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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先前的說法有些衝動,她接著發現錦衣衛統領的眼角眉梢浮現出一股很怪異的感覺,聽著大人輕聲自言自語道:“被關了這麼多年,既然不能脫身,死亡……或許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火苗沖天而起,不一會兒地功夫,馬車被燒的垮了架,跌落在街道中,黑灰漸起,熱氣薰人。
待火勢停止的第一刻,就有錦衣衛的專用仵作上前,開始仔細地檢驗車中的那具屍體。不一時,便回報道:“正是先皇。”
錦衣衛統領點了點頭,問道:“腿傷是新成的?”
“是,受傷不超過兩個月。”
“牙?”
“與分水河處接手時的記載一致,缺損三顆。”
錦衣衛統領的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是不敢相信孚玉國先皇就此死去,似乎是她此時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情,總之那一絲微笑有些詭異,有些淡漠。
雲琳的府中,一代名將雲琳與她的侍郎正在說話,二人身旁的茶几上放著禮單,院子裡隱隱可以聽到一些雜亂的聲音,侍郎眉眼間略有憂色說道:“夫人,陛下做壽,這幾日您離不得京,這可如何是好?”若放在往常,這個時候將府裡應該是安靜一片,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竟是連侍郎都沒有入睡。
雲琳面色不變,沉聲說道:“自然是不離的。”
“那這壽誕的禮……”侍郎低著頭請示。
“自然也是不備的,你還是準備一下行李吧。”
說話間,忽然有一位身材勻稱的女子疾步走入後廳。侍郎識得此人是雲琳的貼身親隨,但時已凌晨,對方居然不請而入,想來一定是自己那個不吉利的猜想變成了現實,他有些慌亂地看著雲琳一眼,顫聲說道:“你真做了?”
雲琳不怒而威,一雙柳葉細眉蹙在一起,沉聲說道:“我忠於朝廷,但也要允我小小放肆一下。”
侍郎不再多言語什麼,只是沉默地退到了後室,也不再有心思去打理太后壽誕的禮物。
“大帥,府外的釘子多了起來。”
只有與雲琳最親近的那些人,才會執拗地稱呼雲琳為大帥,而不稱其為大將軍。此時說話的這位貼身親隨本無姓氏,只是一名孤兒,後來被雲琳從雪林裡揀了回來,養到了這麼大,賜姓雲,單名一個巧字。她與雲琳的關係,有些類似於雲琳與孚玉國先皇之間的關係,只是她對於雲琳是敬畏多於親切。
“等著訊息吧。”雲琳穩如泰山地坐在椅上,面目沉靜,根本看不出一絲緊張。
雲巧領命而出,監視著院外的動靜,同時準備著後續的手段。
許久之後,雲琳再次回到後室之中,半跪於地,沉聲說道:“事敗。”她的聲音中藏著一絲顫抖,掩飾不住一股悲涼透了出來。
雲琳扶在椅把上的右手頓了一頓,閉上了雙眼,許久才緩緩睜開。
此時天色正處於黎明前的最黑暗時分,下方一片狼籍的院落開始收拾,四百八方圍堵過來的錦衣衛也開始沉默地按著各自職司散去,那輛被燒成了灰燼的馬車與地上那些屍首也已經被鎮撫司的專業人員接手,不一會兒功夫,下面就回復了平靜,在一個帝國的強大機器面前,要掩蓋這樣一聲巨響,一件驚天大事,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後牆處受傷的錦衣衛還躺在地上,偶爾會發出幾聲低沉的慘呼,那次爆炸引發的傷害十分厲害,大部分人都死了,就算偶爾僥倖逃生的人,也是渾身土灰滿臉鮮血。
此時正有人抬著那些受了傷的錦衣衛往北城方向的衙門去,大夫們也各自緊張地跟著,一長串擔架看上去就像一個細細的百節蟲一般,扭曲著腰肢往前。
安羽琪緊了緊衣服,長時間抱著樹幹不動,她覺得自己快要凍僵了。不過心中卻佩服那孚玉國先皇,忍不住犯著合計。莫非她也是是穿來的?而且還看過越獄這部片子麼?
守了一夜,她早已支撐不住。陣陣血腥一直衝擊著她的鼻子,令她險些忍受不住。
終於,一道黑影快速地閃過,幾乎肉眼難辨。安羽琪自然沒有任何反映,倒是身邊的老管家以及暗衛頭領精神一震,待那黑影過後輕聲說道:“她出來了。”
安羽琪晃了晃頭,輕聲回了一句:“那追吧。注意安全。”
暗衛頭領點了點頭,瞬間消失在枝頭,安羽琪小心翼翼地從樹上下來,知道自己這身手怕是沒機會去湊這個熱鬧了,乾脆帶著老管家回去休息,倒也不怕暗衛頭領會吃虧。
孚玉國先皇很順利的便出了上京,急色匆匆地向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