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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芊芊忽然回身，伸出兩根手指一夾，就夾住了魚鉤。

路雲霏冷冷道：“這兩根手指果然有點門道，我也賞你一勺羊肉湯吧！”

一柄長匙忽然已到了楊芊芊的嘴前，直打她唇上鼻下的穴道，匙中的羊肉湯已先激起，潑向楊芊芊的臉。

何況她雖然挾住了魚鉤，卻沒有挾住那小女孩的手，眼前人影一閃，那小女孩已撒開魚鉤，輕飄飄地掠了過來。

楊芊芊忽然張口一吸，將濺起的羊肉湯吸進嘴裡，一下子咬住了湯匙。

那小女孩一掌拍下，突見一樣閃閃發光的東西划向脈門，竟是她自己剛才用來鉤楊芊芊眼珠子的魚鉤。

楊芊芊的牙齒咬住了湯匙，並沒有咬著路雲霏的手。

路雲霏一隻玉蘭般的纖纖玉手，已經向楊芊芊右耳拂了過去。

如意玉蘭手分筋錯脈，不但陰勁狠毒，手法的變化更詭秘飄忽。

楊芊芊一擰腰，路雲霏的手忽然已到了她腦後的穴道上。

在這間不容髮的瞬息之間，路雲霏忽然一聲驚呼，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撞上石壁，那小女孩竟飛出門外，撞在石壁上，撞得更重。

楊芊芊面前已換了一個人，笑容親切慈祥的老婆婆。

路雲霏已站直了，顯得驚訝而憤怒。

老婆婆微笑著，柔聲問道：“你跌疼了沒有？”

路雲霏搖搖頭。

老婆婆道：“那麼你一定也像小飛一樣，喝得太醉了，否則怎麼會忘記李姑娘是宮公子的未婚妻。”

她的聲音更溫柔，路雲霏目中卻忽然露出了恐懼之色。

老婆婆道：“喝醉了的人，本該躺在床上睡覺的，你也該去睡了。”

路雲霏立刻垂著頭走出去，走過楊芊芊的面前時，忽然笑了笑，笑得很甜。

老婆婆的手輕按石壁，立刻又出現了一道門，裡面的密室佈置得精雅而優美。

她帶著楊芊芊走進去，從壁櫃中取出個水晶酒樽，悠然道：“這是宮公子特地叫人從波斯給你帶來的葡萄酒，你喝一點。”

她又拿出平底的方樽，裡面裝著一種暗黑的醬，微笑道：“這是蝶鯊的卵，也是宮公子叫人帶來的。”

楊芊芊忍不住嚐了一點，只覺得腥鹹滿口，並沒有什麼好吃的地方。

老婆婆道：“蝶鯊就是顰，盛產於千萬年前，近來卻已絕跡，你再嚐嚐就知道它的異味了。”

楊芊芊忍不住又嚐了一點，果然覺得在鹹腥之外，另有種無法形容的風味，鮮美絕倫。

“李姑娘，你先梳洗下，宮公子半個時辰後在百花園等你。”

楊芊芊就在浴盆裡，只露出個頭。

烏雲般的長髮漂浮在水上，更襯出她的臉如春花，膚如凝脂。

她洗好澡後，有個小姑娘進來，給她擦乾身子，然後她將楊芊芊全身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塗上一層特製的蜜油。

塗上蜜油後再給楊芊芊穿上一件輕輕飄飄的袍。

☆、第二十六章變態的自虐

楊芊芊來到百花園，這裡百花盛開，在月光下看來更豔麗了，她就站在花叢中，穿著件輕輕飄飄的袍，臉上不著脂粉，百花在她身邊卻已都失去了顏色。

宮俊拿著鞭子走了過來。

他看著楊芊芊，眨也不眨一下。

突然間他在地上掙扎翻滾。

他把鞭子丟到楊芊芊的面前，他在低呼著：“鞭子……鞭子……用鞭子抽我……用力抽我……”

她沒有動手，冷冷的看著。

他也在看著她，眼睛裡充滿了乞憐和哀求。

“求求你，快……快拿鞭子！”

楊芊芊走遠了。

這世上有的人就是喜歡虐待自己。

自虐雖然是變態的，卻也是種發洩。

她冷冷的看著他，道：“你是不是在等路雲霏？我曾經看到她喜歡用鞭子抽人，我不喜歡。”

他眼睛裡的乞憐之色忽然變成了仇恨和怨毒，喘息著道：“你喜歡什麼？喜歡上朱厚照？”

他忽然大笑，瘋狂般大笑：“你若以為他是個明君，你就錯了，他是個無能昏君。”

楊芊芊的手握緊。

楊芊芊忽然衝過去，拿起了鞭子。

宮俊大笑道：“你是不是生氣了？因為你也知道我說的是真話？”

楊芊花咬著牙，忽然一鞭子抽下去，抽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