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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廉初歌十一歲末,再也支撐不住,逝世了。
親柳青瑤在虛弱時候,把廉初歌叫到跟前,將廉初歌的身世告訴了廉初歌。
原來廉初歌是北雲國,鼎鼎大名的廉安將軍的女兒。
然而,柳青瑤並沒有告之廉初歌,她和廉安是如何相識,又如何相知相愛的。
柳青瑤只是對廉初歌說:孃的小初歌,娘已寫信給你爹說了你的存在,過些日子他派的人就能來接你回去將軍府了。又叮囑廉初歌一定要留在這兒等她爹到來接她回家。
說:娘對不起你,你一定要和你爹好好的生活,別怪你爹,他也是到現在才知道他還有個女兒流落在外。
後又頓了頓,用蒼涼的聲音道:我已叫你爹把你繼到正妻名下,這也算有了一個體面的身份,孃的小初歌,娘對不起你,你要好好的。
其實,什麼身份對於廉初歌而言都不重要,可是,只要是這個苦命的女子叫的,廉初歌都照做不誤。
彌留之際,柳青瑤把廉初歌叫到跟前,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廉初歌,用乾枯的十指不停地撫/摸著廉初歌的臉龐,兩行清淚流下。
之後,柳青瑤給予了廉初歌一個精神空間。
對廉初歌解釋道:這個精神空間就像是一個儲物點,你可以把衣物、食物等放到裡面而不會變質,需要用到的時候只需要心裡默唸一下就可以直接取進取出了。而這個精神空間可以庇佑一切事物。精神空間裡面的時間是靜止的,活物、死物皆可放進去而不受外界影響,卻惟獨使用者無法匿身其中。
說完,手指用奇怪指法織術,就像當初錦雀給她“烏蘇”一樣,之後柳青瑤咬破食指,再往廉初歌額中一點,法成。
然後,柳青瑤不停的說著:“孃的小初歌,你要原諒娘,原諒娘。”
最終,柳青瑤就在那一聲聲的“原諒娘”的嘶啞聲中,逝去了。
錦雀對廉初歌說,她要把柳青瑤的屍首,帶回柳青瑤的家。
臨走前叮囑廉初歌日後一定要每天打坐,然後唸誦她孃親曾經教與她的經/文,切忌不能情緒波動起伏過大。
叮囑完,把記有滄流霞光的卷籍交給廉初歌后,便帶著柳青瑤的屍首離開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院子。
突然間,廉初歌迷懵了。
從她出生到現在,柳青瑤把她的童年,都禁在了這裡。
十一年間,這個小小的人兒都不曾接觸過多少的外人。
如今,天下之大,竟沒有一個地方,是因為廉初歌而存在。
這個上輩子只有她心目的中神祗,今生只有她孃親的女孩。
寒冬時節,這個小小的人兒,就這樣站在院子裡,視線一直緊緊的盯著錦雀離開的地方。
從朝霞滿天,再到太陽西斜。
就這樣一個人,死死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然後,廉初歌把玩著衣裙上的流蘇,一邊看著,從枝椏星星碎碎的陽光,出神了。
良久,抬起手,眯著眼睛,看著那模糊的五指,喃喃自語:
我一生,從不曾奢盼有人能惜我,珍我,重我,愛我,藏我,免我的顛沛流離,免我的無家可依;
我只望能有人能讓我戀之,重之,愛之,疼之,念之,免我的伶仃漂泊,免我的形單隻影。
可是,從不曾有過。
這般,是我的太奢求,還是你的太殘忍?
廉初歌晃神了,她又想起了那個神祗般的男人,也想起了那個素雅的孤苦女子。
瞬間,有點悲慼的想:或許,我從來只是零丁一人。
那兩人,皆因是我太寂寞,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幕戲罷了。
這樣想著想著,廉初歌竟低低的笑了起來。
第19章被接回將軍府(2)
柳青瑤走後的日子,廉初歌依舊像往日一樣的練著滄流霞光,依著柳青瑤平日的吩咐打坐,抄誦“貝葉經”,偶爾還彈彈琴。
仿若曾經千千萬萬個日子一樣。
廉初歌在這邊努力的練習著,而那個素雅的女子依舊在旁邊的石桌上,看著卷書,錦雀依舊在一旁幹著活兒。
日子依舊清寧,而浸著絲絲縷縷的,香甜。
而廉初歌,也一直在院子裡練習著,雖然忙碌,可心裡滿滿、甜甜的。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仿若。
是的,廉初歌入夢了,她進入了自己的織的夢中。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