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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得就從此丟開手去,讓她跟王青在這清河縣裡過他們的安生日子,她也不求什麼榮華富貴,就想跟個平常人一樣嫁人過日子,不想跟著梅鶴鳴不清不白的攪合,便是跟他明明白白的說了,他還能強攔著自己嫁人不成,自己又沒賣給他,她想嫁誰跟他什麼干係。
宛娘想了兩天,越想越覺得嫁王青才是正路,剛要應了李家婆娘,不想八月初二一早,吳婆子便來了鋪子裡,看見她,宛娘心裡咯噔一下,第一個念頭就是梅鶴鳴別是回來了吧!
話說這吳婆子怎麼來了宛娘這裡,卻是梅鶴鳴那日聽說京裡來了人,匆匆離了清河縣,回到青州府,卻是京城梅府的二管家梅廣義,說老太太哪兒鬧了病,病中念著三爺,連藥都不吃,不得已,這才來這青州府請三爺回去。
梅鶴鳴哭笑不得,知道祖母這幾年越發有些小孩子脾氣,愛使小性子,這些孫子裡,他最小,從小祖母最是疼他,舉凡祖父要罰他什麼,只讓人偷著去告訴了祖母,什麼罰都能免了。
當年他非要做生意,被祖父罰跪在祠堂裡三天三夜,最末了祖母出面鬧了一場,祖父才不得已應了,他父親更管不得他,幾個兄弟連著叔伯,就他最無法無天,想怎麼著怎麼著,就沒人敢說個不字,也因此,梅鶴鳴養成如今這樣霸道的性子,梅府這位老太太居功甚偉,祖孫的情分也比旁人不同。
這一聽說祖母病了,梅鶴鳴丟下手邊的事,跟著二管家連夜回了京,這一去,路上耽擱,又在祖母床前侍奉了幾日,便近了七月底,祖母病癒,梅鶴鳴惦記著宛娘,倒是連夜裡睡覺都不踏實。
便是祖母安排了兩個模樣好性子伶俐的丫頭侍奉他,梅鶴鳴也沒了那調弄風月的心思,在時不覺,這一離了,想起宛娘,就覺撂不下放不開的,再說,經了宛娘,旁的女人不知怎的,也有些索然無味起來,那枕上風月雲雨,雖宛娘青澀,卻自有說不出得暢美難言。
又想起自己應了宛娘,讓她跟自己一天做生日,這可不就到了八月初三,便想快馬加鞭的回去,不想祖母卻不放他,說:“難得在家,做了生日再去。”梅鶴鳴推說:“有一樁要緊的生意,需趕回去。”祖母只是不依,跟他道:“什麼要緊的大事,你這樁生意能賺多少銀錢,回頭跟祖母報個數來,祖母悉數給你便是了,這回生日,必要在府裡過了才放你去。”
梅鶴鳴無法,想著宛娘平素衣裳首飾素淨太過,即跟了自己,也算個新婦,總要有幾樣喜興的頭面才好,便尋出舊年得的一塊赤紅火玉,讓匠人合著金子連夜趕製出一套金鑲玉的頭面出來,放在匣子裡,還覺不能盡意,又把自己頭上慣常戴的一支碧玉蓮頭簪一起放了進去,本還想寫上兩句相思的詞句,又一想宛娘識不得,只得作罷。
遣了隨喜兒送去清河縣,囑咐他:“必要八月初三日前送到,若誤了,揭了你的皮。”隨喜兒哪敢耽擱,快馬加鞭,夜裡都不敢歇,八月初一這日趕到了清河縣,把梅鶴鳴的囑咐仔仔細細跟吳婆子交代了一遍,吳婆子聽了,心裡不禁暗道一聲糟。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先更一章,明兒補上兩章。
☆、18
清河縣才多大,統共就這麼點兒地兒,誰家有個什麼事兒,沒幾日半個縣都能知道,王家這邊幾月裡連著死了三口,就剩下個正值青春的小寡婦宛娘,守著王家一份家產過日子,這事兒清河縣裡誰不知道。
自來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宛娘頗有幾分姿色,都在一邊瞧著,這個十八的小寡婦能守的住幾日,又是買來給癆病鬼沖喜的女人,說不準還是個囫圇身子呢,倒是勾的清河縣一些浮浪男子,變著法兒的去宛娘那兒探頭探腦,但能宛娘這邊有個風吹草動,誰還不知。
王青的事兒自然瞞不住,想王青是個才二十出頭死了婆娘漢子,宛娘一個喪了夫的小寡婦,這兩個人便沒交道好打,都免不得閒言碎語,更何況兩人還沾了親戚,在一處打頭捧臉,早有那好事嘴碎的把兩人的事傳的很是不堪。
說王青雖住在李家,不定早跟宛娘有了事兒,兩人這寡婦鰥夫,乾柴烈火,日日在一起,難道還能忍得住,估摸是等著王婆子過了百日,這兩人便操辦成了一家去的。
吳婆子整日不出門,這些還是聽見出外採買的粗使婆子私下裡說的閒話兒,才知道竟出了這麼檔子事兒。
吳婆子就沒想宛娘能有這麼大的膽子,自家爺什麼脾性,縱然旁人不知,吳婆子可是個深知道的,便是那些包下的院中粉頭,爺沒發話,也不敢私下去接旁的客人,那還是慣做皮肉生意的。
前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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