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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佯怒“讓你跟著學學問呢,怎麼淨瞧些沒用的。”
明珠不以為意“方才先生還說‘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說著話學出李義山搖頭晃腦的樣子來。
我看著小小人裝老成,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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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流病了,破天荒沒過來給子玉問安。子玉給請了大夫,說是體弱多思,時氣所感,吃兩幅藥就好了。
子玉叫我過去看看。我依言去了清泉園。卻遠遠看見清泉園外圍起了布帳子。才想起來枕流搬去了漱石那。
夜風微微的有些涼,緊了緊領口,沿著鵝卵石的小徑到了解語閣。
解語閣建在小山之上,山是說來好聽的,其實是個小土坡。但地勢全是整個宅子裡最高的,據說是範徽為了讓漱石彈琴。
枕流躺在床上,面龐微微泛紅。看來是感冒了。我坐到他床邊,安慰了幾句。又跟他聊了聊明珠今兒都幹了點什麼。正說著,聽到了念兒的哭聲。
我挑簾子走出去,看見漱石抱著念兒。念兒扭著身子朝床上的撥浪鼓伸著手哭。我走過去把撥浪鼓撿起來,就著漱石懷裡左右搖晃著撥浪鼓逗念兒玩。念兒已經長出了小米粒一樣大小的牙,嘴角拖著一行晶瑩的口水。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伸出的胳膊藕節似的。
漱石拿著手帕要給念兒擦口水,念兒左扭右扭的不配合。我瞧著這個有主意的小人兒實在好玩,就借過漱石手裡的帕子自己給他擦。
無意中掃了一眼漱石的臉,發現他對著念兒目露溫柔,連臉上的線條都柔和了下來。手上不由得一頓。
漱石發現我的異常,眼睛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又各自轉過目光。
漱石嬉笑著抬起一隻手衝我揮了揮,說道“來,念兒,叫娘。”念兒掙扎著發出“啊。。啊”的聲音來。漱石也不惱,繼續逗著念兒“叫娘,娘~~”
那天晚上,漱石叫了念兒十幾聲娘,念兒啊啊的答應著。佔盡了他爹的便宜。這孩子是個做生意的料,佔便宜就行,不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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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得念兒睡著了,漱石問我“主子什麼時候走?”
我道“攆我?”
漱石道“哪兒敢啊,問明白了,省得奴才自己胡想,瞎指望了半天您再走了。心裡難受。”
我“。。。。那要不我別走了?你這兒不是還收著好玩的東西呢嘛?”
漱石道“我只當主子忘了呢。原來還記得。終究是為了東西留下的。”
我“你能不能別老那麼大氣性啊,句句都帶著刺,噎得人沒法跟你說話。”
漱石啪的把收拾到一半的玩具往榻上一拍。不倒翁滴溜溜的在桌上轉了個圈。漱石看也不看,衝著我說“如今嫌棄我脾氣大了,當初誰說我什麼樣都喜歡的?”
我一縮脖,反正我沒說。
漱石見我不說話,繼續道“如今家裡有了主事的,外頭有了可心的。我說句話就說我有刺,說我氣性大。既然今天嫌棄我了,當初娶我幹嘛?”
我哪兒知道娶你幹嘛,又不是我娶的。
漱石“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半山腰裡,上不靠天,下不著地。要不是有了念兒,我就一刀抹了脖子就是到了閻王殿,也饒不了你個薄倖負心的。”
我看實在不是事兒了,只能接茬“你看,我才說一句你就急了。一口一個你啊我的。”
漱石氣的臉通紅道“呸,別讓我揭你的短了。當初是哪個涎皮涎臉的送衣料送首飾,是哪個矮了半截子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我可比你小著好幾歲呢。”
我急切的想知道細節,範徽啊,你丫還有這丟人事呢。八卦啊,女人永恆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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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石越說越氣,一聲比一聲高。外面響起了枕流的咳嗽聲。我看不是事,跟漱石商量“要不今兒我先回去了。”
漱石一把把我推到門口,口中喊道“你走你走,走了就這輩子別來了。”
我離門簾就差兩步了,回頭試探著問“那我真走了?”
漱石翻身走到床前,從床上的抽屜裡取出個小盒。回過身來對著我。雙手高舉著盒子重重摔在地上。
盒子目測有兩盒紙巾並排那麼大,一摔到地上立刻開了。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幾個比戒指大比手鐲小,個頭介於戒指和手鐲之間的銀環骨碌碌跳起來,又彈了彈四下散開。幾個錦緞的荷包,其中一個荷包中滾出紅棗大的一顆黑色圓球。另有幾條一指來寬的白色帶子。並和銀圈大小相仿,圈外長著黑毛的古怪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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