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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翻滾。
可是,她娘依然每天堅持要她打坐半個時辰,有時她很想睡覺,因為晚上骨頭痛得實在是難以入睡。
廉初歌很想和她娘說:娘,讓我睡睡,就睡一睡。
可是廉初歌不能,她也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
而她也終於懂她孃親當初說的那句“小初歌,娘無法給你一個輕鬆快樂的童年了,別怨娘。”
可是,這童年,或許是不輕鬆。
然而,我的孃親,只要有你在,哪怕是沿途荊棘,我也甘之若飴。
更何況,這是你給予我的鍛鍊,我雖不輕鬆。
可是,我的孃親,我很快樂。
連續的一個月,廉初歌每天晚上睡覺都要經受那灼燒般的疼痛。
就這樣,每天學習滄流霞光,跟著柳青瑤念著艱澀難懂的經/文和每天打坐。
就這樣過了,又過了兩年。
在廉初歌六歲的時候,柳青瑤把把廉初歌叫到跟前,把她抱到膝上,擁著。
柳青瑤一邊撥弄廉初歌額邊的髮絲,一邊端視著廉初歌。
那神色,仿若要把廉初歌的模樣刻進腦海裡。
柳青瑤眼睛就這樣直直的,一直看著廉初歌,轉而深深的嘆息:“孃的小初歌,如今你才六歲,模樣卻已這般的耀眼。”
這天后,廉初歌的樣貌,一天天的改變。
既不是美得出色,也不醜得出奇。
而是那種普通的平凡,平凡中的平庸。
越變越普通。
就是把她投進普通的人群中,卻撈不起來的那種。
後來,再念誦經/文的時候,廉初歌不再僅僅限於從前那樣跟著讀,照著念。
柳青瑤,要求她要把這些,艱澀不通的經/文背起來。
廉初歌從來不知道,背誦也是件如此磨人的事。
不是她的記憶力不好,相反,哪怕是曾經只是讀過一遍的經/文,即使是前後不搭,可她都大概有些印象,勉強能背。
只是,那種硬生生的把那些,根本不能連成段落的句子,卻要通篇的塞進腦子的感覺。
就放佛你平時喝水就直接喝水吧,頂多喝湯水時多了些渣滓到時候濾出就行了唄。
可是這時卻被突然通知,要往水杯中加一顆普通的石頭,並且喝水時候順便把它吞嚥下去的那種梗塞感。
往水杯中加石頭,喝水時還要嚥下去。
是什麼感覺,就什麼感覺,怎麼的怪異,就怎麼的怪異。
可想而知,廉初歌背那些經/文的痛苦了。
然而,因為那是柳青瑤要求的,廉初歌是會照背不誤的,背誦時甚至一點違和感都沒有,放佛是在背誦李白的《靜夜思》,那麼簡單、直白。
柳青瑤是廉初歌心中的一抹初色,只要柳青瑤叫的,而廉初歌能做的。
縱是萬水千山,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第4章夢裡夢外(1)
歲月靜好,一切安然。
母慈女孝,靜謐和諧。
然而,就在廉初歌九歲那年,一切打破了。
柳青瑤要對廉初歌織夢。
錦雀聽聞柳青瑤的打算後,曾經勸說了柳青瑤很多遍,可是柳青瑤置若罔聞,放佛走進了死衚衕,一定要這樣。
錦雀勸說無果,只得依了柳青瑤。
可是,織夢的結果,無論是怎樣,都是傷人心。
不是柳青瑤,就是廉初歌。
始終有一人要為之難過。
又或者,兩敗俱傷。
半夜時分,由錦雀,在一旁護法。
柳青瑤,在廉初歌熟睡期間,依著廉初歌的意識,織了一個夢。
一個讓廉初歌可能溺斃在其中的夢。
廉初歌覺得自己放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紀。
而且,還是來到了她心中念念不忘的神祗的家中。
放眼望去,偌大的房間裡,有兩個人在背對著廉初歌說些什麼。
而牆壁上的投影,則是播著獨幕舞劇《牧神的午後》,音樂為德彪西作曲的《牧神的午後前奏曲》。
這個,廉初歌當然認得,這是她作為水若影的時候,深愛的德彪西的管絃樂作品。
裡面講述牧神和水妖之間的故事。
德彪西說:牧神因追逐逃遁的女妖而陷於極度的疲勞狀態,然後昏然沉睡過去。在夢中,他感覺大自然的一切為他所擁有,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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