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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應?”
“不是的,不是的。”那個叫袁成計程車子連連作揖,又對吳節道:“士貞兄,小生本就想請你先進去的。不過,若要讓你,卻得依小生一事。”
吳節奇問:“什麼事?”
袁成紅著臉:“小生知道士貞你才華絕世,可只見你有詩詞傳世,卻一直無緣見到年兄的八股時文。小生有個不情之請,等三場考完之後,還請士貞兄將所做卷子抄一份給我,也好細心揣摩。”
“啊,這樣啊!”眾人都笑起來,連林知府和文同知也不覺宛爾。
這就是一個書呆子。
“對對對,我等可以讓士貞兄第一個進考場,可到時候卻要將卷子抄一份給我等開開眼界。”所有人都跟著喊起來。
聽到這片喊聲,府學教授激動得連連點頭:“我成都府文風之盛,不讓兩江,本官心中甚慰,甚慰啊!”
吳節倒有些為難,這麼多人,一人抄一份得抄到什麼時候。況且,自己打算一場過關的,總不可能讓他們去客棧尋自己。那麼多人,不把客棧擠破了才怪。再說,他也不想給客棧老闆添麻煩。
更重要的是,明朝的科舉卷子都有嚴格的管理辦法,考完之後都要歸檔,不是誰都能看的。舉人考試時得了名次的卷子,官府一般都會找書肆刊載發行,任由本省人評說。至於進士卷子,則直接刊載在邸報上面。
三五個朋友之間交流一下考試文章不要緊,可廣而告之,也不知道妥不妥當。
吳節問林知府:“府尊,可以嗎?再說,學生只打算考頭一場正場,後面兩場也不打算參加。”
文同知又開始皺眉頭了,喝道:“吳節,你真以為你能一場過關?”
林知府越發覺得吳節有意思了,哈哈一笑:“士貞果然是銳氣十足啊,其他考生要看你的試卷也沒什麼大不了。科舉之事雖然是頂天大事,但比起考生個人的功名和為國家取才而言,教化地方,昌明禮教才是我等地方官應該做的。既然你有信心一場過關,本官就讓你只考一場。至於能不能過,就看你的文章寫得如何。本官也不會因為你的才氣和名聲就放鬆。這樣,為了公開公正,你不進考舍。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寫稿,本官和文同知、府學教授共同閱卷。並貼在府學大門口,公失於眾。你看這樣可好?”
的確,童子試的前兩場都不嚴格,考官可以隨意更改規則,考生也不覺得又什麼不對,就當是後面幾場關係到功名的正規考試的熱身。
童子試的第一場寫八股文才是正考,文章若寫得好,後面幾場的成績卻不要緊。至於後面的策論、試貼詩什麼的,則有些像後世考試的附加題,只當個參考,不計入總成績。
吳節一聽,正中下懷,就道:“學生同意。”
“好!”眾生也同時叫好。
很快就檢查和核對完身份,考生們也都陸續進場,找到自己的考舍。
吳節的考場設定卻有些奇怪,沒有單獨的考舍,而是露天擺了一張桌,位於主考官辦公的大廳堂前面的小廣場上。周圍都是考舍,可謂眾目睽睽。
吳節這樣的考生,有明一百多年還是頭一遭,非同一般。
很快,卷子就發下來了。
題目不出吳節所料,這次考試基本沒有任何懸念。
只不過……
第六十三章炫技
一眾考官員坐在大堂之中,都是笑眯眯地看著坐在小廣場正中的吳節。
吳節面前是一張不大的小方桌,上面擺著文房四寶,旁邊是一個燈架,上挑一盞燈籠,光線顯得有些幽暗。
現在不過是卯時,也就是後世北京時間四點整,天黑得厲害。有冷風一陣陣吹來,讓他衣袖飄飄,看起來倍感有趣。
眾考官都無聲地笑著,只文同知是一個嚴肅之人,板著臉,不解地問林知府:“大人,吳節自有考舍,又為何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答題?”
林知府撫須正色道:“前一陣子,吳節有抄襲的謠言傳出,雖然錦江夜宴之後,這個諑謠不攻自破。可惜當時只本官和不多計程車子在場。以吳節的才學,過府試這關應該不難。不過,府試不太正規,可謂我等一言而決的事情,只怕不能服眾。何不讓他就當著全府考生的面作卷,再將卷子貼在考場大門,大家自然沒有任何話說?”
眾考官都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文同知卻不以為然,心道:這個府尊本不是進士出身,平日裡在官場上與人交往,總覺得有些尷尬。上任以來,總喜歡弄些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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