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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完全看不出她的雙腿已經被打斷了。
忽然,她停下了腳步,面朝身旁草叢裡低聲呵道:“出來吧,鬼鬼祟祟地跟了一路,難道不覺得煩麼?”
暗衛頭領心中一動,正打算現身,忽然不遠處草叢中跳出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他心中一凜,知道自己碰上高手了。跟了這麼久,身邊還有其他人竟然都沒發覺。倘若對方的目標是自己……
暗衛頭領不敢繼續想象,渾身冷汗已經將衣服染透,只等著面前這二人兩敗俱傷後坐收漁翁之利。
先皇見了來人,愣了一下,乾脆席地而坐,輕輕捶著雙腿,咳了兩聲後緩聲說道:“想不到竟然是你,怎麼?你也做了錦衣衛的走狗了麼?”
紫衣女子一副宮女打扮,雖然身子看著很結實,卻給人一副柔柔弱弱的感覺。她聽了孚玉國先皇的話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只是淡淡地回答:“我不是錦衣衛的走狗,我是北嵐主的人,今日是來請先皇安息……”
“哼!”孚玉國先皇冷哼一聲,不屑說道:“她以為她能達成什麼目的?這天下,終究是陛下的。”
紫衣宮女自然清楚孚玉國先皇的意思。她是北嵐主的人,勢必要站在女王的對面,怕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先皇又咳了兩下,自嘲地說道:“想不到我橫行一世,到頭來只是一個餌。”
紫衣宮女鋥的一聲拔出腰間軟劍,大喝一聲:“請恕罪。”隨即整個人如飛鳥一般疾掠而來,手腕肘彎肩頭成一筆直線條,直刺先皇的心窩!
劍尖狠狠地扎入了先皇的左肩,又在極短的剎那裡拔了出來,帶出一道血花,只是這花並不如何豔麗,先皇老邁之身,竟似連身體內的血水也比年輕人要少許多。
一聲悶響,紫衣宮女橫劍於胸,飄然而退!
先皇坐於地上,枯乾的右手拿著一根小臂粗細的樹枝,先前紫衣宮女劍刺之時,也不知道這位老人是用了什麼手法,竟是舍了自己左肩的空門,而於不可能的角度,將手中的樹枝狠狠砍中紫衣宮女的脛骨。
她手中那根樹枝的前端已經被砸成粉碎,參差不齊,可以想見這一棍的力量。
紫衣宮女只覺左腿一陣劇痛,本就是煞白一片的臉,此時更加的雪白,右手依然穩定地握著劍柄,捱了一記樹棍的左腿卻開始顫抖起來。
她本以為憑倚自己的實力,要殺死一個渾身陣年老傷,困頓無力的老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雖然知道對方是先皇,當年那個恐怖的先皇,自己因此做了很充分的準備,但依然沒有想到,這位老人的出手竟是這樣的難以捉摸,詭異莫名!
先皇咳了兩聲說道:“我的腿被安羽琪打斷了,所以我必須先把你的腿打一下,就算打不斷……”
話還沒有說完,紫衣宮女揮劍再上,劍如游龍之勢,周遊在困坐於地的先皇四周,此時她早已放下了任何輕敵之心,純以面對一位高手的心態小心應付著。
紫衣宮女的劍術與世間常見地流派完全不一樣,據說是承自北嵐主,而北嵐主師出何處,卻無人得知。此刻她勢若游龍般猛烈,但其間偶有沖淡之意、
而先皇此時手中只有一根木棍,行動不便,困坐愁城。
饒是如此,先皇手上那根樹枝卻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在自己身體四周伸吐著,偶爾刺出橫擊,於鬼魅處見鋒芒。便讓紫衣宮女只有退避一途,但是紫衣宮女真氣漸起,劍芒附身。空中開始發出嗡嗡的響聲,先皇手中地木棍終究是敵不住的。
嗤嗤數十聲綿響,劍棍相交,先皇手上的樹枝馬上變成了無數飄浮於空中的木絮。
先皇探手身旁,信手拈來一枝,自斜右方刺去,破去紫衣宮女追魂一劍。
不知道過了多久,山路盡頭已經暑氣漸起,太陽開始毒辣的散播光芒。先皇身上破爛的單衣全是東一道西一道的狹窄口子,裡面的血往外滲著,胸腹間有幾處深些的傷口,甚至能看清她被劍芒撕裂地血肉,只是此時老人失血已經過多,所以這些傷口處有些泛白。
先皇正前方五步遠,紫衣宮女持劍而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血暈,握著劍柄的右手終於有了一絲顫抖的跡像,她的日子也不好過,身上那件紫色素衫早已被先皇身旁那些樹枝劈斬地成了一團亂布,身上傷口處及傷口四周還有著那些樹枝的森森細木茬兒。
“出來吧,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
紫衣宮女嚥了一口唾沫,沒有想到這位老人求生的慾望竟然如此強烈,但是看先皇斃命在即,預料中的安羽琪的人依然沒有出手,她終於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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