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說罷,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嘲諷道,“哦,我都忘了,顏家如今都在大獄裡關著呢,怕是病臥在床的三弟妹分家之後也過不了什麼好日子。”
謝家祖母見她專找自己痛處踩,心裡極為不高興。但念及這事兒的源頭還是在自己身上,若不是為了顏家,謝安知怕也是沒理由辭官。這般一想,她又把怒意給壓了下去。
“家裡何時要分家了?就算要分家,你覺得我會虧待了二房?都是我的親生子,我哪來的緣故要刻薄你們二房。”謝家祖母耐心道,“我同老爺他商量過了,以後你們二房的開銷就從公中出,阿婷和阿婉的嫁妝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全都會負擔。”
“喲,真是好大的賞賜。孃的意思是以後咱們二房就這麼賴上了?公中出?!三房如今也沒個正職,一個兩個全都躺床上養著呢。公中能有多少錢?能給阿婷和阿婉多少嫁妝?娘,你真當我不知道家裡頭現下的光景?怕是早就入不敷出了吧。”
謝家祖母沉著氣,“那你還想怎樣?”
二夫人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既然謝家祖母提出二房今後的開銷不用自己負擔,有便宜不佔就是蠢。“媳婦不想怎麼樣,有娘這句不會刻薄咱們二房的話就行。哦,阿婷和阿婉的婚事還得請娘費心呢。如今我可沒臉再去見那些個夫人。哪個願意讓兒子娶個什麼助力都沒有媳婦。”
謝家祖母看著二夫人嫋嫋而去,她鬆開手,掌心裡的佛珠在手心上勒出一道道痕跡。
沒幾日,謝參知就看到了白相那嫡孫上任翰林院侍讀學士的票擬。當日,那票擬就批了紅,白家嫡孫後日正式去翰林院上任。
謝參知閉了閉眼,他知道要來了。
白相主動的上朝時提出了顏家一案,倒沒有說什麼意思,只說此事拖了許久,是該有個決斷了。
宋御史在昨晚就同白相透過氣了,在白相提出之後,他立刻上奏,“微臣覺得顏家雖有罪,卻不致重罰。雖說重典可致無罪,但聖上理當以仁治天下,豈可在這些小事上計較。今日若將顏家判重了,旁的案子又該如何處理?千秋之後,後人又該如何看待陛下。”
周相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白相,他是副相,乃周貴妃的父親。他朝趙御史使了個眼色。
凡是白相提出的,周相一概都是要反對的。
趙御史即刻提出反對意見,“聖上,宋御史說的看似有理,實則荒謬。聖人言,以直報怨。顏家罔顧聖上眷顧,私自處理賞賜,這是輕視皇權,是對陛下的大不敬。陛下若就此放過,怕是日後君威不再。試問屆時天下還有誰會把聖上,把朝廷放在眼裡?民間商賈尚且敢無視律法穿戴綢緞,此案若不殺雞儆猴,怕是日後人人效仿,會愈演愈烈難以控制。”
宋御史冷哼一聲,“趙御史倒是守法得很,誰不知道你今日迷戀歌妓,出入勾欄之地。殊不知朝廷嚴禁官員進入青樓?”
“宋御史你莫要血口噴人!我何曾出入過那等汙穢之地?你真當謠言信口胡謅就會有人信?既然這般,你便拿出證據來,叫我心服口服。倘若我果真犯了律法,現下便脫下這身官服,辭官歸鄉!”
皇帝垂下眼睛,木然地看著兩位御史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白週二黨為了爭奪太子之位,早已爭地不可開交。朝上任何一件小事最後都會叫他們發展成互相攻訐。皇帝對這場景已經是習以為常。
柳太傅今日難得地也上了朝。他渾濁的雙眼朝上看了看皇帝,默默地等著兩位御史的爭論告一段落。
宋御史深吸一口氣,剛要繼續反駁,柳太傅就開了口。
柳太傅的年紀已經不允許他再意氣風發了,但威儀卻不輸那些權勢滔天的官員。他渾厚的聲音響起,“陛下,臣昨日收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道南直隸遭了蝗災,怕是今年的收成不太好了。屆時恐怕還會有大批災民湧向京城,為了避免引起動亂,陛下還需早日做出決斷才是。”
皇帝此時才開口,“太傅言之有理。看看你們,整日不做正事,罔顧百姓民生,只著眼於細枝末節。這就是拿著朝廷俸祿的官員?真是白讀了聖賢之書。”
白相牽頭跪下,朝上文武除了幾個蒙獲恩准的老臣外都一同跪下。
“去擬個章程出來。”皇帝頓了頓,接著道,“顏家……全部官降三級,牢裡的幾個各打二十大板。”
這事就這麼塵埃落定了。一直沒有發聲的謝參知心裡也落下了一塊大石。
今日晚膳時,謝涼螢發現祖父祖母表情都輕鬆了許多,她猜測興許是顏家的事已經解決了。她道:“祖母,今兒個和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