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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她搶先一步藏到了城主府來,要不然……一不小心被解伏嬰當街逮到,再一個氣急敗壞跑來跟她同歸於盡,往她身上種神馬亂七八糟的蠱,她豈不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眼下,解伏嬰顯然是在發覺自己上當受騙之後,怒氣衝衝地想要找她算賬……卻發現跑遍了整個西涼城的客棧,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皇甫大忽悠,才會拜託九冥魔王,讓他吩咐赫連城主把她的畫像貼滿全城通緝她!
真是好險!幸好她跑得快!帶著一家子老小躲緊了城主府這個連只野蒼蠅都飛不進來的風水寶地!
有菡萏公子和桀王坐鎮城主府,九冥魔王顯然不會明著拜訪,再加上這座府邸機關重重,就連姦夫他們都不能全數破解……而九冥魔王手裡已經握有了赫連長歆這個至關重要的人質,也就沒理由再多花精力派暗探進來……如此一來,哪怕解伏嬰在外面鬧個天翻地覆,也不可能找到她的半根猴毛!
哦呵呵!總攻大人不由得勾起嘴角得意一笑,心道本攻真是太機智了!
“是啊,畫得簡直不能更爛了!除了衣服鞋子,根本一點都不像……”拾起畫像,赫連長歆翻來覆去又看了幾遍,一邊應和著,一邊回過頭來提議,“只要娘你換回女裝,這樣的東西就算貼滿了城牆,也絕對沒有人會認出來的!”
聞言,菡萏公子的視線下意識地從皇甫長安胸前的大胸肌上掃過,繼而勾唇淺笑。
“這畫像,貼還是不貼?”
“貼!當然貼!”皇甫長安豪氣干雲的一甩手,“反正沒人能認得出來!”
“那……這幅畫呢?”
卻見菡萏公子眸光一爍,忽而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卷畫軸來。
畫軸不長,只有手臂的一半,用烏黑的原木打造而成,一看便知價值不菲,而那光潔如璧的紙張更顯名貴。
待畫卷緩緩攤開,只見上面用十分精細的筆墨勾勒出皇甫長安的肖像來,畫中之人栩栩如生,像是能從紙上直接跳出來似的,足以見得作畫之人的畫功有多深厚!
這一幅畫,沒把總攻大人畫醜,甚至更“美豔”了幾分,將她的容貌氣質都恰到好處地鋪陳在了畫紙上,稱得上是巧奪天工。
然而,這一眼掃下去,總攻大人頓時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身子猛地一晃,險些站不住腳。
“哐啷!”
手一抖,就是連西月漣手裡的杯子,都在看清畫像的剎那間掉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慘絕人寰!
“我艹!”猛然間回過神來,皇甫長安立刻撲上去,想也沒想就把那捲畫重重地壓在了身下,“不許看!統統都給勞資轉過頭去!笑屁啊笑!尼瑪……再笑勞資就撕爛你的嘴!”
話音未落,眾人齊齊一抹投來同情而複雜的視線後,便自覺地轉過身去,沒再繼續看總攻大人的笑話。
那捲精緻的畫布上,畫的不是別的。
卻是那日皇甫長安醉酒之後,闖到九冥魔王的屋子內大發酒瘋,抱著柱子發騷吐豔的畫面!
微微敞開的衣衫,凌亂的髮絲,撩人的媚眼,狂野的姿態,以及那張因為慾求不滿而撅起的飽滿紅唇……那簡直……怎一個“騷”字了得!
別說是姦夫們,就是隨便從大街上拉一個男人出來,看到這樣一幅畫恐怕也會忍不住當場就硬了!
而眼下,總攻大人雖然沒有硬,但險些就真的跪了!
尼瑪這不是蒸的!這絕逼不是蒸的!是噩夢……一定是噩夢!
慌忙之中,皇甫長安伸出手,往自己的大腿用力地掐了一把……次奧!好痛!這居然是真的!簡直不科學!
轉頭急急看了一圈,見眾人確實沒有回頭,皇甫長安才做賊似的飛快地把畫像捲起來,爾後緊緊抱在懷裡,一手扶著椅子,踉蹌著朝外走了出去。
“你……你們別跟過來……本攻先、先去……屎一屎……!”
說著,皇甫長安就抱著畫卷深一步淺一步地邁著發軟的雙腿,扶著牆壁奪門而去……屋外,陽光是那麼的燦爛,花兒是那麼的嬌豔,鳥兒是那麼的歡愉,只有總攻大人的心情……是那麼的沉重而悲切!
這種感覺,就好比是一千萬頭草泥馬奔騰在大姨媽逆流成河的馬勒戈壁上,叫人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此畫一出,總攻大人純白如小蓮花的形象……就此毀於一旦了!
不知道為何,在看到總攻大人生不如死的神情後,白蘇第一個湧上腦海的感想竟然是——
惡人……自有……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