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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心眼,還挺主動,潘士勳這個毛頭小子,三兩下就被王家美給收服了,只要不去窯廠燒磚的日子,潘士勳就抽空往王家村生產隊跑。
自打他下學幹事之後,兜裡也有些小錢,潘士勳每回去王家村生產隊也不空手,總拎點零嘴兒,大中午或挨著傍晚,王家美背個簍子去地裡打豬草,潘士勳就跟在她後頭,在擱老遠才能看見零星幾個人的野地裡,正是醞釀情。愛的的好地方,兩個青春期的孩子,對彼此又有意思,自然把持不住,幹了不可言說的事兒。
王家美在十四歲時月經就來潮了,十七歲的她各方面已然發育成熟,定時來潮,和潘士勳拱了幾回草垛子,有了娃娃自然也不驚奇。
肚子裡剛有了娃娃,難免有早孕反應,王家美這個姑娘還不知道自己有娃娃時,就被她娘給注意到了,身為過來人,王家美她娘自然清楚閨女好好的吃個早飯,放下碗筷就跑出去乾噦是什麼意思,還未出嫁的姑娘有了娃娃,那可是天大的事兒,可把王家美她娘給氣壞了,把她閨女拉回家鎖上大門連聲質問。
順藤摸瓜,可算把‘肇事者’潘士勳給摸了出來。 王家美她娘二話沒說,立刻就領她閨女去回了孃家潘家村生產隊,她自己沒臉找上門,就讓她哥潘士聰領著王家美去老潘家,怎麼著也得讓老潘家給個說法啊!
眼下潘士聰怒瞪著老潘家的一家之主怕潘陽,硬著聲音道,“兆科叔,你看怎麼辦吧。”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只能趕緊定下親事,趁著肚子沒大起來前給他們辦婚事了!
潘陽斟酌了下,方才道,“士聰,幫我帶個話給你妹子,就說我這邊挑個合適的日子就去她門上定親事。”
不管怎麼說,定親可不是個小事情,男方這頭既要準備彩禮還有請村有聲望的老人一塊陪同,挑個黃道吉日去女方家,不是三兩天就能解決的事。
其實說心裡話,潘士聰對這個結果是樂見其成的,不管過程愉不愉快,他外甥女總歸成了他老潘家的媳婦,潘陽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潘士聰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嘆了口氣道,“成,回頭我就跟我妹子說清楚,兆科叔,你們儘量快些,希望你能為我們家美考慮考慮,事已至此,她一個姑娘家面子往哪兒擱呀,唉。。。”
到底是丟人事,潘士聰也不好再說下去了。
潘陽抬眼皮子看了一眼和潘士勳同樣一副慫包樣架勢的王家美,心裡止不住冷笑,誰說這個年代女人保守的,也有很大膽很前衛很開放的,譬如眼前這位她二媽媽,就很潮嘛,現在才說丟人,當初幹事的時候就沒想過丟人,腦子給狗吃掉了?
潘士聰目的達到,也就領著他外甥女家去了,潘士聰甥舅兩個剛走,潘陽就變了臉,讓潘士松去把大門反插上,潘陽氣得抬腳照著潘士勳的屁股就是一踹,瞪眼道,“死崽子,滾到堂屋去給我跪下!”
潘陽上一回發這麼大火還是在潘士雲被猥褻時,眼下潘陽這麼生氣,就連張學蘭也不敢多一句嘴了,一個勁的給潘士勳使眼色,讓他聽話些趕緊去堂屋跪著。
潘士勳也怕他阿噠真揍他,垂著腦瓜子,順從的去堂屋跪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沒精打采。
潘陽兩手掐腰,在堂屋裡氣得來回打轉,指著潘士勳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乾脆什麼也不說了,直接抽了張學蘭裁衣裳的長尺,照著潘士勳的後背就是一陣抽,把潘士勳抽得哇哇大叫。
張學蘭攔了幾下沒管用,嚇得她趕緊讓潘士松去雜貨鋪喊潘恆春回來,也只有老頭子能管住潘陽了。
潘士松馬不停蹄的去雜貨鋪換回了他阿爺,潘恆春剛進門,就聽見堂屋裡噼噼啪啪一陣竹條炒肉絲的聲音,潘士勳到底是他孫子,潘恆春當然心疼了,趕忙攔住了潘陽,呵斥道,“事情都發生了,打孩子還管什麼用,平時沒管理好,現在打就成了?!”
想到潘士勳乾的那點破事,潘陽心裡就一陣發堵,氣得她摔了長尺,一屁股坐在長板凳上半天沒吭聲。
潘恆春也挨著潘陽坐了下來,看了一眼被抽得眼淚汪汪的孫子,潘恆春嘆了口氣道,“算了,既然都這樣了,也未必是壞事,畢竟那姑娘都有了我們老潘家下一代了,趕緊讓她進門吧,這個時候再氣也沒用了。”
潘陽連連哀嘆了幾聲,道,“阿噠,叫我該怎麼跟你說啊!”
總不能告訴他們王家美不是個省油的燈,進門之後分分鐘能讓這個家不安生吧,就算她說出來,也沒人會信啊!
有了潘恆春在,張學蘭膽子也大了些,接過潘陽的話茬子道,“還有什麼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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