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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平和,“未可知。”
見他一幅莫測高深的樣子,烏雅羽就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
烏雅逍沉默片刻,問道,“芽兒,大哥問你。若是皇上招你回去,你可願意?”
含元殿的事,家人問起,烏雅羽沒避諱的說了。大哥當是知道,紋平帝沒有讓她回去的心思,半點也無,為何明知故問?
烏雅逍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唇邊含笑,“你若想回去,大哥便有辦法讓你回去。”
大哥說有辦法,她是信的。可若是皇帝不想她回去,她是否願意回去?她一時想不清楚,便道,“未可知。”
她既然這樣說,烏雅逍也不再問。只拉了她到石桌旁坐了。
烏雅羽撫著袖中同心圓的錦囊,低問,“大哥,依你看,二哥那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遙清白自是不用說。以他的脾氣,放任小王爺重傷在身,孤身一人回皇城,若不是正和敵軍作戰,便是已陷落在玉寰手裡了。詐降這種事,與他脾性不合,但絕境中,他也做得出來。總之世情難料。不過,芽兒暫且寬心,若是有什麼噩耗,帝王必會告知。此時無訊息,算是好訊息。”烏雅逍說到此,儒雅的眸子忽地望向院牆,手掌輕輕的按在了烏雅羽身前的桌上。
烏雅羽微訝。這雖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攻守兼備。烏雅逍身上雖仍是平和的沒有一絲戾氣,她卻能感到他的專注。
第二十三章 兄妹訴情梓橦下 帝王啼血病榻前(三)
兄妹訴情梓橦下帝王啼血病榻前
也只是瞬間,烏雅逍的手掌便從她身前收了回來,唇邊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神色間半是冷嘲,半是釋然,讓烏雅羽看得一頭霧水。
此時她也聽到了動靜,有人正向他們的方向疾行而來。片刻之後,便見那熟悉的身影立於眼前,神色間喜悅無限,肩上抗著一人,簌簌發抖,雙手掩面。
廖遠將肩上穆廉隨手丟在一旁地上,細細端詳烏雅羽,“娘娘……”只叫了一聲,便千言萬語難成言,最後卻笨拙的一句,“你受委屈了。”
平日裡廖遠欣賞這女子,只是笑語隨和,便是口稱愛慕,也是朗朗磊落,仰慕多於愛戀。今日這一句,神態間卻露了小兒女思戀疼惜的真情。
烏雅羽乍然面對那如潮水的情意,腦中還未反應過來,身上卻已從臉直羞紅到了頸子。
“渾小子!我也委屈著呢!過來關心我一下!”烏雅逍看兩人一個痴傻,一個呆愣,氣得笑罵。
廖遠見那女子緋紅了臉頰,更加痴癲入迷,根本沒聽烏雅逍在說什麼。
烏雅逍輕巧抽了廖遠腰中摺扇,一扇柄敲在他頭上。
地上穆廉本也在看烏雅羽,似是也被這一扇打醒,可憐兮兮爬了起來,勉強整了衣冠,對著烏雅逍抱拳道,“烏司業,你可一定要救救在下。”
“烏某已被皇上革職,狀元公直呼名姓便可。”烏雅逍笑笑,雙手虛扶,眸色深沉。
穆廉又謙了兩句,心中愁苦,便即直言,“皇上命在下寫詔書,可是反覆數次,卻總不合君心……”
“合不了!皇上連看都沒看一眼!”廖遠揮了扇子,十分有興致的賞著這後園景色,想著那女子成長於此,便覺處處皆美。
穆廉長嘆,“若是子時還寫不好,便要抄在下三族……”
“不可能!”烏雅羽瞠目。
廖遠嘿嘿一笑,踱到烏雅逍身邊,“皇上道,子廉是他欽點,怎會不如前朝的狀元?一份詔書都寫不好,定是不盡心力。”
烏雅羽聞聽此言,微微蹙眉,側頭沉思。
“在下幸得子遠指點迷津。此前皆是長公子為皇上草詔,這不如前朝狀元一說,當是指在下不如長公子了。”
“狀元公切莫如此說。”烏雅逍仍是那麼淡淡的,帶著絲玩世的笑意。
“長公子十三歲被先皇點了狀元,在下此時卻已是而立之年。便是不看那些虛名,在下為寫這詔書,已將長公子此前為皇上起草的詔書通讀,深知長公子之才,非常人可比。雖說文無第一,可若是見了有才之人卻不懂欣賞、敬服,那在下也不配自稱讀書人了。”穆廉恭敬一揖,誠懇道,“何況,此事關係穆家全家性命,在下是真心來向長公子求教的。”
烏雅逍聽穆廉這一番話,儒雅眸子裡才有了真正的笑意,伸手攙扶穆廉起身,“子廉這麼說,卻顯得雅逍恃才傲物了。”說完,接了穆廉手中摺子,轉身進了書房,片刻便拿了寫好的詔書出來,“回吧。圍守烏府的侍衛已聽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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