籮上,有一個男人的粗布衣裳,不禁皺了皺眉,看來外頭傳的那些,也不盡是虛言。
吳婆子規矩的行了禮,把手裡的包袱放到炕桌上,把裡頭一個刻著纏枝海棠花的匣子拿出開啟,道:“爺讓隨喜兒傳了話回來,說京裡有事耽擱住了,恐趕不回給奶奶做生日,這個是爺給奶奶上壽的頭面,這鑲的不是南紅是千金難得的赤紅火玉,用赤金鑲裹了,還有這個,是爺慣常戴在頭上的簪子,也一併給了奶奶,可見爺的一片心裡都是奶奶呢。”
宛娘瞄了一眼,就把匣子蓋上,用包袱皮嚴嚴實實的裹了,另從櫃底尋出上次吳婆子送來的首飾衣裳,一總堆在吳婆子跟前道:“吳大娘也不要再稱宛娘奶奶,宛娘不過一個喪了夫的寡婦,當不得這樣稱呼,宛娘雖守了寡,卻不想不明不白的跟著梅公子過活,何日是個頭,宛娘也不是那院中的姑娘,自來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宛娘當自珍自重才是正理。”
吳婆子忙道:“公子私下裡交代過了,奶奶若將來有個一男半女,便抬進府去,將來梅府裡自有奶奶的一席之地,奶奶還愁什麼?”
宛娘不禁冷笑一聲道:“大娘莫非哄我,梅府裡的怎會容得我一個喪過夫的寡婦,便是容的,奈何宛娘發了誓願,此生不與人做小。”
吳婆子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想宛娘竟是個這樣剛強的脾性,這跟爺的性子豈不是硬碰硬了,吳婆子道:“我說這些也是為了奶奶好,奶奶需知爺的性子,不是那等好相與的。”
宛娘一聽想起梅鶴鳴迷jian她的手段,不禁恨道:“不好相與又如何?實話跟大娘說,宛娘已應了另嫁與人,待來日,三媒六聘的過了門,便是有正經婆家丈夫的良家婦人,想宛娘跟你家爺一無婚約,二無身契,難道他要阻我正經嫁人不成,便是到了衙門裡,這事也是宛娘佔了理去,這些東西你一總拿回去,待你家爺回來,跟他悉數交代明白,宛娘跟他,從此便再無半點干係了。”
吳婆子見她不為所動,只得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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