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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玉琉裳都似乎有些畏懼他,訥訥地不敢直視,只偶爾瞅上兩眼,要是不小心對上他的視線,就立刻忙不迭地挪開。
皇甫長安還在對著他敞開的胸肌運功,盯,死盯……她好討厭男人在大庭廣眾下袒胸露乳,怎麼辦,強迫症又犯了,好想衝過去把他的胸襟給拉上……!煩躁煩躁煩躁!
沒想到,花谷主卻是會錯了意,還以為皇甫長安沉迷於自己俊美的身姿,反而微微一攏袖子,把衣襟下襬的縫隙扯得更大了一些。
臥槽!這個暴露狂人!
皇甫長安終於忍無可忍,猛拍一把桌子站了起來,白玉杯被震得翻了兩圈,最後在某谷主微眯的目光中從紫檀香木的茶几上掉了下去,哐啷,成功地玉碎成了好幾瓣。
此時此刻,皇甫長安一行還察覺不到此間玄機,只是恨鐵不成鋼地指著花谷主的胸肌作勢要罵,抿了抿嘴卻又罵不出口,到底是腆著臉狗腿似的笑:“谷主大大,能麻煩您把衣服穿好行嗎?您開的又不是妓院,何必把自己打扮得跟頭牌小倌一樣,勾引了恩客,又不肯賣身……”
“誰說本谷主不賣身?”花語鶴閒雅一笑,溫潤如玉,“只是賣得比較貴而已。”
“有多貴?”
花語鶴上下打量了皇甫長安一眼,笑得更加的優雅從容,薄唇輕抿,緩緩吐出四個字。
“你買不起。”
我艹!皇甫長安又想舉著連環大砍刀從城東砍到城西了!
“你、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少瞧不起人了,雖然她手裡的金邊玉骨折扇比起丫的墨玉煙桿確實低端了不止三分,但那是因為她比較節儉持家好嗎!
“但凡踏入風月谷的客人,本谷主沒有不知道的。”
“呃……”
他這話什麼意思?居然瞧不起我堂堂大夜郎!怎麼辦,拳頭有點癢,好想把他那張輕佻臭屁的臉揍到牆上去!
見皇甫長安憤憤不平,花語鶴閒閒一笑,難得開口安慰人:“太子無需氣惱,本谷主並不是瞧不起夜郎王朝,而只是……普天之下,能買得起本谷主的,便只有一個人。”
“是誰?!”
收起煙桿,花語鶴坐起身,稍稍攏起了衣襟,繼而又散漫地倚了回去,清風徐來拂起衣袂,翩若驚鴻的鳳目中,攜著幾縷說不出的溫雅,朗若青松而皎如明月。
“普天之下,九洲之上,能買得起花語鶴的,自然只有花語鶴一人。”
我艹艹艹……死狐狸!快!嫩死他!
他竟然比你還自戀!不能忍好嗎?我還以為你的自戀程度已經是人類的極限了,沒想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狂人!
這尼瑪還不就是瞧不起我大夜郎!
雖然是很想要抱大腿的土豪大大,但是皇甫長安已經不想再跟他多說半個字了,對於這種自戀到沒有下限的男人,肯定就是抱著“全世界我最貴,比鑽石還鑽石,至於泥們……哼,都不過是白菜價的渣渣罷了”的心態,所以,鑽石怎麼可能跟爛白菜是朋友呢?這只不過是爛白菜一廂情願的幻想而已。
皇甫長安,你該醒醒了……醒醒吧窮逼!
“聽聞花谷主神通廣大無所不知,在下此番前來只有兩件事。”
對於某“恩客”突然冷下來的態度,花語鶴卻也沒有在意,只當她的花痴症好了一些,薄唇邊依舊是淺淡的笑意,當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願聞其詳。”
“其一,小爺我想要一張前朝西月太子,西月漣的畫像,露臉的那種,不知谷主可有線索?”
皇甫長安的這個問題其實有些強人所難,當年西月漣因生得貌若天仙,從小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灼熱的視線盯得他很不爽,所以從十歲開始就戴上了半張臉的面具,別說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從當年的戰火中遺留下來的畫像屈指可數,就算是能找到幾幅,也都是戴著面具的。
而西月漣唯一一張露臉的畫像,便只有夜郎帝君的寢宮裡面被大火燒燬的那一幅。
見過西月漣真容的人,就跟戰亂中殘存的畫像一樣,寥寥無幾,而那幅畫的繪師不是別人,正是皇甫長安的生母,西月漣的愛妻——宛鬱月凰。
畫裡的場景,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宛鬱月凰一箭射下了西月漣的面具,那時候的他們還處於相殺階段,然而那轉瞬即逝的一幕,徹底驚豔了時光,溫柔了歲月。
後來,因為畫卷有些泛黃,皇甫胤樺曾著手描摹了那幅畫像,可無論怎麼下筆,卻是無法重現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