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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大的神經,他抬頭望向皇上,皇上年輕冷俊的面孔顯得格外遙遠和威嚴,就像寺內的佛像一樣,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只因總是讓人看不清它的模樣,因而心生敬畏,不得不虔誠參拜。
可是,鍾大從不賣皇上的帳,從小到大也是。
「臣弟謹遵聖旨。」鍾大心下冷笑,這皇宮我能不來,就不來,誰稀罕!
裴惠蘭在關雎宮面對皇后倒較輕鬆。黃皇后嫣然一笑,卻不失端莊風範,對裴惠蘭說:「你也消瘦了,端王身子好些了嗎?」
「回皇后,端王的身子也就是那樣子,多虧有太醫照料,總算能下床了。」
黃皇后黯然一嘆,「端王素來多病,先帝和先後又去得急,難怪他會受不了刺激,若是府中缺了甚麼,即管提出來,皇上就只有兩個弟弟。」
「臣妾先代王爺謝過皇后了。」
「別說這種話了,能幫著的一定幫著,就像之前長安生孩子,宮中又分身乏術,還好邊家夫人和榮王妃過去幫忙。」
黃皇后說話親切得就像閒話家常一般,若不是身處皇宮大內,裴惠蘭還以為是甚麼好姐妹掏心掏肺說體己話。她家王爺常說,宮中的人口蜜腹劍,表裡不一,絕對靠不住。當年她在靈濟宮險些被袁曼頤陷害,好些年她都不敢去靈濟宮,直至袁曼頤去世,黃婉如成為太子妃,她才和靈濟宮有點交集。
「若不是宮中還有孝,本宮一定要你把子衡和子由帶進宮,你也知道宮中只有子孝一個孩子……」繁衍子孫後代是每一個女人的天職,尤其是後宮女子費盡心思也要生下一兒半女,既是為皇上綿延子嗣,又是為自己爭取名位,可惜皇上至今只有一個兒子,黃皇后忝居後位,未能為皇上添上一兒半女,心焦不已。端王雖說體弱多病,也有幾個兒女,特別是長子子衡伶俐可愛,還有了四位小郡主,連比皇上還小四歲的榮王也有兩子四女。
裴惠蘭看著皇后如此難受,忍不住說:「只要好生調養,皇后肯定能生下皇子。」
「那也是,還是惠蘭會說話,若是王妃都像你這麼善解人意就好了。」黃皇后不知是想起何人,眼神如森冷而鋒利的劍,想一劍一劍剜出某個人的肉來,碎成片片。
裴惠蘭笑說:「皇后言重了,正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王妃們更加不會有一樣的性情了。」
黃皇后親切地握住裴惠蘭的手,善意提醒,「嗯,有些王妃自身不正,腦裡總想些齷齪事,惠蘭也要小心後宅的女人,世上總是有很多壞女人。」
☆、第二十二章
天氣漸涼,日子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平靜的時光,皇上順利即位,如今最受重用的大臣是徽王爺樸燦烈,裴惠蘭偶爾出門,經過徽王府的門口才知道甚麼是門庭若市,車如流水馬如游龍,來往的官員絡繹於途,還有江南的富商專程送禮過來,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再經過榮王府的門口,驚覺雲泥之別。
鍾大對此倒不足為奇,笑說:「燦烈是先帝選定的顧命大臣,年資淺,但根基深,朝中大臣大半與他的父親是故交,又願意賣他人情,他既是皇上的伴讀,又娶了長安,一人沾了重臣和皇親之名,皇上不重用他,還能用誰?」一朝天子一朝臣,父皇留下來的舊臣也開始老了,慢慢會退出朝堂,能一心一意替皇上辦事的能臣也不多。
起碼他就不會替皇上做事。
「王爺不怕皇上會……」
鍾大耍賴說:「朝中事多,皇上金口要我留在家中養病,我就不多出門了,在府中跟兒女一起讀書玩耍。」
日子平靜無瀾,若過得慣,一日一日,白駒過隙,是極容易過的,不過裴惠蘭循例入宮向皇后請安時,倒是鬧出一件醜事,驚動了長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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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公主甚少出門,一來是生□□靜,二來是能去的地方不多,數來數去,只有端王府、榮王府和邊府,惟一必定要去的就是皇宮。裴惠蘭最喜歡和長安一起去皇宮,一來路上有個伴兒,二來長安在宮中有面子,連皇后也要對她恭敬有加,生怕她在皇上面前說甚麼閒話。
前來向皇后請安的命婦不少,裴惠蘭認識的除了長安之外,就是榮王家的李子妤和邊家的鄭宜芳,雖然她穿越已久,然而她還是學不來古人這套交際方式,況且以端王正妃的身份,只有旁人上門找她,她根本不需要去見別人。
長安雖然外嫁,但她在眾命婦之中地位最高,連皇后亦禮讓七分,不敢受她的大禮,請安之後,長安帶著裴惠蘭到她曾經居住的靜漪堂歇息。
長安的靜漪堂本來是後宮不起眼的一處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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