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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異動,馬上就到。”
穆廉還要行禮,烏雅逍雙眼翻白,嗤道,“雅逍為人雖不算什麼真君子,卻懶得虛應。子廉如是不想我將來見了你就跑,便別再如此客套。”
“行了,別廢話了。”廖遠見穆廉便如見了心中偶像般,一副相談甚歡、意猶未盡的樣子,直接抄了他抗在肩上,對烏雅羽道,“娘娘,保重。”
烏雅羽搖頭,“我已不是娘娘。”
廖遠哼笑,“不叫娘娘?那叫什麼?雅羽?羽兒?”
“滾!”烏雅逍笑罵,一腳踢在廖遠屁股上,輕巧的便送了兩人飛出院牆。
烏雅羽掩嘴笑了半晌,才正色道,“皇上此舉,彷彿有深意。”
深意自然是有。那帝王,做哪件事情沒有深意了?心思總是七轉八彎的,不然怎會累成那樣?烏雅逍心中明瞭,嘴上卻說,“哼!讓子廉欠我人情,他不怕我結黨麼?咱們烏家現在可是有投敵的嫌疑,他這是想把狀元也拱手送了玉寰?又不是那個惜才如命,敝帚自珍的皇上了?大方的真虛假。”說完,便甩袖回房,整晚閉門不出。
更深露重,涵源正殿裡一貫的門窗緊閉。貴和連日裡勞心勞力,終究是被狄螭打發到外間睡了。可那帝王卻不得安眠,在榻上輾轉不休。
每逢亥時轉子時,舊疾便犯的最厲害。此時病重,更是痛徹心肺,連呼吸也困難。他卻不欲讓人知曉,拉緊了床帳,咬緊了錦被一角,一聲不吭的忍著。
忽聽床帳外一人輕唱,“鏤塵閣祭酒‘神紀’,拜見皇上。”
狄螭聞聽那冷淡中帶著嘲諷的聲音,眸中閃過一絲釋然,卻苦於無法開口。
“皇上?”那本是冷淡的聲音,帶上了一抹憂慮。
心口抽痛不止,狄螭伸手到枕邊摸索,抓到一硬物,便狠狠抵在心口,咬牙半晌,才緩過一口氣來,低啞道,“可有雅遙訊息?”
帳外沉默了片刻,“潛伏在玉寰的內間三刻鐘前諜報到了鏤塵閣。遙被俘,已做了玉寰長公主入幕的‘美人’。”
做了入幕美人雖有些荒唐,可烏雅遙沒事,狄螭心中喜悅無限,連那劇痛都好似緩了緩,蒼白唇邊勾了長久不曾出現的一抹真心笑意,“做了入幕的美人啊?雅逍確實很美。便宜了那玉寰公主。”
神紀哼笑,聲音雖仍是嘲諷,卻全無了之前冷意,“皇上也很美。不若也一併便宜給那玉寰公主吧?”
狄螭欲笑罵兩句,卻覺一陣劇烈的絞痛,半晌才復能言語,輕喘道,“神紀,大敵當前,你卻不見蹤影。可是在怨朕?”
“自然。”
狄螭苦笑,“那怎的又來了?”
“來要挾皇上。”
狄螭微訝,“要挾朕?”
“若是皇上不將賢妃娘娘迎回宮去,我便扔下這勞神子的鏤塵閣,再不做這千人指萬人罵,一輩子見不得光的間諜頭兒了!”
狄螭沒想到神紀求的竟是這件事。想起那女子,心口立時便是一陣瘋狂絞痛,掌中硬物抵得更緊,指尖卻一陣抽動。那觸手生溫的感覺……這才恍然,掌中所握,是曾經賜給那妃子的無名釵。
恍惚間想起那空無一人的無雨宮,想起那寂寞矗立的宮燈,想起宮燈之側,這簪子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比此刻的他更加可悲──他至少還有個床帳遮掩狼狽。
她將簪子留了下來,他卻沒將它封存回此地無銀閣,而是一直揣在懷中,脫了衣裳便放在枕畔。
她棄了的,他卻無法輕易的收回那暗無天日的地方。
神紀聽帳內呼吸急促,知那帝王正痛的緊,也不急著要答案,只耐心等待。
狄螭終是輕嘆,“你這不過是氣話。朕可記得,這鏤塵閣的祭酒,當初是你衝冠一怒為紅顏,自己請命非要當,朕還不願呢。”
“此一時,彼一時。在陰暗汙穢的地方呆久了,人都會變的。”神紀輕描淡寫的說。
狄螭聞言溫聲道,“祭酒大人為何定要那女子回宮?莫不是對朕也要用間?真不愧是‘神紀’。”
“您這哄人的技巧花樣可真不見翻新。臣脾氣甚好,故此若是心裡有了怨氣,那是久久難平。反正再氣,也還是要豁了性命給您辦差,您還是把您的冷幽默留給後宮的娘娘們吧!”神紀冷哼,“莫要顧左右而言他。您不想她留在宮裡,她還未必願意呆在這無聊的地方。臣只想知道原因。”
“饒是‘神紀’,也總有查不到的事情。”狄螭斂目輕嘆。
“您那顆無底洞般的心,神紀確實沒本事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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