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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黎立即收了面上的樣子,低頭撥弄著手上剛染的蔻丹,直到一人娉娉婷婷的走進來,朝皇后行了一個禮,被應允起來後,林安黎才起身和褚蹁躚行了個平禮,二人同時落座。
袁柔嘉看了林安黎一眼,轉頭便把目光落在了褚翩躚的身上,她抿了抿唇,道:“褚八子自入宮以來,可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遊園會那日遷入傾城閣有些過於倉促,不知道相比長公主府,哪裡住的更舒服些?”
“自然是皇宮舒服些了,妾身在長公主府不過是個舞姬,如今進宮,得了陛下青眼,才能有瞭如今的地位,這吃穿用度,天地下哪裡比得過皇宮呢。”褚蹁躚面上帶著笑,規規矩矩的說道,她沒有抬頭,是一副謙恭溫和的樣子。
袁柔嘉上下掃了她一下,差不多明白了她此行前來的意思,只是她還要明知故問一番,確定一下她沒有猜錯,她道:“既然在宮中過的不錯,現在也不是來請安的日子和時辰,是什麼讓褚八子在和煊才人聊了半晌之後,還趕來本宮這呢,莫不是來陪本宮嘮嗑的吧?”
“這陪您嘮嗑的最佳人選是林八子,妾身可不敢搶,只是入宮前,長公主告誡妾身說,一國之母最為尊貴,妾身理應最先拜訪,若有可能,也恰巧皇后娘娘用得上,便出一份綿薄之力。”褚蹁躚微微抬頭,面上帶上了幾分笑意,沒有因為皇后直接說出剛才她做了什麼而驚詫或者露出別的什麼表情。
袁柔嘉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裡對褚蹁躚的好感又上了一層,道:“褚八子的心意本宮明白了,只是方才本宮和林八子才再說呢,你是用什麼辦法,讓煊才人對你那麼喜歡,不惜為你與和美人吵起來?”她說著,半是告誡半是不屑的看了一言不發的林安黎一眼。
“妾身與霍才人並未說些什麼,她與我說了些林八子的壞話,而妾身誇耀了她幾句,霍才人是個不經誇的,便立刻喜上眉梢,對妾身另眼相看了。”褚蹁躚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概括了,她抿了抿唇,又道,“不過妾身旁敲側擊的說了和美人和璟美人的壞話,大概霍才人記在心上了。”
袁柔嘉聽了她的話,覺得還有點理,也有邏輯,經得住推敲,和她的預想差距不遠,所以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與本宮所想無二,看來霍金玉是積怨已久了,那和美人也不是什麼值得提防的了,她現在孤立無援,唯一交好的顧蓁鸞雖然有婥妃保護,但她畢竟纏綿病榻,幫不了她了。”
林安黎皺了皺眉,也懂了皇后的意思,她是要先對溫清恆下手了,現在昭和夫人和婥妃都不願意先出手,那麼皇后先動一個新人,而且不損害她二人利益,大約是能夠順利完成的。
袁柔嘉把二人的表情記在心裡,也差不多明白了日後重用哪個好些,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好了,本宮也乏了,你二人且退下吧,若有事情,我會派婢子去你們二人那裡通傳,最近這段日子,不要太過張揚,特別是林八子,皇嗣為重,今日去內務府挑幾個太監侍候,要不出挑的那種。”
二人起身行了禮,便一起退了下去,待到出了鳳儀宮,因為她二人都住在東六宮,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便並肩而行了,二人都是宮中首屈一指的美人,遠遠看去,雖然林安黎坐在轎子上,但也是一幅畫,林安黎道:“不知霍金玉知道你投靠了皇后,與我一起,是什麼想法。”
“無論什麼想法,都與我無關。”褚蹁躚轉頭看了林安黎一眼,面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話卻藏著刀子,“只是我平心而論,若不是你也投靠了皇后娘娘,我是不會多看你一眼的,你相較於霍金玉,實在是差太多了。”她說完,特意沒等林安黎回覆,便加快步子,走遠了。
☆、湖心落水
林安黎緊盯著褚蹁躚的背影,氣得捶了一下轎子的扶手,怒道:“怎麼今日,是個人都要跟我作對。”林安黎的侍婢彩畫見主子實在氣不過,便湊過去道:“既然八子不開心,我們便去湖心亭坐坐散散心吧,聽說哪裡的景色不錯。”
林安黎睨了她一眼,面上怒容消了一點,思考了一小會兒,便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是,就去湖心亭吧,回去賞你。”侍婢彩畫面上多了幾分得意和開心,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前往湖心亭。
等到了湖心亭,林安黎遣了抬轎子的奴才,不打算再坐了,只帶了三個婢子,兩個奴才,她看了看這地方並沒有其他妃嬪來,面上終於緩和了些,有三個划船的奴才見這邊有人,趕忙划船過來,看了一下林安黎的服飾,其中一個道:“小主可是要去湖心亭?”
“是,載本主過去吧。”林安黎略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差使兩個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