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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主子要去哪兒好歹說一聲,叫兩個人跟著。這算怎麼回事。才剛入春沒幾天的天氣,要是凍著了可怎麼好?”
我看著一個十五歲大的男孩老氣橫秋地教育我,心裡有說不出的違和感。又驚奇又好笑。連忙寬慰他“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嘛。”
淡月解下了斗篷,一邊疊一邊說“剛好了才沒幾天的功夫。主子還不知道愛惜自個。真要再有個什麼,奴才們還不讓老太太活活打死?”
我坐下喝了口茶,熱熱的水順著嗓子一直暖到胃裡,似乎一身的寒氣都從汗毛孔逼出來了一樣,一陣敷貼得暖。
身上一舒服,心情也好了。隨口逗他“我還以為是擔心我呢。原來是怕捱打啊。”
淡月已經把疊好的斗篷交給了旁邊的小廝,又拿過雙室內穿的軟底鞋過來正在給我換。聽見我逗他,抬頭掃了我一眼。嘴裡嗔道“不識好人心!”
我嘿然一笑換了話題,“找我什麼事?”
淡月道“爺已經到了城外了,先著人送了信過來,明兒一早就進城,估摸著晌午就到家了。”
我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爺是哪位。
“那……”
“奴才沒伺候過爺,也不知道該怎麼預備。只得去問問主子怎麼安排。”
我想了想,問他“安排好你們爺住哪兒了嘛?”
淡月已經給我換好了鞋,像見了鬼一樣看著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問“主子不跟爺一起住?”
我撓了撓頭,沒錯,夫妻嘛,應該是一起住的。
☆、正夫臨門
“淡月啊,你跟我念叨唸叨咱們家的事吧。回頭你們爺問起來,我也好有個交代。”我抱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淡月一邊給我鋪床一邊回我“您這話問的,讓奴才沒法回。從哪兒說起啊?”
我想了想“先說說咱家有多少人吧。”
我跟淡月聊了半個晚上,終於把範徽沒給我講清楚的部分補充完全了。
範徽家竟然有幾十口人。這還是內院的。一共三位主子,我,我閨女,我兒子。兩位半個主子,枕流和漱石。
我身邊除了疏影,淡月外,還有兩個小廝,一個叫應溪,我“病了”以後,去了餘杭給範徽的母親送信。一個叫聽雲,死了。另有負責打掃等粗使的小廝六個。一共是十個人。
三進共有六處園子,明珠和枕流住了清泉園,乳名叫念兒的兒子和漱石住在解語閣。每處除了七個下人服侍外,另有兩個小廝負責打掃等務。
另有四處,一處做了內書房,叫定惠齋。有兩個小廝負責打掃。還空著三處。分別是春暉院,葳蕤庭,流翠閣。
另有大廚房供應枕流漱石和下人的飯菜伙食。小廚房供應我和兒女的飯菜。
還有負責針線的,負責採買的,負責庭院打掃的。管金銀器具的,管庫房的,負責花草樹木的……
我聽的頭昏腦脹。
幸虧是女尊啊,這些事,還是勞煩明兒要來的那位爺去操心吧。
我表示困了,淡月欲言又止的說“按理,這是奴才不該說。。。。只是,漱石公子身子單薄,還請主子憐惜。”
我一頭霧水,我憐惜什麼啊我?這哪兒跟哪兒啊。琢磨可能是女尊世界的暗語?我模稜兩可的回答“明兒早上再說。”
淡月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終於沒說出來,咬了咬嘴唇,退下去了。
早上起來,覺得有點昏昏沉沉的。平時來伺候我起床的漱石不見了。唉,這孩子脾氣可真不小。
枕流像往常一樣一臉的笑容,不愛說話。只是今天多少有點怪怪的,似乎急於討好我,又害怕的樣子。
我看著他老覺得哪兒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了。
吃完早飯,枕流終於跪下來了。跟我說“主子,漱石一時糊塗,您別跟他生氣了。”
我樂了,還是枕流貼心,怕我今兒還生氣“嗯,不生氣。”
枕流快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帶著疑問說“那,讓漱石哥哥起來吧。”
我端起水來漱口,心說這漱石可夠意思,這點還沒起床呢。隨口問“他還沒起呢?”
枕流回答“沒主子的話,漱石哥哥不敢起來。”
我心說我又不是鬧鐘,不響不起床。隨口說“那讓他起吧。”
枕流驚喜的回答“謝主子。”手往地上一撐想要站起來,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重新趴下,認認真真地磕了個頭,才又站起來飛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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