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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嘛!哼,女人就是奇怪。
冰雁氣鼓鼓地坐回到床上,憤憤暗罵:死美朗、臭美朗!混蛋、混帳!
正罵著,驀地心頭一愣,嗯?她怎麼這麼生氣?難道她在乎這個美朗了嗎?
不對不對,她只是女人的虛榮心在作祟,雖然她現在跟他還沒什麼感情,但是,婚姻是事實啊,他已是她的男人,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在外面玩歌妓?可是,想他們這些少數民族的土司王朝,男人都粗獷直接,大男子主義,沒什麼節操,平時肯定經常玩女人!真晦氣,穿到這種地方來……
屏風內傳出水聲,冰雁恨恨地掀起眼皮,朝著裡面那悠然洗澡的輪廓咬了咬牙,沒心沒肺的男人,他倒還愜意的很呢!哼!
直到晚飯時,冰雁還一直板著臉,對美朗的有意討好根本不理。美朗也無奈,他也一向驕傲,不知道怎麼討女人開心,要不是看在是新婚,他還真不能讓這女人無理取鬧!
於是,小兩口一直冷戰到晚上,冰雁早早裹了被子睡了,她心裡很煩躁,新婚三天,她在這一天內就鬧了兩次不愉快,是她脾氣太差了?還是她還未適應這裡?
美朗照樣在地上鋪了被子,看著冰雁在床上翻來覆去,他心裡也極不是滋味,他很想對她好的,自己的女人嘛,他是想讓她天天都開心的,但是這才幾天,就惹了她生氣,想上前去求她吧,又怕受她冷臉。
糾結了一會兒,他暗歎了口氣,還是蓋了被子徑自睡下,阿媽說,女人不能慣。也許明天,她就氣消了。
夜,漸漸靜了。
冰雁最終抵不過睏意,終還是不知不覺的入了夢鄉。
但是不怎麼牢固的睡夢中,她突然感覺到床側有東西在爬,很多觸角在她的胳膊上亂動……
“啊!”她猛的驚醒,一躍而起,驚惶的直接跳到了床尾,呀呀直叫:“蜘蛛!好多毛!好多腿!”
美朗被她的叫聲嚇醒,一睜眼睛,看到冰雁縮成一團慘叫著,他猛的起身,上前一把將她小小的身子攏入懷中,“雁兒!怎麼了?不怕不怕!我在這兒,什麼也沒有!你做噩夢了!”
感覺到溫暖有力的懷抱,和男人渾厚的聲音,冰雁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神志也清醒了,茫然的看著床上,什麼也沒有,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受驚如此之大,長吁口氣,她虛弱的靠在美朗的胸膛,直覺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雁兒,雁兒,沒事了。”美朗還在溫柔的哄著她,輕撫著她的手臂,“別怕了,嗯?”
冰雁想到下午時跟他鬧的彆扭,現在他這般對她,真有點兒不好意思。想掙脫出他的懷抱,他卻抱的更緊,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是我不好,雁兒,以後不敢惹你生氣了。”
冰雁挑眉,原來他以為她做噩夢是因為跟他吵架?緩了緩氣兒,她淡淡的說:“不關你的事。”
美朗瞥向她,見她蒼白的小臉上冷汗在流,他心疼的抹了抹,半帶埋怨地道:“還生氣?你這小腦袋裡不知道裝的什麼,動不動就生氣。”
冰雁卻沒好氣的推開了他,“我才懶得跟你生氣,你要做什麼噁心事,關我何事?”
“我做什麼噁心事了?”美朗皺眉。
冰雁別開臉,“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美朗卻不應了,一把將她扯回自己懷裡,想捏她的下巴,又改為捧起她的側臉,讓她面對自己,認真的道:“我說歌妓的事兒,到底怎麼惹到你了?那些歌妓只是爺兒們的樂子,你怎得跟那種人生氣?”
冰雁也鬱悶了,這男人,他們的思維長歪了!不行,她今天非要給他磨正!抬頭,緊盯著他的眼睛,她說:“歌妓也是女人,我不管你這裡其他的女人怎麼想,但是我的男人,不準在外頭玩女人,什麼女人都不行!”
美朗詫異的擰起眉,“那,可是,我們出門打仗的男人,難免……”
“你要是做不到,我們就離婚。”冰雁正色道。
美朗臉一白,“什麼離婚?”
“就是和離,我休你你休我,不再是夫妻。”
美朗的臉扭曲了,望著她久久不能回神,他沒想到,在他們男人眼裡根本不值一提的事,在自己的妻子眼裡這麼嚴重!他不由的有點著慌了,小心的撫著她的肩膀,緊張的道:“你別胡說,不準就不準,我聽你的就是了,說什麼和離,被阿媽聽到要罰我們的。”
按說冰雁現在應該滿意了,但是她還是覺得窩囊,隔應,忍不住又追問:“那你以前呢,是不是經常跟歌妓鬼混?”
美朗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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