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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著貴妃椅,一如往常的傲慢,道:“你總是如此,無論多麼相信我,多麼想要倚仗我,會危及到我的事情總是不讓我知道,認為我有可能會拒絕的事情也總是不告訴我。”
“您錯想了,妾身並沒有。”秦宓想收回手,面上的表情全部收斂了起來,但貴妃卻伸出手來握住了他的,她聽見正上方有個聲音不急不緩的徐徐說道,“難道你當初自作主張去和蘇楚楚結盟,誘使她對顧蓁鸞倒戈相向,也讓我的計劃失敗這件事,也是我的錯覺嗎?”
德妃沒有再用本宮自稱了,而是用我來自稱,言語裡帶著幾分逼問的架勢,睥睨著秦宓,高高在上道:“你可不要忘了,你現在也只是嬪位罷了,而本宮可是貴妃,在宮中摸爬滾打的時間可比你多得多。”
她看著秦宓面上出現了幾分惶恐,又有些不忍心了,握緊了秦宓的手,湊近道,“你我應該同舟共濟,我並不是要責怪你,只是生氣與你總是不把事實真相告訴我,難道你認為你一個人能扛得住全部嗎?我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跟你說,難道你都不願意對我多說幾句真話嗎?”
秦宓心中有幾分愧疚,畢竟她是十分憐惜貴妃沈穆清的,沈穆清身上有的傲然是秦宓一輩子都無法學會的,所以她費勁一切不想讓她受傷,所幸這次天意也向著她,婥妃已經不能再對貴妃有威脅了,皇帝也沒有發現,無論如何,她要保貴妃周全。
就算皇帝發現了……就算玉石俱焚,她也要讓貴妃安全出宮,她跟蘇楚楚關係好,所以由蘇楚楚打點了幾個奴才,能保證可以安全的運出一個人,秦宓感到德妃炙熱的視線,不想讓她失望,道:“好,日後有什麼事情,妾身一定對您全盤托出。”
只是原諒她還要再瞞她一次,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如果皇帝沒有發現,而顧家沈家霍家三家聯手的叛亂成功,那麼這件事情會隱沒於她和蘇楚楚的心中,如果皇帝發現了,或者叛亂失敗了,那麼沈穆清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有機會像今日這般質問她了。
若問為什麼秦宓這麼處處為沈穆清著想,她身上有秦宓畢生所想的氣質是一,但最重要的是沈穆清真心對她,不嫌棄她的出身,也不嫌棄她這麼久了還是嬪位,而顧蓁鸞已經位列九嬪,同批進宮許多人都到了婕妤和貴嬪的等級,沈穆清卻把她秦宓看得最重,把什麼事情都對她說。
沈穆清面上帶了笑意,鬆開了秦宓的手,她笑著和秦宓對視,一時間,她褪去了身上的全部傲慢和鋒芒,多了幾分疲憊道:“本宮在宮中,往昔有婥妃跟我鬥得天翻地覆,也算是快活,但自從新秀入宮,就連婥妃的腦子也大不如前了,不再懂我,而顧蓁鸞等人現在與我是一派,往昔與我交手也是無疾而終,實在無趣。”
沈穆清靠著貴妃椅,盯著秦宓,頓了好一會兒,才道:“這深宮寂寥,唯有你最懂我,如果我們家成功,我一定護你周全,如果我們家失敗,你就從來都不知道意圖叛亂這件事,我什麼事情也沒對你說,到時候,如果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我會叫你去向皇帝告密,起碼能讓你得到不小的榮寵和一世的平安。”
這也是她早就謀劃好的事情,兩個人都在不停的為對方著想,只是一個人想在心裡,一個人早早地跟她全部說出而已。
☆、艱難的生產
晉德五年的除夕,不像晉德四年的一樣波瀾壯闊,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平淡的不像是皇室的家宴,但這麼平淡和樸素,也讓宮中不少懷著鬼胎的妃嬪靜下心來,這次除夕沒有大舉晉封,皇帝或許在等著軍隊大勝而歸的時候大封六宮,而邊疆戰事的確捷報頻頻,勝利在望。
晉德五年二月初一戌時,顧蓁鸞挺著肚子躺在貴妃塌上撥弄著手上的佛珠,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蘇楚楚的婢子之一潮起拿著一個餐盒,快步跑進來,跪下道:“昭儀娘娘,昭儀娘娘,我們家娘娘熬不住了,要生了。”
顧蓁鸞神色一變,仔細算算,蘇楚楚都快懷了十個月了,就算再怎麼抑制,也壓不住了,而顧蓁鸞才懷了八個月,人都說寧生七不生八,這八月大抵是要兇險一些,但是顧蓁鸞也沒法子了,總不能讓蘇楚楚再挨著吧,她支起身子看著那婢子,道:“既然如此,你肯定帶了些什麼東西來吧?”
“這是潮落調製的,您只要飲下,就能催產,雖說時間可能要比貴嬪晚一些,但總歸是掐著點的。”潮起跪著把餐盒裡的一碗藥拿了出來,得虧她跑的時候也算穩,沒灑掉多少,錦墨上前接過,遞給了顧蓁鸞。
顧蓁鸞盯著那碗藥,深知若是吃了,這肯定是對她孩子有害的,甚至對她自己都有害,但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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