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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清楚了趙貞的飲食忌諱,朱紫帶著清珠清水到廚房裡開始忙碌。銀鈴空有神力,在廚房卻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在院子裡劈柴。
清珠清水從沒見過一向打扮得神仙妃子似的朱夫人下廚,很是詫異,已經做好了一旦失敗就自己出馬重新來做的準備,沒想到朱夫人進了廚房居然如此嫻熟,細細把鍋給刷洗了兩遍,然後舀了兩瓢水倒了進去。
清水引著了火,開始燒鍋的時候,朱紫已經洗好了米,把米下進了鍋,攪了幾下,就提醒清水灶膛裡的火不要太大。
等稀粥熬好,朱紫也把蘿蔔絲炒肉做好了。
她清洗了一下自己,然後進臥室指揮著趙福趙壯在臥室窗外擺了一張靠椅,鋪上了軟墊和椅袱之後,還覺得不夠軟,又拿了一個薄被子疊好,放在了椅子最裡面。
椅子前面擺著一張小几。
做完這一切,朱紫先是命銀鈴帶著清水清珠把粥菜在小几上擺好,然後就進了臥室,指揮著趙福把趙貞給攙扶了出來,安置在她鋪排好的靠椅上。
自從朱紫起床後開始忙碌,趙貞就不再動用他的腦子,徹底從身到心變成一個大號嬰兒,任憑朱紫擺弄。
當第一口稀粥被朱紫喂進嘴裡,坐在舒適軟椅上曬著太陽的趙貞感到前所未有的愜意和舒坦——朱紫侍候自己,比趙福他們這群兔崽子強萬倍不止啊,簡直舒服死了!
這時候在中原已是初夏時節,可是北疆的春天來得太晚,遲來就要晚走,所以依舊春意盎然,在這樣溫暖的暮春陽光照耀之下,心愛的人耐心地喂著自己吃自己愛吃的食物,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
吃過遲到的早飯,趙貞躺在軟椅上,想到什麼就說出來;朱紫緊挨著他坐在小凳子上,趴在小几上給貴妃娘娘寫信。
朱紫把信寫完,遞給趙貞看。
趙貞看得很快,掃了一眼之後,就皺著眉頭道:“小包子?什麼小包子?”
朱紫的大眼睛飄啊飄,一邊偷看他的表情,一邊組織著語言:“小包子麼,不就是咱們的兒子麼……”
她覷了趙貞一眼,發現趙貞秀氣的眉毛緊蹙,是不太高興的樣子,心裡就開始前打鼓。
“好好的小世子為什麼叫小包子?”雖然病弱,可是趙貞的聲音卻依舊嚴厲。
朱紫不敢再看他,磨磨唧唧道:“孩子哪裡都胖乎乎的肥唧唧的,不就像個小包子麼……”
她瞎掰不了了,有點惱羞成怒,於是急中生智,想起了趙貞的老招數——倒打一耙!
朱紫醞釀了一下,給自己鼓了鼓勁兒加了加油,然後坐直身子,嗔怒地看著趙貞,稍稍提高了聲音:“還不是因為當時你不在,你當時要是在京裡的話,也能讓你來起名字了,偏偏你自己不小心,讓敵人有機可乘給傷著了!你但凡能小心一點安全回到京裡,兒子也不會叫小包子了!”
趙貞被朱紫這一番話給繞懵了:得,還都怨我了?!
他腦筋轉得很快,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鳳眼一瞪:“怎麼,給兒子起了這麼個將來要被人取笑的小名,還敢跟我叫板?膽肥了?回屋裡面壁去!”
朱紫站起身來,哼了一聲,跺了一下腳,真的回屋子裡面壁去了。
趙貞武力鎮壓了朱紫的反抗,卻沒品嚐到勝利的喜悅,無聊地在暖陽中躺了一會兒,他感覺到了無人可以交流的寂寞。
“朱紫,母妃給咱兒子起正式的名字沒有?”
回答他的是朱紫在裡屋隔著窗子發出的一聲“哼”。
趙貞覺得有點好笑:半年多沒見,朱紫小脾氣見長啊!
他真的笑了笑,然後側臉對著窗子道:“出來吧,信封還沒寫吶!”
朱紫隔著窗子對他伸了伸舌頭,嘴裡卻道:“嗯。”
朱紫見他話語裡面服軟了,這才走了出來,重新拿起筆,蘸了點墨水開始寫信封。
寫完信封,把書信封好,為了保險,朱紫又把信封交給趙貞看了一下之後,才交給趙福,讓趙福派人送往京裡,順帶捎上了趙貞給貴妃娘娘準備的禮物。
這時候,銀鈴在趙壯的指導下,熬好了趙貞要喝的藥,小心翼翼地盛在藥碗裡,端了過來。
朱紫要銀鈴把藥碗放在了小几上,用手摸了摸碗的外沿,發現還熱得很,就坐在小凳子上對著藥碗吹氣。吹了一會兒,她覺得應該差不多了,就湊過去嚐了一口。
誰知道這藥雖然不熱樂,卻奇苦無比,朱紫差點把藥給噴出來。她小心翼翼地把藥碗放在小几上,然後對著趙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