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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說著,便把另外一套喜服也從櫃子裡拿出,再執著初幻蝶的手,回到那張他們二人訂成的床沿邊坐著。
眉眼,再一次的彎了起來,狹長的雙眼,襯著些許的水珠,晶晶亮的,翹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讓人只一眼,便溺了進去。
初幻蝶想著,那汪春水,是她走不出的深潭。
那人拿起嫁衣,對著初幻蝶彎著唇角:“小蝶,現在就來換上嫁衣,好麼?”
說著,便把嫁衣遞給初幻蝶,自己拿起喜袍,直接在一旁脫了外衣,套上喜袍。
那人的臉色雖還帶著些許蒼白,可整個人的神色一片喜悅,熠熠生輝。
唇間的那抹笑,隨著他套上喜服,便越發的加深了。
那人把喜服套上後,卻見初幻蝶仍坐在床沿,並沒有換上他遞給她的那套嫁衣,便以為是害羞了。
他身穿喜袍,擁著那個他心心念唸的人兒:“小蝶,怎麼還不換上嫁衣呢?是不是害羞了?”
說著,那人抬手,修長的指撫著初幻蝶的眉眼,一臉的情深:“小蝶,你無須與我害羞。我們本就是夫妻了,妻當著夫的面換衣衫,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說著,便想著開始執手,幫著初幻蝶換上嫁衣。
初幻蝶看著一襲喜服的人兒和他唇間仿若開滿了璀璨的牡丹花般笑顏。
她的心,痛得難以自已。
穿著喜服的小烈,配上墜滿星光的眉眼和仿若盛開牡丹的唇角。
可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兒,她卻配不上了。
初幻蝶抬手,打斷了那人正在解著她衣衫的手:“小烈,別再這樣了。”
那人依舊滿臉喜悅地抬起眼眸,一臉柔情地說著:“小蝶,我說過了,我是你的夫。為夫幫你寬/衣/解/帶是很平常的事。”
初幻蝶看著這樣歡喜的人兒,突然有些不忍了。
她已叫他白白的侯了二十載,剩下的歲月,她不可能再叫他這樣在平白的等候中度過。
他是那麼的美好,他該得到幸福。
第329章誰憐我痴狂,誰斂我瘋癲(21)
而她,卻早已和古幽草交換精/血,今生除了古幽草,她已不能嫁與別人為妻。
她甚至有些悔了,悔當初為何要留下那封書信,讓這個美好的人兒,浪費了二十年的光景。
初幻蝶閉著眼,整了整心神。
再次睜眼時,眸子一片的清冷。
她撥開那人的手,平靜地說著:“小烈,這次回來,我是有事要與你說的。”
那人見著眼前的女子,神色突然一變,他慌了。
她說有話要與他說。
可是,看她的表情,他便知,那些話,不是他想聽的。
他抖著手,把女子擁入懷,他盼了二十多年才把她盼回來,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再次失去她:“我不要聽,小蝶,我不要聽。你不要穿嫁衣,那便不穿好了,我也不穿了,我不穿了。”
說著,便抖著手,解著早已套在身上的喜服,滿臉的驚慌。
越焦急,卻越是錯亂,解了很久,都沒能解開。
他慌了。
初幻蝶看著這樣的人兒,嘆著氣:“小烈,你別解了,我有話要與你說。”
“我不聽,我不要聽。我解,我解了這喜服便無事了。你一定是不喜歡我穿這喜服,你不要說,我現在就解了……”
可是,瓷白的臉龐,已滿臉通紅了,喜服卻仍舊沒能解開。
“小烈,在那邊,我已嫁人了。”
那旁還在和喜服糾結的人兒,聽著這話,明顯的呆愣了。
他看著初幻蝶,很久很久。
轉而再一次的解著身上的喜服,嘴上不停地喃喃著:“你剛剛說什麼?我聽不清,我已經在解喜服了,小蝶,可是我解不開了,我解不開……”
說著說著,淚水又一次的滑落下來,手,還顫抖著,在不停地解著喜服。
初幻蝶看著眼前這個痴兒,為她而痴的人兒,心中一陣的絞痛。
“小烈,別忙了,和你的喜服無關,我說了我已經嫁人了。而我的夫,不是你。”
那邊的人兒,整個人,像木偶般,一動不動的。
站著什麼也沒有做,雙眼無神地看著地板,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淚水沾溼了衣袍,打溼了地板,也溼了初幻蝶的心。
“小烈,我這次回來,便是與你說這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