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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精忠此人性格倔犟,野心極大,如今又已反清,豈肯輕易對皇上俯首稱臣?”
傑書說:“李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李之芳問:“此話怎講?”
傑書說:“俗話說,至剛易折。一個人不能太剛強,太剛強的人往往遭受不得挫折。本王觀耿精忠此人之剛是貌似的,其實,只要一壓一鬆,他必不攻自破!”
李之芳思索片刻,覺得有理,便說:“親王之言令本官有茅塞頓開之感。只是不知這一壓一鬆是什麼?請親王賜教!”
傑書笑道:“一個至剛之人本不怕壓,若只壓不松,他必無恙。當然,若松而不壓,他必無懼,有如一塊硬鐵,若僅以重力壓之,它必無恙,必須在加壓之後,驟然放鬆,讓其反彈力自折其身。”
李之芳說:“只是不知親王如何給他一壓一鬆?”
傑書說:“這一壓是非常簡單的。按照如今之局面,我們只需將其緊圍,但不可攻。然後寄書給耿精忠,表示我們想招降他之意圖。他若不肯,令兵擊之。但只能見好便收,讓其明白自己已處劣勢,頑固死守只能是自取滅亡。千萬不可逼之太甚!”
李之芳說:“為何不能逼之太甚?”
傑書說:“俗話說,狗急還要跳牆呢!若逼之太甚,使其將士覺得沒有生路,必會背水一戰!到時候,我們招降不成,反受其害。”
李之芳說:“這一鬆又如何施為?”
傑書說:“自然是以招降示之,讓其明白唯有投降才是生路!”
李之芳說:“只是如何招降他呢?”
傑書說:“自然是以高官厚祿許之!”
李之芳說:“此計只怕不行。”
傑書問:“為何?”
李之芳說:“康親王想想,耿精忠為藩王,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極隆,權力也極大,豈能以高官厚祿誘之?”
傑書想了想說:“大人之言確有道理,同時也給本人以啟示。本王覺得要想使耿精忠投降,必須要搞清楚他起兵之目的是什麼,然後對症下藥即可!”
李之芳一聽此言,頓覺有理,便說:“親王之言有理,我們便依親王之意辦!只是不知耿精忠之起兵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傑書說:“本王估摸著耿精忠之所以起兵不外乎這幾個方面的原因:一是可能出於為漢人爭面子的原因!”
李之芳一時沒反應過來,驚訝地問:“為漢人爭面子?”
傑書說:“漢人總以為漢族是大民族,而我們滿族是小民族,便覺得大民族臣服於小民族是一種恥辱。本王估計耿精忠或許是為了爭面子而戰,若真如此,事情便好辦了!”
李之芳問:“如何辦?”
傑書說:“只要給他說明白一個道理即行!”
李之芳說:“什麼道理?”
傑書說:“對於民族,不能以大小論強弱,而必須以優劣論強弱。漢族雖大,人也夠聰明,但卻是小聰明,人心也散,所以,漢族雖大卻弱,臣服於滿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李大人,你說對不對?”
李之芳尷尬地答道:“對!”然後,傑書又轉換話題問:“本親王估計他起兵的第二個原因可能是想稱霸天下!”
李之芳一驚,問:“稱霸天下?何以見得?”
傑書說:“耿精忠若是不想稱霸天下,那他為何在起兵之時雖然響應吳三桂,卻並不接受吳三桂之封號,而是自稱馬大元帥呢?”
李之芳說:“親王分析得有理。只是如果真是這種原因的話,事情便難辦了!”
傑書笑道:“好辦。”
李之芳問:“怎麼好辦?”
傑書說:“只要將最後結果告訴他即可。”
李之芳驚訝起來,說:“現在怎麼會知道最後結果?”
傑書笑道:“推測而已!”
李之芳問:“如何推測?”
傑書說:“事情的結局只有兩種。”
李之芳說:“哪兩種?”
傑書說:“一種是我們平亂取得了勝利;另一種是漢人反滿取得了勝利。”
李之芳說:“確實只能如此。”
傑書說:“無論是哪一種結果,耿精忠都不可能稱霸天下。”
李之芳想了想,說:“事情確實會如此!平亂取得了勝利,那是自不用說,耿精忠不能稱霸。若漢人反滿取得了勝利,那他勢必與吳三桂爭奪天下。論他之勢力,與吳三桂去爭奪天下是必輸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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