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她也不會多說什麼。只不能太過分,家還是不能散。
二夫人此時正在孃家哭訴,她倒沒想著就此和離回孃家,只是想跟孃家人討個法子。她孃家雖說並不顯,但好歹父母尚在,幾個兄弟也都在朝為官。家中獨她一個女兒,不為她出頭還能為誰。
“娘,你說他,什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就這麼辭了官。他怎麼也不想想阿婷和阿婉?她倆可還沒定人家呢!早前他在翰林院,雖說侍讀學士是個從五品的官兒,也不甚高,可到底是個清貴又能看得見前程的。以後要是爭點氣,指不定能入閣拜相。如今什麼都沒了,還怎麼叫兩個孩子定人家啊。”
二夫人拿羅帕捂著臉,嘴裡一刻不停地和她母親抱怨,“我原還念著興許以後自己還能掙個一品誥命噹噹。現在可好,別說一品了,就連五品令人都保不住。更別提我那兩個女兒。是,我是不爭氣,一個兒子都沒給他生下,可難道就因為我生不出兒子來,就把我看低了?什麼都不同我商量就擅自做主,日後我在家裡還有威信可言?下人都會怎麼看我?怕是我說一他們就指二,說的話都沒人願意聽了。”
二夫人的父親去年外放,此時並不在家。家裡的小妾一道跟著走了,只留下二夫人的母親夏氏看家,二夫人的幾個兄弟也在京裡,他們仰仗著謝家的鼻息,做個還算安穩的小官。二夫人此時歸家,正好兄弟們從朝上回來。一母同胞的幾個人正圍著夏氏。
夏氏不是個有主意的人,聽了女兒的哭訴,心裡雖也覺得女婿做的不對,可也拿不出什麼法子了。她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你們夫妻一體,他不同你商量的確不對。”
二夫人被母親的話給噎到了,本想叫她替自己拿個主意或者上謝家去找自己那婆婆要個公道,現在看來根本指望不上。也罷,她母親的性子自己個兒也知道,若不是性子不強,她也不會養成現在這副潑辣脾性。
二夫人的大哥皺著眉想了會兒,問道:“你婆婆怎麼說?”
二夫人翻了個白眼,“我還沒去找那個老太婆算賬呢。要我說,這事兒八成是她叫老爺做的。否則好端端的,怎麼就辭了官兒呢。”
“我看倒未必。”凌成和道,“謝老夫人是個護短的人,看看她對你那妯娌就知道了。我覺得應該是妹夫自己的主意。我雖不在宮裡頭走動,但也聽說他不愛鑽營,經常一個人呆在翰林院裡頭翻閱經籍。”
凌成和微微一笑,“倒要恭喜妹妹了,若是我那兩個侄女有個醉心學問的父親,怕是提親的人要踏破你家門檻了。”
凌成和自己學問不濟,向來欽佩那些能鑽研典籍之人。他知道謝安知於這上頭有些心得,是以常請教於他。謝安知也不拿喬,只要來問,必是相告的。偶爾自己不知道的,還會和凌成和一同探討——這倒叫凌成和受寵若驚。是以他們二人關係還不錯。
凌成和覺得如果謝安知辭官真的是為了潛心研究學問,倒不失為一件好事。眼下的大家並不多,偶有出一個,不提自家,就是姻親臉上都有光得很。若真研究出些道道來,屆時開館授學,可是名傳千古的事。
但二夫人並不這麼想,她倒不是不知道這裡頭的關係,只是覺得那些都是虛的,抓住眼下的才是正經事。
“大哥真是說地好沒道理。便是真能看出些明堂來,那得是多少年的事?多少老學究都沒整出個東西來,就他能?再說了,他能等,阿婷和阿婉的婚事怎麼等得起?難道我真把她倆留在家裡做老姑娘?等她倆爹混出名頭來再擇高門?”二夫人嗤笑道,“你們男人真是好高騖遠,眼前事都顧不過來,還談以後,還談什麼流芳百世。”
凌成和被妹妹的話給駁倒,憋了一股子氣,自認他們二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閉嘴不說話了。
二夫人看了一圈,見沒人替自己出頭,氣吁吁地又回去了。她心裡打定主意,這事兒只能靠自己了。
謝家祖母聽說二夫人剛回府就來見自己,心知躲不過,就在正房等她。
二夫人心裡雖氣,但到底還記著禮數,同謝家祖母見了禮後也不說話,一臉怒意地在圈椅上坐下。
謝家祖母嘆道:“你這般氣惱又有何用?辭呈都交上去了,衙門裡都記上了,哪裡還能再把官兒還回來。咱們如今要想的是以後,而不是糾結在已成定局的事上。”
二夫人冷笑,“以後?好,那我就同娘說說以後。老爺他不是嗣子,日後家裡頭的祭田家財大都是大房的。我家世低微,不同三弟妹那樣有個財大氣粗的孃家靠著。到時候分了家,怕是我們二房全都得上大街喝西北風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